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听着,没吭声。
云雀又说。
“姑娘,那……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闻言,叶长歌点点头。
“嗯。”
她恨不得云雀快点走呢,别在这烦她。
然后,云雀就退下了。
叶长歌一个人坐在那,房间里没起炭火,即使关上窗,也冷嗖嗖的。
她很郁闷。
自己心情不好,最近遇到的事有点多,这天气又这样,六月飞霜的感觉,她都觉得,老天是不是也很应景,才给这么一出。
独自坐着,叶长歌在寒意中,也冷静下来了。
她看着食物,虽然真的吃不下。
可这毕竟也是云雀的一番好意,再加上,如果这食物今晚不吃了,放到明天,恐怕不能吃了,都嗖了,不可能拿去给下人吃。
叶长歌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她就开始吃了,吃不下,就慢慢吃,反正有的是时间。
最终,叶长歌也没吃下多少。
她只吃了一点点,就实在因为胃口不佳,而实在吃不下。
叫云雀来,打了水洗澡,顺便让云雀收拾食物下去。
洗干净的长歌,躺在床上睡觉。
此时,已经很深夜了。
但叶长歌辗转难眠,想着寻儿的事,叶长歌真的睡不着,非常烦躁。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
气叶寻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跟她对着干,明明知道,她是为他好,可他怎么就不能体会呢?
难道,自己和孩子之间,也非得重走别人的旧路?
叶长歌一直磨到很晚,才睡着的。
第二天。
她实在放心不下这件事,还是去了太子府,必须要找寻儿问清楚,她不信,自己这个母亲当得不合格。
她那么对寻儿好,她自认为非常合格。
她绝对不会重走叶勇的后路的,正是这点意志,使她再次出现在太子府门口。
叶长歌来到后,她停下。
看着太子府,她心头动动,无论如何,都要再找寻儿问上一遍,她一定要问清楚,寻儿对自己不满在哪里。
叶长歌走过去,冷淡地说。
“我要见太子殿下,麻烦通报。”
这会儿,夜熠寒正在殿中,陪寻儿玩着,本想出去,到院子里去,可是外面实在太冷了。
现在大夏天,外面跟冬天一样。
夜熠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北方寒流南下吧,只是天气问题,他也懒得追究那么多。
他正陪寻儿练字。
夜熠寒希望,叶寻能文能武,两方兼足。
这时,下人忽然进来通报。
“太子殿下,叶姑娘来了,说要见你。”
闻言,夜熠寒看去,见叶长歌又找来,他看看寻儿,看来,寻儿只要在他这儿一天,叶长歌就不放心一天,天天过来骚扰。
夜熠寒就淡定地看向下人,回答。
“让她进来吧。”
很快,叶长歌就在下人的带领下,进来了,下人退下。
叶长歌站定在那,她看着夜熠寒和寻儿。
两人根本没搭理她。
寻儿在练字,拿着毛笔在那写,夜熠寒陪在一旁,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这时,夜熠寒出声,但他没看叶长歌一眼的。
“长歌,你来,又有什么事?”
闻言,叶长歌看着他,见他没正视自己一眼,她也懒得搭理夜熠寒。
叶长歌只是看向寻儿,喊他。
“寻儿!”
闻言,叶寻停下,他不解地看来。
叶长歌看着他问。
“寻儿,你究竟对我有哪些不满?你对我不满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我听听看,是不是我的错。”
她很认真地与寻儿交流。
那一刻,不是用一个大人看待孩子的方式,而是平等的心态去看待这个孩子。
叶寻听着,他没吭声,只是下意识地看向夜熠寒。
夜熠寒也看看他。
这时,夜熠寒微微一笑,他摸摸叶寻的头,柔声。
“寻儿,你先出去,自己找点东西玩,我和你娘有话要说。”
叶寻听后,他大抵猜到,夜熠寒要说什么事了。
所以,他点了点头。
然后,叶寻也没吭声,他径直站起来,出去了,路过叶长歌的身旁,看了看叶长歌,但没有说话。
叶长歌也看着他。
等寻儿出去,叶长歌看向夜熠寒,她也有话想要跟夜熠寒说,就寻儿的事,必须要好好地交谈一番了。
夜熠寒盘坐在那。
他看着叶长歌,很平静地说出来。
“这件事,你外公已经知道了,就在昨晚,他来找我,所以,我趁此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叶长歌一听,一怔。
她那一刻在心内所想,是“夜熠寒说的是什么事?”,她没吭声,静听夜熠寒说下去。
夜熠寒说。
“当年,你未婚先孕,你有想过,要找寻儿的生父么?”
闻言,叶长歌一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夜熠寒现在这样说,难道……?
叶长歌想到了什么可能,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夜熠寒见叶长歌那样的神情看自己,他知道,她猜到了些什么,对此,夜熠寒点头。
他很冷静地说出来。
“对,没错,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寻儿的生父,而非义父这么简单。”
叶长歌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她浑身抖起来,完全不能自控,大脑也一片空白,怒意将她理智淹没。
夜熠寒还在那儿说。
“当年,我被皇后娘娘和三王爷设计,我差点没命,虽然没死,但我中了药,情急之下,慌不择路,逃进了你们侯府,误打误撞,闯进了你的闺房,我当时中了药,所以,需要解药,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这样和你……?”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叶长歌,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叶长歌不动声色。
她一直不说话,就那么冷静地看着他,在等他说下去,但,这只是夜熠寒的错觉。
距离太远。
他没看到,叶长歌其实都已经抖起来了,滔天的恨意,充满她的脸庞,她只是强忍着没冲动而已。
夜熠寒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点了你的昏睡穴,所以,你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事后,我虽保住了我自己,但是,我也很内疚,自那事后,其实我一直有在默默地关注你。”
……
“只是没想到,才两三月,你就被赶出了侯府,等我再想找你踪迹时,已经找不到你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请相信我,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