只不过现在他的武器已经被自己毁了,他对自己起了杀心,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牧流云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只是说道:“你现在不过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还在这里叫嚣什么?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不过……能在我手上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我之所以不要你的命,不过是不想徒惹祸端,并不是怕你,更不是打不过你!”
牧流云说完这番话以后,就命令那些藤蔓把和风给放开了。
和风掉到了地上,神色复杂的看着牧流云:“牧流云,你今天不杀我,我保证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无所谓,反正下次相见,我们也不可能是朋友,这次之所以放过你不过是刚才你没有对我下杀手,下次再见面我可不会再这么好心了!”
牧流云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毁了你的武器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麻烦你改改你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并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得起的!”
牧流云现在已经得到了仙法,虽然只是最低阶的,但经过刚才的尝试之后,他认为这仙法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应该还有别的用处。
出了仙法殿之后,才发现这里围了许多的人。
他想想也是,刚才他和和风在里面打斗,应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这些人进不去,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在外面看热闹。
看到出来的那个人居然是牧流云,在异地怎么瞬间沸腾了。
“又是牧流云!”
“牧流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居然还敢在仙法殿闹事,他就不怕被抓起来门规处理吗?”
“他要是怕,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大师兄过不去了,依我看牧流云一定是得了什么机缘,不然就他以前杂役弟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厉害?”
这个猜测在杂役弟子中不断的发酵,到最后传着传着居然传到真的。
仙法殿毕竟是门中重地,这边有人打架,很快仙云宗的长老们也被惊动了,叫了人过来查看情况。
至于牧流云,早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把外面的事情完全隔绝了。
哪怕知道自己惹祸了,他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钻研那套仙法,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用处。
这些藤蔓在关键时刻可是能够保住他小命的,再加上这都是自己的第一个仙法,下次再拿到仙法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所以他研究的特别认真。
现如今他有自己的单独房间,就算在这里召唤藤蔓应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说干就干,当场他就把藤蔓召唤了出来,并且试探着让他们蔓延到别的地方去。
结果他发现居然真的可以这么做!
只是因为自己修为不高的缘故,持续不了多长的时间,很快那些藤蔓就会在消失在空气之中。
哪怕这样,牧流云也已经很满足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从他敲响丧门钟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改变了,从一个普通的杂役弟子,到如今练气二层,不仅有了流星剑,还有了召唤术这仙法,对于他来说都是意外的惊喜。
他正沉浸在这种欣喜当中,门突然被人敲开了。
他打开门才发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居然是阮晓莹。
阮晓莹神似复杂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现在你看到我,已经这么冷漠了吗?当初我们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牧流云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不是阮晓莹为了抱上纯殷的大腿,和自己反目了吗?
为什么现在倒成了他一个人的错了?
“你不是和纯殷在一起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吗?我不过就是来看看你是死是活,听说你在仙法殿和人打架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够惹事?看样子和我分手以后你还激发了某项技能。”
阮晓莹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牧流云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任何法术的,有可能她被纯殷带走之后,他受了什么刺激,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得到了什么机缘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这种想法一旦生了以后,就不停的在脑海中蔓延着,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才硬着头皮来到了牧流云住的地方,想要看一下他是什么反应。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刚刚看到牧流云脸上无动于衷的时候,她这有些失望的,甚至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好在她后面忍下来了。
“牧流云,我被纯殷玷污,你有没有后悔过?”阮晓莹终于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她他也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牧流云看了她一眼,要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在那一刻他无比后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阮晓莹毕竟和自己在一起三年,怎么着也有一定的感情,要不是她和姜生一起过来,还说了那么一番话伤了他的心的话,他也不至于心灰意冷到如今这种程度。
“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牧流云想了想还是让开了一个位置,把阮晓莹请了进来。
他刚刚在这里练习仙法,现在屋子里乱糟糟的,也还没来得及收拾。
阮晓莹明显是有一些嫌弃的,不过到底不好说什么,只能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点也不跟他见外,就仿佛两人还在一起一样,其实对他指手画脚的,又是让牧流云倒水,又是让他汇报在仙法殿所做的事情。
牧流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两人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居然还能把这番举动做得那么行云流水,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晓莹,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坐一下就走吧,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你在纯殷眼前就更加没有地位了。”
其实阮晓莹也挺不容易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谁会归顺于一个玷污了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