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口后,周大柱顺着铁门的门缝朝着外面瞄了一眼,当他看到门外倚着的孙庆兰时,他不禁脸色大变。
他跟孙庆兰之间的事儿是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老婆知道的,这事儿要是让自家老婆知道了,自己就别想继续在这个村里混了,以自家老婆的脾气,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当即,周大柱稍稍变换了一番表情,脸色难看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事儿你快说。”
等孙庆兰看清眼前的人后,再看看四周的环境,这也搞的孙庆兰一阵不解,自己不是在张阳家的门口吗?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难不成自己刚刚是梦游了?
“喂,你别给老子装傻充愣了,还不快给老子回去,这要是让我老婆看见,那可就全完了。”
见孙庆兰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周大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由得言语催促起来。
当然,这也搞的孙庆兰十分不满,想想周大柱跟自己偷情的时候一口一个宝贝叫着,她只感觉有些接受不了。
“周大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打算吃完了就扔?”说罢,孙庆兰对着周大柱的脸颊就是两巴掌。
因为没有想到对方会打自己,周大柱不由得骂了几句,可等脏话出口,周大柱才想起自家老婆在家这事儿。
“周大柱,外面发生什么了?”
这时,周大柱的老婆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着,看到老婆出来,周大柱忙是一脸谄媚的凑到了自家老婆的身旁。
到了这时,孙寡妇已然顾不上颜面了,她作为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说起话来自然是夹枪带棒。
“周大柱,好啊你,你是不是觉得老娘好对付,就冲你今天这样,老娘以后就不会再让你跟老娘睡在一张床上。”
孙庆兰的声音是那么的大,刚刚走出门的周大柱老婆自然是将她这一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再看看自家男人还在跟这个女人在那里拉拉扯扯,当即,她的怒气值瞬间被拉满,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周大柱,这个女人刚刚说了些什么?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解释清楚,不解释清楚的话,咱们就别过了。”
“我我我……”
见媳妇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周大柱一时语塞,甚至于连句话都不敢多说。
见周大柱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混子在遇到自己老婆后,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孙寡妇不由得有些不满,随即准备好好气气周大柱这老婆。
“你家爷们可说了,他说你这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天天就知道跟泼妇一样骂街,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天天往我的被窝里钻了。”
一番话落,周大柱老婆恨不得要动手了。
只是周大柱老婆也知道孙庆兰的尿性,故而她还是给了周大柱解释的机会。
“周大柱,她说的是实话吗?”
“老婆,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周大柱解释再眼瞎,我也不可能看上这样的贱女人啊,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啊,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呢。”
对于这些常人看起来很丢人的事情,孙庆兰可不在乎,再说了,她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跟着周大柱是根本赚不到一点便宜的。
早些年她还觉得,这周大柱的手里有两分钱,自己紧贴着他,搞不好能弄到两个钱花花,可既然他无情,那就不能怪自己无义了。
孙庆兰哪里知道,现在的周大柱是真恨不得要把她活活给掐死,这要是自家媳妇把她说的话当了真,那他周大柱今日怕是真的要栽了。
“你少踏马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要是再在这里瞎扯淡,老子找人来抓你了。”
“周大柱,你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你是不是觉得老娘离了你活不了?要不是看在你给老娘许诺这个许诺那个的份儿上,老娘都不可能让你爬上老娘的炕头。”
孙庆兰的话说的是一句比一句难听,见周大柱的老婆还不相信自己的话,当即她把自己手机的短信界面调了出来,将周大柱给自己发的暧昧短信全部拿给了对方看。
等周大柱老婆看到了那熟悉的号码后,心中瞬间一阵愤怒,对着周大柱的脸颊又是好一阵左右开弓,打的周大柱是眼冒金花,良久都没有缓和过来。
若是换了别人这样羞辱自己,周大柱只怕是早就起来好好教训一番对方了,但面对着自己的妻子,周大柱真是有火都没处发。
要是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早就用眼神杀了孙庆兰无数次了。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场狗血闹剧,不远处看热闹的张阳真是差点笑掉大牙。
他本身还以为周大柱在看到孙寡妇后会拉着她进门做些什么羞羞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再录个像把这事儿发出去,可这下倒好,周大柱的老婆知道了这事儿,今日周大柱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这场闹剧在维持了半个小时后,最终被村委会的那些小领导们被拉开了,眼看着事情闹不起来了,张阳收起了正在录像的手机,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虽说现在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但这大晚上的温度还是不低,百无聊赖至极,张阳走到了位于村口的小卖部那边。
“老根叔,给我拿根雪糕。”
从小到大,张阳最爱吃的就是这种类似于棒冰的雪糕了,几乎每次吃到这种雪糕的时候,他便会回忆起童年发生的点点滴滴。
“来几根?”张老根早就听说张阳赚了大钱了,对张阳的态度自然是十分的热情。
“多少钱。”接过雪糕后,张阳笑着问道。
“没多少,都是乡里乡亲的,这几块钱还能管你要?”
就在张阳摆手,表示必须要给钱的时候,从不远处走来了几个身穿大背心的社会小青年。
“张老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
小青年的身后跟着一个面色狰狞的大高个,而刚刚那几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社会小青年,似乎正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