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菁菁的女孩却是猛然抬起头,眼神里满身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真的可以离开吗?父亲母亲会生气的吧?”
女孩在提到自己的父母时,眼睛里的亮光不禁暗了暗。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她知道父母对她所做的这一切代表着什么,但是她没有办法反抗,她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习惯。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在提到离开的时候眼睛里有和她一样的亮光,让她不由得动了心。
“可以的,离开之后你就跟着我,虽然我不能带给你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最起码的温饱还是可以保障的。”
以女孩父母的这种行为,她出去之后也不可能有去处,刚好她也很喜欢她,对她来说,跟着她也不是一件坏事。
见司徒绾绾的话里满是真挚,女孩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的时间,司徒绾绾都在观察这支队伍的情况,寻找可以利用的机会。
两天后的傍晚,路越走越偏僻,路上的植被也越来越少见,女孩头一次主动找司徒绾绾询问情况。
“绾绾姐,听她们说,前面就很少再有村庄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菁菁的语气不免有些急迫。
她好不容易才能替自己做了一回决定,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
在她的想法中,司徒绾绾会这么跟她说,要不就是会有人来救她们,要不就是沿途碰到人多之处寻找好心人。
但自从那天说完之后,一路上过来,司徒绾绾就再也没有任何行动,她有时候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司徒绾绾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端着盘子就向负责押送他们那群人走去。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可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司徒绾绾凭借着自己外貌的优势,成功在押送他们的人当中取得了一个给他们日常端茶送水的任务,并且把菁菁也推荐给了他们。
还好两人短短几秒钟的碰头和平日之间的互相问候并没有任何区别,因此并没有任何人起疑。
看着天边逐渐昏黄的阳光,还有不远处的漫漫黄沙,司徒绾绾也只能选择祈求上天给她一个机会。
不仅小丫头着急,她心里也着急啊,但是时机未到,在这种前后无援,只能依靠自己的情况下,她们不能走错一步,不然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司徒绾绾的心声,夜晚时分,那群人正打算像往常一样把她们关入车厢里,远处却传来了骆驼摇铃的声音。
所有人顿时进入戒备状态,盯着声音的来处。
没过一会儿,一行晃晃悠悠、拉着骆驼货物的商队进入他们视线。
同样,商队的人在看到她们之后也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押送她们的人看到和自己相同打扮、相同长相的人,并没有选择痛下杀手,而是先行出声询问。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看似领头的人站出来用本民族话语与他们对话。
虽然司徒绾绾并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着两方人马逐渐放松的神情,应该是能够和平相处的。
说明这商队的领头人也是一个厉害角色,不仅在碰到别人刀剑相向时临危不乱,竟然还能够通过三言两语就取得这些家自命不凡的家奴信任。
不过,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对她有用就行。
司徒绾绾心中窃喜,机会来了。
这不,负责押送她们的领头人向她和菁菁招手,示意她们赶紧过来端茶送水。
司徒绾绾又重新把收好了的餐具拿出来,才弄到一半,那商队头子就示意她停下来,用他们更好。
在退下去和菁菁交身的瞬间,司徒绾绾往菁菁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两方人交谈得好不开心,那商队头子看这群人十分喜欢他们的餐具,还主动提出要把这些东西送给他们。
司徒绾绾在一旁看着,只能冷笑。
要不她怎么会觉得在这群人手中她有逃脱的机会呢,就是因为他们太蠢,太过狂妄自大。
俗话说得好,骄兵必败。
那些东西明明就是商队的人故意拿出来想要“孝敬”他们的东西,用来保护他们的小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菁菁一边看着那群人已经有了喝醉之态的人,一边看向司徒绾绾,而司徒绾绾,一直盯着那群人,一动不动。
那些蒙汗药可是她在经过一个小村庄,在替那群人采购补给的时候恰恰用身上的东西换的。
好在那群人都是大老粗,她们身上的首饰少个一件两件他们也根本觉察不出来。
而且为防那群人身强力健没办法对付,她还在原剂量的程度上多加了一倍,应该不会有差错。
但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反应呢?
酒过三巡,人已尽兴,说散就散。
在商队的人退到另一边开始安营扎寨之后,那群人便走过来开始赶司徒绾绾他们上车。
这个时候,司徒绾绾的手上已经满是冷汗。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那些药还是没有反应?难道他们是对蒙汗药免疫的?
菁菁刻意走在最后面,走到司徒绾绾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角。
司徒绾绾无奈地望向她,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正在这个时候,走在他们后面的押送人轰然倒地,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倒地声。
司徒绾绾回头一看,那群押送他们的人在地上倒了一片,她心里终于舒了口气。
和菁菁对视一眼,司徒绾绾走到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身前,伸腿使劲踢了提那个人,接着又道第二个人面前,以此类推。
菁菁也学着她的样子,对所有人进行核验。
等到终于确认所有人都已经晕倒之后,两个人汇集到商队的营帐之前。
“绾绾姐,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菁菁明亮的大眼睛里有着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做如此叛逆的事情,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