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他是不是侦探

“秀才是在自己的租所里上吊的,有人认为他是自杀的,也有人认为他是被杀的,险些就成了一个悬案。”

余先生显得有些茫然:“那他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呀?”

殷瑞说道:“后来经过知县的侦查,确定秀才是被害的,并且也揪出了凶手。”

余先生似乎舒了一口气,又有点不解地问:“这样一个事例,跟师范学院的钟楼有什么瓜葛?好像搭不上什么关系吧?”

殷瑞点点头,“你这样问,我也曾这样问过,你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

余先生怔着,转转眼珠说,“那总得有个答案吧,给你讲这个故事的人,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答案吗?”

殷瑞摇摇头,“没有明确答案,就如同后面两个人给我讲的故事,也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那这个人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么个故事?”

“据他自己说,他所讲的故事,跟我们的学院还是有关系的,具体存在什么关系他没讲清楚。”

“是不是,他讲了个故事,说跟学院会有关系,又不讲清楚关系是什么,是需要你自己寻找答案吧?”

殷瑞看着余先生,微微一笑问:“你余先生不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吗?想给我说一个故事,然后不说出这个故事跟钟楼或者直接跟学院有什么关系,让我自己琢磨,对不对?”

余先生淡淡一笑说:“我确实要跟你讲一段故事,但跟你说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如果不把联系直接告诉你,那还不如不讲吧。”

“你的意思,你要跟我讲什么,是全盘托出,不留谜底的吗?”

“是呀,有什么谜底可以留呢,有一就说一,有二就说二,明人不说暗话,该说说,不该说不说,那不是挺简单吗?”

殷瑞显得高兴起来,“那好,我倒想听听余先生,你要跟我讲什么故事?”

“可在我讲之前,我还是想先听听,你所听到的还有哪些故事?”

“第二个是有关鬼灵的故事了,说有个姓钟的先生,他离开自己村子多年,忽然听到一个消息,自己爷爷的坟被人犁平,碰巧他又遇上同村的阿圭,阿圭也得知他爹的坟被犁掉,两人就结伴回去,找犁坟的人讨公道。”

“是谁把他们长辈的坟犁掉了?”

“是一个叫钟潜元的富豪,想在这块地上造一座园林,当然,负责犁坟的是他雇的工头,是工头下的命令,工人犁的。”

“这事应该很好解决吧,钟先生和阿圭找到钟潜元,钟潜元肯定答应补过的,只要将钟先生爷爷和阿圭爹的尸骨收起,换个地方葬下去不就得了?”

“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当然,还需要那位钟潜元先生给两人一点经济补偿,毕竟占用了人家长辈的坟面积,还造成两个后代心灵上的伤害,补偿是必要的。”

殷瑞不由得笑起来,“如果钟潜元像你这么宽厚就好了。”

“是不是他不答应补偿,从而引发了矛盾?”余先生猜测。

“肯定如此。”殷瑞点头。

“最后是不是发生严重冲突?”

余先生有这样的猜测不奇怪,一般人听到这里肯定会认为钟先生和阿圭会跟那个钟潜元起冲突的。

殷瑞说道:“关键是,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物,作了一些很诡异的勾当。”

“神秘人物是什么样的人物?”

“一个姓古的,钟先生和阿圭叫他古大哥,此人是主动跟他们搭上讪的,一路陪着钟先生和阿圭从外地回到他们村,又帮助他们找到钟先生爷爷和阿圭爹被犁掉坟的尸骨,然后他给他们每人一个陶罐,用来装尸骨,再移葬到别处去。”

“这个古大哥倒是个好心人,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嘛。”余先生夸道。

“可其实这个古大哥的身份也是颇为可疑的,他有没有可能正是钟潜元雇的?是在为钟潜元办事吧。特别是此人有法师本领,用法术将钟先生爷爷和阿圭爹的灵魂给封禁在陶罐中了。”

余先生惊奇了,“看来这个古法师确实别有用心啊,他把两个灵魂封在陶罐中,就是一种降灵手艺,这样做,出发点就是降灵而不是为了帮两人找尸骨了。”

殷瑞听出来余先生是内行的,“你也对这一行熟练的吧?”

余先生却摆摆手,“现在先不说这些,我也想听听有人给你讲这种故事,是什么目的。”

“我也搞不透人家给我说这种故事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给我讲了,那肯定不是白讲的,应该跟学院有某种联系的。”

“你认为是什么联系?”

“这就要扯到钟楼那个位置了,我曾经问讲故事的人,是不是钟先生和阿圭,将两个陶罐埋在了这里,上面后来建起了钟楼?”

“他怎么讲?”

“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那这样看来,钟楼的下面,埋有两个陶罐,不仅各装一具尸骨,还各封了一个灵魂的?”

“应该是的。”

余先生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故事倒还有点道理,毕竟能真正跟钟楼联系得起来,而且有直接关系,正因为钟楼下面埋有两个封灵陶罐,所以才使得钟楼在校园内有各种可怕的传说吧?”

殷瑞惊讶地说:“看来余先生对学院的情况很了解嘛,不是随随便便听来的吧?”

“哦,我是听效力讲的,他目前负责女子师范学院的案子调查,应该对男学院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吧。”

殷瑞心里哼哼,既然你们是表兄弟,当然属于一丘之貉,一个鼻孔出气,你还说你不是侦探,只是个游手好闲之徒,骗鬼呀。

十有八九,你就是个侦探,只因没有被授权可以直接负责学院的调查,只能以私人身份来了,又不想让我们知道你是侦探,担心我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就不对你讲实话了,所以故意说成一个闲人。

但殷瑞不戳破他,问道:“那余先生对钟楼的事感兴趣,你又想告诉我什么呢?”

余先生还是那个做派,“你还只说了两个故事,还有第三个,是怎样的?”

殷瑞不想仔细讲了,简略地说,“第三个故事是偷小孩的,涉及到一个尼姑庵,但这个故事,可能衍生出另一种结果来。”

“另一种什么结果?”余先生问。

“那个故事里讲了两个地点,一个是徐宅,一个是尼姑庵,我想,徐宅应该与学院的地理关系不大,倒是这个尼姑庵有点可疑。”

“你是认为尼姑庵才可能与学院有关吗?”

“是的,要不然,人家为什么要跟我讲那个故事呢,也许就在暗示我,钟楼的位置,就是以前那所尼姑庵的所在地。”

余先生仍表示不解,“你是认为尼姑庵被拆除,造了这座钟楼的吗?”

“应该是的,不然那个人为什么特意要跟我讲起这么一个故事呢,凡是到我面前来讲故事的,都是有相同出发点,他们所讲的东西,一定跟学院有关,而当时我刚去过钟楼那边,那么这个人讲故事总是要围绕着钟楼展开的吧。”

余先生嘴里唔唔几下,话头一转说:“这样看来,他们说的故事,都是跟钟楼有关,一是秀才自杀,二是降灵陶罐,三是偷小孩的尼姑庵。但是第一个,秀才自杀这事,跟钟楼有什么联系呢?”

其实殷瑞对这个故事的感触最深,他似乎窥到这个故事与学院之间存在什么样的联系。

如果说这三个故事哪个最有价值,应该就是这一个。

为什么呢?

具体原因他一时也说不清,但他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这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线索存在共性。

他需要好好地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