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爱情骗子

下一秒却又疯狂的想,这是她活该。

可温酥的疼是装不出来的,她让陈致易给自己用金疮药涂,根本就像是没把对方当外人。

这种亲密相处,除了那天他们两个误入一个房间在床上...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有过一次外,这是第二次陈致易碰到女生的身子。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受到了致命伤后,摇摇欲坠一般。

他甚至不抬眼皮,也能扫到女生苍白过度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可温酥却什么都没说,除了偶尔发出几句倒吸凉气的声音外,她就是恶狠狠地让他轻些。

然后说:“要不是绿意这段时间陪我奶奶去寺庙了,哪轮得到你们这种人来伺候我。”

摆明了警告他不要多想。

陈致易也心里嘲讽,疼死她好了!

手里的动作却因为女生一而再再而三的痛呼声,变地轻柔了一些。

随即视线随着对方暴露在外的肌肤范围,变得越来越肆意,一个平日里貂绒坎肩穿着,像极了精致娃娃似的女孩,在衣服褪去后,也不过瘦弱的像个竹竿。

除了该有的地方有外,多余的一丝赘肉都没,当然这也多亏了温酥平日里的爱挑食。

雪白干净的皮肤,透得更是让人一看就知娇贵。

那处伤口,不知道的还当陈致易下了多大的死手。

也就他自己知道,自己就用了两分力罢了。

温酥知道对方在打量她,背对着男子的脸庞,露出一丝得逞似的浅浅弧度。

随即一把推开他,穿上衣服,用不耐烦地语气说:“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是在我哥面前替你说话,我只是想到了新的玩法。”

“打你,不过就是让你受点皮肉之苦,过些日子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与其如此...倒不如以后让你留在我身边,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违抗我,你就别想睡觉。”

毕竟现在她是要当感情骗子的人,自然是怎么让对方误会,怎么亲近怎么来。

在触及到对方眼底深处划过的厌恶后,她更是嗤笑:“怎么,不乐意啊,不乐意也没办法,谁叫你爹不疼娘不爱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你还指望就你这样褚南月能看得上你,笑死人了。”

完全不顾这番话会不会刺激到对方,温酥语气强硬地使唤道:“去,从厨房那打盆热水给我洗脚去。”

陈致易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向外走去。

然后过了会儿功夫,温酥都没等到对方过来,还当他是故意拖延时间。

毕竟她把鞋子脱了半天,露在空气外的玉足都已经冻得冰凉。

却倏地听见屋外好像吵闹了起来。

她唤来一个下人,问是什么情况。

得知是管家看到陈致易去厨房拿热水,还当他是给自己用,直接就要动手,却反被对方打到在地,现在管家把这事告状到了温夫人那里,后者要对他动刑。

让温酥先是皱眉,又倏地笑了。

这可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嘛?

几乎在母亲让人把陈致易打的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温酥才从门口小跑进来。

用一脸着急的模样,制止道:“娘,快住手!”

“儿啊,你怎么来了,哟!怎么光着脚过来的,你也不嫌冷,快给小姐端热水洗脚。”

温酥委屈道:“就是没洗上脚才来的,不然女儿就要在房间里冻的生疮了。”

温夫人忙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听说张管家把陈致易给拦下了,是我让他去拿热水的,我让他给我洗脚,自己在房间里等着,但半天不见人影,我问了下人才知道他被娘你给带走了,我这要是不来得及时,人都要被你们给打死了。”

三言两句就把话给说清楚。

场面有一瞬间的尴尬,包括故意给陈致易发难的张管家,脸色都变得有些微妙,他道:“可是,小姐你不是从不会让质子殿下帮你取水嘛,我还当......这这这,这是老奴误会了啊。”

温酥道:“是,是第一次,所以念在张伯你初犯这事,我也就不怪你了。”

她走到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脸色发白的陈致易面前:“倒是你,是不是嘴笨,不会把我搬出来说嘛,非得一句话不说的让人罚你,你是不是有被虐症?”

虽说陈致易是质子,可到底如温酥说的那样,他是个入赘女婿,身份上不了台面,所以被府里下人欺负,都是常有事。

今天也不例外,但大家还是听出来温酥已经把他归为自己的人了,有了几分计较。

温夫人见状也是脸上笑意深了几分,直言:“那既然是一场误会,致易你就回去疗伤吧,我待会儿喊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完全没有指责张管家的意思,偏袒之意不甚明显。

温酥却道:“不,让大夫晚会儿再来。”

温夫人问:“怎么,还有事吗?”

她撒娇地说:“娘,我脚还没让致易帮我洗呢,等他给我洗好脚,再让大夫给他看伤。”

笑眯眯地模样,落在陈致易的眼里像极了徘徊在人间的美色恶鬼。

不由让温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自己女儿跟陈致易,似乎还没关系好到让对方碰她的脚。

那可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现在......算了,她小脑袋瓜每天都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行,张管家,你等会再让大夫过来。”

几乎在看见陈致易端着热水,拖着那满是伤痕的身体走进的一瞬,快要压不住嘴角的笑。

温酥假意关心地问:“你疼不疼,真是的,怎么用剑打我的时候下手反应那么快,遇上事就跟木头一样。”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脚踩在地上去找你的时候,都已经冻紫了。”

陈致易微抬了一下眼皮,扫过她确实有些冻得泛红的小脚丫。

想起刚刚眼白部分看到她在门口见自己被打的时,还分明穿着鞋嗑瓜子,一副看戏的模样,现在却装可怜说委屈。

呵,真是两面派。

心里倏地一道声音冒出来:其实她也可以不出面,任由你被误会,活活打死,但为什么她又跑出来了呢?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这样做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折磨你而不是心软良心发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