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盼似乎认可殷瑞的说法,但嘴上又不承认,“哼,别强词夺理,其实就是你看她是个水灵灵的小妞,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立马就动了色想,可是呢,你又有戒备心,不会马上就来个饿虎扑羊,而是老谋深算,要来点儿曲折,想让她主动咬钩,殷瑞你越来越狡猾了。”
“我已经说了,我只是想检验一下,她是不是抱有任务,现在证明,我做得很对。”
“怎么做得对?”
“我没关门,关了灯等着,不是果然你来了吗?”
顾盼盼站起来,指着殷瑞的鼻子,“你不是在等她吗,怎么我来了,说明你做对了呢,反而应该相反吧,你没做对,是让我抓着把柄了,你还嘴硬?”
殷瑞摊摊两手,“我认为我做对了,你来了,正说明她是领了任务的,别有企图,想来个暗算,你是来检验的,反而让我得到了检验。”
顾盼盼哎了一声,摆摆手,“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先不纠结了。那你现在老实坦白,假如芯芯返回来,你是不是就来者不拒,想跟她来点儿什么了?你是不是愿意跟她脱衣玩一盘了?”
殷瑞歪着脑袋反问:
“这个问题,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回答?是不是又跟案子扯着关系?”
顾盼盼点着头,毫不避讳地说:
“我已经问过你了,是不是你这方面不行,本来今天就是来检测你的,你把芯芯赶走,到底是什么意思?显示你有用,不用治,还是显示你无用,但你不敢治?”
“当然是我有用,不用治的。”
“那你作案的可能性就大了。”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就是眼看米小蝶和乔玉长得漂亮,要跟她们玩,她们不从,你才对她们下手的。”
“怎么又是这一套,你能不能换一种新说法。”
殷瑞真的不耐烦。
顾盼盼却振振有词,“你要摆脱这个干系,只能用事实来证明。”
“什么才是事实?怎么才能证明?”
“因为我听到有人告诉你,是你这方面无能的,那样的话,你就不可能成为凶手的,所以我想证实,你是不是真的这方面无能。”
殷瑞越听越疑惑,为什么顾盼盼一定要抓着他这方面有没有用这一点,大做文章?
他只好糊涂地问:“那你要怎么证明?”
“你躺上去。”
顾盼盼指了指床。
殷瑞大惊:“为什么?”
“我来给你检查。”
“啊……这……”
殷瑞脑子里晕得厉害。
梦,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太荒唐了吧,居然梦到顾盼盼跟他这样玩。
可是他咬一下嘴唇是痛的,不是梦啊。
会不会自己脑筋搭牢了,产生幻觉了。
但其实他知道是事实,面前真是顾盼盼。
并且,顾盼盼在脱她的外套。
“哎哎……顾巡捕官,你这是……”
“别噜嗦,我是要检查你身体功能情况,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不是不想被冤枉吗,那快点脱了。”
殷瑞哭丧着脸,“可是你究竟是在冤枉我,还是要给我洗去冤枉?”
“我需要事实,别的,先不考虑。”
顾盼盼的表情倒真的挺严肃。
殷瑞问:
“那如果我是正常的,你就认为我想玩米小蝶和乔玉,遭到拒绝把她们杀了,我怎么敢向你展示我的正常?正常不是反而有罪,不正常才没罪?”
“没办法,别人就是这样揭发你的,说你对米小蝶和乔玉是怀着不可告人企图的,但又有人说你不可能杀她们,原因是你根本缺少这方面的功能,一个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的男人,怎么可能犯色对吧,所以我也糊涂了。”
“这样说来,我要是显得没用,那才对自己有利,你也不会再怀疑我杀人了?是这个逻辑吗?”
“对,我首先就得证明你到底有没有用。如果你没用,那么对你的怀疑可能要重新考虑。”
殷瑞叹道:“没想到,你作为巡捕官,查案还得靠这样的手段,你不觉得很苦吗?”
“为什么你说我苦?”
“先问你,你是不是黄花闺女?”
提到这一点,顾盼盼立刻把胸一挺,“那当然,绝对的黄花闺女。”
“没结过婚?”
“没有。”
“对象呢?”
“没找过。”
“有没有跟男人睡过?”
“无。”
“那你都没被男人碰过,没被男人看过身子,你也没碰过男人,没看过男人身子,可你为了案子,不得不要检查男人的身子,你不觉得太付出了,太委屈了吗?”
顾盼盼把头发一甩,样子显得很潇洒,“为了工作,我豁得出去。殷瑞,现在倒是看你,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能不能豁出去?”
殷瑞想了想,试探地问:
“那你希望的是什么,是我有用,还是我没用?”
“当然有用!”顾盼盼脱口而出。
殷瑞很沮丧,“看来你还是希望把我咬成杀人凶手,因为你很清楚,我肯定不是无用之男,在你的逻辑里,只要我是正常男,那么杀米小蝶和乔玉的嫌疑就无法摆脱。既然这样你还查什么,直接给我按个杀人罪名,抓去枪毙好了。”
顾盼盼却鼻子里哼一声,“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这样办案,谁不会呀,三岁小孩都能当巡捕官了,我们还是要以事实为依据的,你太小瞧我们了,以为我们这么随意?”
切,居然又标榜自己以事实为依据,好像很公正似的。
明明在乱咬我,还有什么公正。
“那你想……怎么检查我?”殷瑞低声问。
“你脱呀。”
“全部?”
“对。”
“可是,你只看一看行吗,不要碰我……”
殷瑞有了个小心思。
他可以留给顾盼盼一个“没用”的证据。
虽然这很冒险,传出去名声臭了,外界会以为他真是没用的男人,不过为了逃脱嫌疑,还是做个名义上没用的男人吧。
至少眼前这一关先逃过去。
顾盼盼认了。
“好的,我可以不碰你,你只要脱,我看一看就可以。”
殷瑞就开始脱。
他脱得很慢。
因为脱得快了,有点不适应。
最要紧的是,他在心中默念:别冲动,别冲动,慢慢来,慢慢来。
同时他暗暗告诫自己说,你面前站的是一只老虎。
那是只真老虎。
你别把她当人。
别把她当美人。
别……
可是,情况突变。
在殷瑞还没脱至最后一点时,刷地一下,顾盼盼,她对自己动手了。
她……
一下子,殷瑞内心轰地一下,一把烈火窜起。
简直是,无可阻遏。
他明白了,顾盼盼要先他而脱。
那样一来就会对他形成强有力冲击,他不可能掩饰自己的反应。
殷瑞赶紧背过身去。
就在这时,门霍地被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声吼叫。
顾盼盼吓得啊了一声,赶紧把衣衫穿上。
殷瑞也急忙把衣服穿起,好在他脱得极慢,只脱一件外衫。
而顾盼盼是正准备脱裙子的,这下好了,慌忙中居然穿错了前后,手忙脚乱。
等穿好了,顾盼盼迅速恢复矜持,傲慢地看着来的人。
“筱丹,你怎么会来?”
来的正是筱丹。
筱丹指了指殷瑞,对顾盼盼说:“顾巡官,你还是照顾一下他吧,他的病最近很严重。”
“病?他有什么病?”
“男人病,见了女的都很自卑。”
顾盼盼一下子瞪大眼睛,“你是说,殷瑞真的有病?是这方面?”
“对,他不能碰女人的,他也不能让女人碰,不然的话就很糟糕。”
“不然怎么样?”
“会晕倒。”
“啊?会……晕倒?这是什么病?”
“晕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