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隐气急,面露不快,“张妈妈,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了!”
张妈妈继续开口,“我看这叶姑娘出手阔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万两黄金,想必肯定也是不缺钱的,你让她再多加一些钱,我保证我绝对将你的身契还给你,绝不纠缠!”
“好。”叶长歌开口问道,“你还要多少钱。”
张妈妈奸笑了一声,“我要的不多,我就再要五千两黄金。”
“五千两?!”一旁的云雀目瞪口呆,“你是强盗啊,开口就要五千两,我们已经给了你一万两黄金了,你怎么这么贪心。”
“要不然算了吧。”慕隐也开口劝道。
叶长歌看向慕隐,斩钉截铁道,“不行!我叶长歌说到做到,我既然答应了你要为你赎身,就一定会做到。”
慕隐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心中一股暖意升起,嘴角微勾,直勾勾地看向叶长歌,目光中带着深情。
叶长歌转向张妈妈,缓缓开口,“既然你要五千两黄金,那我给你便是了,但如果你这次再想耍花招,我定饶不了你。”
张妈妈听到叶长歌答应后,更加喜出望外,“好好,我这次绝对会把慕隐的身契给你。”
叶长歌扫了张妈妈一眼,吩咐刚才那几个下人,再去钱庄取出五百两黄金。
没过多久,那几个下人就带着五千两黄金返了回来。
张妈妈见到这么多钱,便欣喜若狂,抚掌大笑。
“如今这五千两黄金我也给了你了,慕隐的身契还请张妈妈给我拿来。”叶长歌开口说。
“好好好,”张妈妈连声应下,“我去给你拿来。”
随后,张妈妈就上了二楼,去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出来时手中多了张纸。
张妈妈下楼将慕隐的身契拿给叶长歌,“给,慕隐的身契。”语气中还有些不舍。
但叶长歌接过身契后,张妈妈就兴高采烈的跑向了那堆黄金,脸上丝毫不见难过不舍。
云雀见状,不禁咂舌,暗自腹诽了一句,这张妈妈可真是爱财如命。
叶长歌简单的扫了一眼身契,就将它给了慕隐。
慕隐却没接过,眸中含笑,开口玩笑道,“既然叶姑娘替我赎了身,那我便是叶姑娘的人了,这身契还是交由叶姑娘保管吧。”
叶长歌见慕隐一脸做作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白了他一眼,“快拿着,不然我真就后悔了啊。”
慕隐这才接过,其实刚才慕隐的那番话,半分真半分假,到底是真是假,全凭叶长歌猜测了。
“如今,我已经帮你赎了身,也算完成了我当时的承诺,以后你便恢复了自由身了。”
慕隐弯腰行礼,“多谢叶姑娘,叶姑娘菩萨心肠,慕隐感激不尽。”
叶长歌看了慕隐一眼,眼中不带丝毫感情,对慕隐说道,“这外面的日子可不比潇湘阁中的日子好过。”
慕隐点点头,这些他也知道,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不想一直困在这青楼中,做一辈子的男妓,“多谢叶姑娘提醒。”
两人说完,一同走出了潇湘阁,叶长歌正打算回将军府,忽然有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慕隐,“对了,你身上有钱吗。”
慕隐听罢,笑道,“我好歹也是个花魁,这几年我也偷偷攒了不少钱,虽说没有很多,但也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叶姑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叶长歌心中了然,和云雀转身离去。
叶长歌走后,慕隐看着叶长歌的背影,“叶姑娘,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看向自己的身契,心中感慨万分,随后,抬手将身契撕成了碎片,扔向了空中。
从此之后,他便不再是潇湘阁的花魁,下半辈子,他要换个活法,以慕隐的身份好好活一次。
叶长歌和云雀回将军府的路上,云雀突然开口对叶长歌说,“小姐,你看,那里有人行刑。”
叶长歌随着云雀手指地方向看去。
随后,一道声音响起,“罪妇柳云,故意杀害家中正妻,其罪当诛,被判斩首示众,以示警告。”
云雀听罢,得知被斩首的是柳云,随即看向叶长歌,开口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算了,回去吧。”叶长歌望了一眼行刑的地方,开口道。
既然已经得知柳云被判斩首,娘亲的仇已报,她也不必再去看了。
“是,小姐。”云雀应声道。
两人随后便前往了将军府。
“太子殿下。”沐风站在夜熠寒的床前,行礼道。
夜熠寒微闭双眸,“什么事?”
“叶姑娘她……”沐风顿了顿。
夜熠寒听说是叶长歌的事,立马睁开了双眼,问道,“长歌她怎么了?”
沐风连忙摆手,“叶姑娘她没事,只不过她给一名男妓赎了身。”
男妓?赎身?
“什么男妓?”夜熠寒缓缓开口。
“潇湘阁的头牌,慕隐。”
夜熠寒的眸中闪过一丝寒芒,“怎么回事?”
沐风听出夜熠寒的语气不对,连忙解释,“太子殿下放心,叶姑娘只不过是和那慕隐做了一个交易,叶姑娘这几日一直在查当年她母亲去世的真相,后来查到是叶侯的小妾,柳云下了毒,害死了叶姑娘的母亲,叶姑娘为了拿到证据,便和慕隐做了个交易,慕隐将十五年前的账本给她,事成后,叶姑娘为慕隐赎身。”
夜熠寒听罢,这才换了脸色,眸中升出温柔之意,“那柳云怎么样了。”
“今日已斩首示众。”
“嗯。”夜熠寒应了一声,但心中想着的却是怪不得叶长歌已经好久没来太子府了,他要不要装得病重一些,让燃止把叶长歌请过来。
可沐风却并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心中所想,又开口道,“太子,沐风还有一事要向您禀告。”
“说。”
“叶侯府中的冰莲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