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一愣,连忙抢过来一看,还正好是阿离缺少的五级怜悯铭文。
她大喜,扬手狠狠的扔向阿离:“阿离接住!你家小孩给你的!”
阿离反手接住铭文,拿到眼前一看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这是……五级怜悯?梁毅的?”
妲己着急的道:“赶快吸收!揍死他丫的!”
阿离点头,闭上双眼,手中的铭文化成无数荧绿色光点慢慢汇入阿离的额心。
橘右京见势不妙,立刻挥刀冲阿离砍了过去。
“暗夜降临。”
黑暗领域突然笼罩住橘右京,橘右京挥出去的刀光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打断了,在眩晕感过去后,暴露在他面前的梁毅就变成了任他宰割的鱼肉。
梁毅轻啧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看来大招的被动效果并没有触发啊,真倒霉……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梁毅闭上双眼,橘右京厌恶的举刀。
“孤鹜断霞。”
带着清香的大风吹动了梁毅的额发,梁毅睁开眼,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又是如此,自己又被救了啊。
“小花。”阿离头也不回的道,“扶好小梁子,我要去揍人了。”
妲己赶紧上前扶住梁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妲己总觉得阿离下手越发狠辣,怜悯带来的减少冷却加成让本就以灵活著称的公孙离更加灵活,橘右京根本一刀都挨不到她。
“不愧是阿离啊。”妲己啧啧,“一步进阶也就她了吧。”
“阿离姐进阶了?”梁毅惊道。
妲己点头:“对,她本来就一直卡在瓶颈期,你这一个怜悯铭文可是帮了她大忙了啊。”
局势逆转,现在完全就是阿离压着橘右京打,橘右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好不容易挥刀过去,砍到的也只是残影罢了。
“我玩够了。”
阿离鬼魅一般出现在橘右京身后,袖剑狠狠的穿透橘右京的心口。
橘右京顿住了,阿离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没入橘右京体内的袖剑慢慢旋转,鲜血喷涌而出,血肉被搅碎的细微声响听得人耳朵发麻。
阿离抽刀,橘右京踉跄着跪倒在地。
原本还在人群中屠杀的忍者见势不对纷纷化成黑雾涌向橘右京。
阿离轻啧一声,一挥手,花伞裹挟着花瓣狠狠的击向黑雾,黑雾被吹散,原本橘右京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滩血迹。
“跑了?”妲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仅剩的一只眼,“这……这怎么跑的!”
“扶桑秘术。”阿离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眸色越发深沉,“我一定要杀了他。”
狄仁杰和李元芳跳到台上,见到满台的鲜血也忍不住皱起眉:“辛苦你们了,但还是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录口供。”
“死了多少人。”妲己握拳。
李元芳一双大耳朵蔫蔫垂下:“二十多个吧……我已经尽力了。”
李元芳和狄仁杰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划的千疮百孔,鲜血浸透了布料,让风光无限的治安官看上去狼狈不堪。
“叫神医来吧。”
妲己叹了口气,“钱我出。”
李元芳点头,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梁毅虽然喝了恢复药水,但仅仅只是止住了血而已,这会提着的心一放下,疼痛感立刻席卷大脑。
“疼……”
梁毅忍不住蜷缩起来,鼻尖都有些发酸。
他活了那么多年,最疼的也就是当年割阑尾时候疼的要死要活,如今腹部被刀贯穿,别说动了,呼吸一下就疼到喘不过气来。
“憋着。”
妲己指着自己满脸血道:“我可是眼珠子都被人划烂了,你看我叫疼了吗?”
“没事吧。”阿离蹲下身把梁毅揽进怀里,“等神医到了就好了,没事了。”
梁毅侧头,疼的话都说不出来,意识逐渐模糊。
他是不是要死了……
尸体和伤员被安置在三楼各个客房里。
梁毅躺在床上几乎要昏厥过去,妲己坐在一旁低头算账。
脸上的伤被她草草用白布包裹住,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阿离坐在床边看着梁毅毫无血色的脸,她沉默着,眼眶泛红。
“没事的。”妲己安慰道,“只是疼一会,一会神医到了肯定能把他治好。”
“我知道。”
阿离眼神有些恍惚:“我只是……有些害怕……”
“咚!”
门被人猛地踹开,一个高瘦的人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披着金色斗篷的年轻人,他拉下帽子,露出一头金丝般的碎发还有那双冰冷的宛如紫罗兰的眼睛:“谁叫我。”
“扁鹊!”妲己惊喜的站起身道,“我叫的我叫的!你终于舍得用炼金王这个皮……你终于舍得换新衣服了?”
“我乐意。”
扁鹊冷冷的在桌边坐下,“说吧,多少人。”
“二十六个。”妲己道,“二十一位死者,五个重伤者,其他人看他们心情要不要治。”
“一人千金,两万六千金,准备好了吗?”扁鹊毫不客气。
妲己瞪大眼:“不是治伤五百金币,起死回生一千金吗?”
扁鹊抱臂:“养家糊口,涨价了,有问题吗?”
“行行行。”妲己磨牙,“自己搓的cp……咬牙也认了……给,两万六千金币。”
妲己递过去一张金光闪闪的卡,扁鹊点头,毫不客气的收下卡,顺便递过去一瓶绿油油的药道:“喝下,包治百病。”
妲己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泄愤似的把药一饮而尽。
扁鹊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神医,别说治伤治病,钱到位就算你只剩骨灰了他都有办法给你治活,而且据传说扁鹊是毒和药掺着卖,因此善恶神医的名号也随之打响。
药水被全部喝下,妲己解下脸上的白布,看着镜子中自己脸颊上被划开的皮肉一点点愈合,最终恢复原本光洁的皮肤。
“效果不错。”妲己满意的点头。
“不满意也不给退钱,这是规矩。”
扁鹊起身走到床边,看了看阿离的后背道:“你呢,伤口不严重,喝药还是敷药。”
“先看他。”阿离急切的道,“我没事,他为什么不动了?”
扁鹊摆摆手,在床边坐下,拿起梁毅的手腕按了按,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啧……不对劲啊。”
阿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哪里不对?”
扁鹊皱眉:“从脉象上看,他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