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奶奶!”鑫瑶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只能听天由命。
“慕景辰,新婚几个月不要总是往外跑,外面再好多不如家里好,知道吗?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老夫人看着转眼已经高大威猛的孙子,心里即是欣慰慕家后继有人,孙子已是小有名气的小将军,心里又是担心其直率的性子。
“是。”慕景辰听到奶奶也这样教训自己无奈的应付着。
“你和卿音从小认识但夫妻之道要多相处多理解,一个月见几次面怎么能行呢?”老夫人一脸的不认同,谆谆教导着误入歧途的孙子。
“天色已晚,我也不多留你们了,卿音你来我有东西给你。”说着拉着鑫瑶到了内室,从床头小柜的一个抽屉中取出一个手镯,套在鑫瑶的手上。
“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听到此她又要跪下,老夫人拉着起来,“慕景辰,这孩子从小就固执,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改变,他从小就像想娶你三妹,一时被迫娶你进来,难免不适应。”
说着叹了口长气,缓缓道:“他一直以来都很洁身自好的,从不和其他官宦家里的少爷般流连忘返于青楼歌坊之间,如今这般也是一时不顺意、气难平,做给我们看罢了!但到头来,毁的还是他的前程,你和慕景辰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到这里突然停顿,充满希望的看着她。
“从这段时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你是慕府的正经的三姑娘、慕府的少奶奶,该有的气量和手段,少爷院里不能平顾没有个章程,人事混乱,仆役懈怠,管制很没条理,我把林妈妈借你打点一番。”
离清音听到如此推心置腹的话语心里充满了感动,想着自己在慕府的浑浑噩噩的不理琐事,整天伤春悲秋顿时羞愧难当。
“劳烦奶奶挂心了,卿音之前太过偏激,以后定当恪尽本分,搭理好后院实务
。”
“慕景辰一时被外面世界迷花了眼,他其实是个知理明事、重感情的人,你要多主动和他相处,处处就有感情了,你们要过一辈子,那能总是这样?”
听着老夫人的话,离清音觉得这段时间的委屈、哀怨都不见了眼眶红红的,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流了。老夫人的话说到她的心坎里,像一阵风吹散了她心里所有的涟漪。
待到离清音和老夫人一起携手出来时,慕景辰的位置上的茶具已经被收拾了,人更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没有等她,本该一起请安的夫妻,却是他带着通房丫头来,如今又是弃她而去。
时间已经正中午,老夫人对着身边的身穿翠绿衣服的丫鬟道:“音梧,少爷呢?什么时候走了。叫少爷过来,一起用午膳。”
“老夫人,少爷巳时一刻被少夫人院里的丫鬟叫走的,说是音莲不舒服。”计算着时间,巳时一刻那是她刚进内室没到半盏茶的时间。慕景辰果然是不待见她,也不管在那里都不顾及她的颜面。
当初他对音莲不在意的样子,但音莲到底是比她重要的,她在他的心里恐怕一席之地也没有吧!
在他回来做点时,老夫人的脸色黑了一半,“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招人厌了,连吃个饭,孙子都不愿意。”老夫人吃到一半放下筷子,望着满桌的菜肴低落的唉声叹气着。
“……”慕景辰顿时羞红了脸,觉得自己不该疏忽奶奶,奶奶年老和自己的时光不多。
“奶奶,我以后不睡懒觉了,多来陪陪您。”看着独自心伤的老夫人,她检举自己的行为一个月一次请安,不管老夫人如何要求自己也该尽到本分。
“奶奶,有您这句话,那我常来您可不许烦我!”离清音脱口而出的话惊呆了自己和慕景辰。
“唉!还是你有孝心,有些人就没那么自觉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里的不满孤独溢于言表。
“我以后天天来给奶奶请安了,保证一个月后,奶奶想都不想看到我这张脸了。”慕景辰嬉皮笑脸的哈哈道。
“你们事情也多免得耽误时间,我也不是爱拿架子喜欢摆谱的,你门两人隔个六七天来一次就行了!你们来一起来,一个人也就不觉得陪我无聊了,热闹热闹一时半会就行,我老婆子也没心力和你们多聊。”被慕景辰一句就哄笑了。
饭席中在老夫人的尽力调节中,她和他维持表面上的和睦,一时老夫人让她给慕景辰夹菜,说着他的爱好和习惯,一时让慕景辰给她夹菜,一顿饭下来她对他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三人吃晚饭后品茶时,慕景辰当着老夫人的面提起收音莲为通房丫头的事,老夫人一句不发,自道她们两夫妻的事他们商量解决不。她不参加。
最终,还是在慕景辰的强烈要求下,音莲被纳为通房丫头了,是她身为慕景辰妻子为其纳的第一个丫头,往后还会有更多的丫头和小妾。
她和慕景辰之间的问题也许再也不是单纯的两个人的问题,新婚几个月中间就夹了一个音莲,离清音咀嚼着香软的水晶饺,觉得越发苦涩,连喝了几口甜汤,味蕾里越发充满了苦涩。充不开的苦涩,一直哭到鑫瑶的心里。
慕景辰声声誓言还能在自己的耳边回想,那时她坚信不疑的不顾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两个人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对着夕阳发誓要一直在一起,他也发誓会对她一生一世好的。
听着慕景辰想方设法为自己纳通房丫头的话,离清音只能默默无声、听天由命的等待宣判,“鑫瑶,我慕景辰不敢保证你一辈子锦衣玉食,但我能说我若娶你,我定会把你捧在手心。”
现在,她还想问问他的誓言去哪里了,遥想“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识其凡,反思不思,亦已焉哉。”别人是婚后生活腻了,女子色衰容老,而自己却从来没有过婚后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