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跟他回家

唐清一看到孔君析准备离开的背影,三瓣嘴咧开一抹笑意,笑话,我找了你一百年,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让你逃走。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唐清一一个轻巧的跳跃便落到了孔君析的肩膀位置,孔君析眉头紧锁,不耐烦的挥手想要打掉,却都被唐清一给躲了过去。

“这位帅哥,或许是因为我家兔子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异常举动吧。”老板忍住笑意。

毕竟一个高冷的男人身上站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这样的反差萌,最容易激起人们的少女心,周围的众人都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孔君析一记冷眼扫过去:“放下。”

众人尴尬的将手机放下,不敢直视孔君析的眼眸,只好用余光观察着事情的动向。

“把它拿走。”孔君析看向店长,意图很是明显,他不喜欢自己肩膀上面这个毛茸茸的东西。

“是是是。”店长见孔君析生气了,便不敢多说些什么,径直走了过来,准备将兔子给抱下来。

却不料一直温和待人的兔子却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朝着店长张牙舞爪起来,它红彤彤的眼睛不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带着一丝的戾气,直直的照进了店长的心中。

店长朝后踉跄了几步,一脸慌张:“帅哥,我家兔子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儿,要不你就将它给带走吧。”

“不。”孔君析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毛球,冷冽的字眼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臭小子,你今天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唐清一眯着自己的红眼睛迎上了孔君析的目光,丝毫没有在怕的。

孔君析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光亮,这个兔子好像和刚刚不太一样。

自己竟然从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傲娇的姿态,所以从动物的眼睛中也能看到它们内心的想法吗。

“要是你实在不想将它带走的话,那我就去找宠物医生帮忙,给它打点镇静剂。”老板丢下这句话便准备离开,却不料孔君析肩膀上面的兔子叫嚣了起来,似乎是在反抗。

“敢给我打镇定剂,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孔君析平静的看着叫嚣着的兔子,越加的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想,或许这次自己的论文就可以从这个角度去实验求证。

“不必了,我带它走。”孔君析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唐清一见自己的诡计得逞,便昂首挺胸的窝在了孔君析的肩膀上面舔吮着自己的毛发。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在一张冷酷无比的俊颜旁,歪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这样的组合引来了很多的人的围观,但都怯于孔君析那张冷冽的脸,不敢盯着看。

唐清一跟着孔君析来到了他的家中,这是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区,道路的一侧耸立着整齐的别墅,日式的设计,简单大方。

而别墅的背面则是临着滨海市最大的海峡,从阳台的位置,可以直接欣赏到海面的壮阔和繁华,睁开眼就能看到海,说的就是这个状态吧。

这个渣男这辈子投胎选的倒是不错,一生下来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唐清一红色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心中暗自腹诽,孔君析进屋换了鞋便将唐清一丢在了地上,自己进去洗澡换衣服了。

而唐清一也有时间好好的了解一下孔君析的身份了,她小小的身子蓄足了力气,便直直的跳到了茶几上,这里摆放了很多的书籍。

拆掉思维里的墙,人格心理学导论,心理学于生活等,唐清一瞥了一眼书名。

原来他这辈子钻研的是心理学,真是可笑,钻研人类心理之后,更猖狂的把妹吗。

唐清一冷哼一声,便跳跃到了柜子上面,那里摆放着一些照片,还有孔君析的学生证。

这个死人脸,就连照学生证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莫不是上辈子造孽太多,以至于这辈子都不能靠脸蛋来招惹桃花了?

“滨海大学博士证。”这个家伙竟然还是个博士,果然造物主都是公平的,给了他智商,给了他样貌,却唯独让他碰到了自己。

唐清一冷笑一声,便找了一处软糯的位置窝了起来。

此时孔君析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嫌弃兔子的缘故,他将全身的衣服都换了一遍。

孔君析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窝在沙发上面的兔子,揪着它的两只耳朵便将它给丢了下去,然后二话不说便上了楼。

“他奶奶的,竟然敢揪我的耳朵,睡一下你的沙发怎么了。”唐清一扑棱了几下自己的毛,红色的眼睛里面都是哀怨。

夜幕降临,孔君析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籍,留下一盏小夜灯便睡觉了,而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外面等待时机的唐清一终于迎来了她的主场。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周身晕起紫色的光晕,在光影中,唐清一褪去全身的毛发,化为人形,她洁白的躯体像是被洗涤过一样,白的发光。

黑茶色的头发垂落在腰间,将她的杨柳细腰给遮挡住,标准的鹅蛋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一双细长的眼眸中都是清冷的姿态,右眼角的位置还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

整个人看起来和刚刚的小兔子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小子,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他。”唐清一带着一侧嘴角的弧度推门走了进去。

孔君析的房间很大,装潢也很简单,墙体是普通的白色,正对面的墙上没有电视,而是一个倚墙而立的大书柜,上面整整齐齐的都是书。

昏黄的床头灯在孔君析的脸上晕上一圈一圈的光晕,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要柔和很多。

浓密的睫毛映在下眼角的位置,微微轻颤,像是一把扇子一样,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将额头和人中连接起来,过渡自然,不高不低。

只是他那双原本凌冽的剑眉此时正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