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祠堂会议

我借着月色往村子里面走,路过村头的大槐树的时候,我稍微藏了一下,这才发现不远处树底下有两个人,手里拿着家伙事儿,嘴里叼着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应该就是看守村子的人,白天的时候,我听他们的意思就是说村长会安排人轮流看守村子,要是稍微不留射放了人进去,那就是失职。

果然,走的近一些就听到两人在聊今天白天的事。

一个说,“……晚上开祠堂,这么严重的失职,村长都气坏了,当场甩了杯子……”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哎,也是他活该,明知道看守村子多重要,还非要这么晚起床,村长的侄子和他关系不好,就等着看他笑话,他这会儿估计偷笑呢吧……对了,听说,定命先生今天救治被打伤的那几个伤着的时候突然变得苍老无比?”

“就是,我告诉你,我正好瞧见了,简直太吓人了,那场面,可比今天村头闯进来的那人手腕割不破更令人惊悚了,妈的,一下子就老了,脸上的皱纹多的人夹死苍蝇,那腿都老的有点抬不起来,骑在地面先生只往腿上砸,还是小雨姑娘拦住了,你是没看见那场面,我到现在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竟然亲眼看见了?再说说,快再说说!听说定命先生百岁有余了,我一直不相信来着,以为又是长辈们骗我们,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唉,我以前也不相信,可是这亲眼看到了又不能不信,看来还是老一辈人厉害,和这么神奇的人一起.生活,竟然也没感觉可怕。”

“怕什么啊,定命先生那是救人的,我们村子里的很多人都被他救过,是我们村子里的恩人,没什么好怕的,尊敬还来不及……”

两人嘀嘀咕咕说着,我稍微听了几句,心里记下了定命先生这个人,便偷偷越过两人往前走。

整个村子布局并不是很合理,房屋的规划也四通八达,看起来乱糟糟的,但是村子周围绿化还不错,环境也还可以。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吃的,更不知道怎么找自己的身体,但是一进来,我首先的反应就是向着灯光最亮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不远处的小道上开始出现了人。

一个两个,人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一家一个人,全是男的,出来后都是往同一个地方而去。

我心里疑惑,直接跟着他们,很快,一众人就到了一栋建筑物前面。

抬头一看,上面有一个一个牌匾,写着“东村祠堂”四个大字,字体强劲有力,雄壮开朗,书法极好,而牌匾本身则制作精良,用料考究,通体金丝楠木,看起来就知道价格不菲。

我隐藏着身体,借助魂魄状态,直接走到人群前面。

东村祠堂很大,虽然村子里整体都不怎么样,但是这个祠堂修的很是气派威严。最前面是祖宗的排位和供奉,各种瓜果吃食摆了一桌子,十分精细。

人群围绕在祠堂的周围,这里没有女性,全是男性,而祠堂的正中间也是一个男人,正是今天早上应该看守村头的那个男人,他脱光了上衣,只穿着下衣,跪在一群人祠堂的下面,被一条背手绳子绑着,头上蒙着一块鲜艳的红袋子,戳了两个洞,留给眼睛看外面。

此时,他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长头发在后脑勺扎了一个小辫子,他得意的蹲在被绑的男人面前,嬉笑,“马福啊马福,你前几天不是还真凶想和我打架来着吗,今天怎么就蔫了呢?”

他嘲笑了几声,见没人注意他,便又凑近被绑男子的的耳朵,小声道,“一杯茶就让你起迟了,犯了个这么大的错,可见你也不过如此嘛。”

被绑的马福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当时就惊呆了,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他压根没想到起迟是茶有问题,听到这话,立马愤怒的挣扎起来,嘴巴传出里呜呜的声音,可是小辫子男子宣告完自己的胜利,已经得意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挤的祠堂都快站不下了,这才听到一个山羊胡子老人站在最前面喊了一声,“村长到!”

喊声落下,一个身形圆滚滚的老人穿着一件中山装迈着八字步缓慢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中老年人,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在村子里极有威望,一路走进来,边上的所有人冲他恭敬的点头,叫他村长,视线护送他一直站在了祠堂的最前面。

不远处的马福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还往前跪走了几步,扑在村长面前磕头叩首,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要是不知道实情,那这惩罚挨了也就挨了,可是既然知道了,那绝对不能白挨!

他扑在村长脚下求饶,想要一个开口的机会。

但村长不耐烦的看了眼身边的人,那人立马明白,上前呵斥了几声,将地上的男人拖回原地跪好。

村长这才示意了一下山羊胡子,山羊胡子便说道:“今天早上的事想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才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因为马福的玩忽职守,没有按时到达村口守村,导致村子里进来了外人……尤其马狗蛋受了重伤,定命先生当时一看就让人太回去了,这意味着什么大家肯定都知道,对做出此等不顾全村性命之事的人我们无法原谅,必须给予惩戒……”

山羊胡子说话煽动性很强,每说一句,周围人的愤怒情绪就更涨一层,挥着拳头开始呼喊,“严惩马福,严惩马福,严惩马福……”

呼声震天响,群情激奋。

被绑在地上的马福整个人慌张的颤抖着,浑身没有一丝的能反抗的余地,他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祠堂的各式各样的惩罚见了不少,自然知道没有守好村子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但是他不明白,他只是迟到了一点点而已,为什么就要让自己遭受这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