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幻想

这样的场景不知幻想过多少次,梦见过多少次,如今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他的面前,但动作的主人却不是她。离清音不知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痛彻心扉。

慕景辰在音莲的触摸下醒来,看着她不老实的动作不由得烦躁,拂去她的手。翻身眼光和离清音撞上一起,看着她布满血丝肿的像核桃的眼睛,脸上干枯的泪痕,整个人憔悴的不成人样。

心里突然被哲了一下,“少爷,少夫人盯着奴婢好怕啊!”音莲看到慕景辰被离清音吸引住目光。不安的拉了拉慕景辰。

看着她眼底痛恨的目光,慕景辰心里一惊,随即又想着该给她教训看她还敢不敢忤逆他,吃里扒外。

“怕什么,她已经说不出来话,还能教训你吗?”慕景辰凉凉的望着她的小把戏。

“说不出来话了?哑巴了?”音莲一惊,声音又尖又大。

“对,哑巴了。”慕景辰闷闷的笑着。离清音不懂她不能说话有什么好笑的。

慕景辰赤裸着从被子里出来,音莲也一丝不挂的出来,身上全是他晚上弄出来的印子。慕景辰流氓的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下回我轻点。”

“帮我穿衣。”慕景辰笑完后脸上一本真经,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爷您,知道衣服在那个衣柜吗?”

“一翻一翻不就出来了吗?”

音莲大胆的打开离清音的几个衣柜胡乱的翻找慕景辰的衣服,伺候着他穿衣。穿好后柔弱的跌倒在他的怀里。又是一番调戏,娇笑。

“音莲还没穿衣服呢!少爷真坏,把音莲的衣服都弄坏了。”音莲做出苦恼的表情。皱着眉头望着他,眼底余光紧盯着离清音衣柜里新的衣服。

眼底贪婪的显而易见。

“你挑一件就好了。”慕景辰望着离清音吃惊的表情,故作大方道。

“这……”

“你要是为难,那就算了吧!”慕景辰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看着他满脸的无情的样子,离清音才知道原来他对刚刚温存过的音莲也没有几分真实的情意。

自己离清音在他的心里又有几分情意。离清音突然想通什么,呵呵的笑了起来。扯着伤到的骨头

,嘴角流出暗红的鲜血。离清音还在呵呵的笑着,她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眼底胀胀的但已经流不出来眼泪了。

慕景辰看着她桀骜不驯的样子,怒火攻心,流血伤着了也不说还自己折磨自己。无名的怒火中,他忘记他刚刚说过她不能说话了。

“起来。”慕景辰拉着她,把她抱在床上。离清音一沾着床,就想起他们翻来覆去的场景。空空荡荡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的搅动起来。

她忍着痛拂去他的手,翻身摔落在地,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她不需要他的可怜,一切都拜他所赐还假惺惺干什么?谁知道之后又是什么灾难。

“少爷”有人在试探的喊叫。“少爷,您起了吗?老爷叫您马上过去,否则后果自负。”

慕景辰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拽着她手臂的手放下,对音莲说“既然,她不舒服,你就照顾下。”

说着他就急匆匆的走了,留着心怀鬼胎的音莲来照看她,他是好心做坏事还是存心的?离清音苦笑着,自己听之任之的看着音莲收捡着床铺,拿着她撕碎的衣服在屋里到处晃悠。

音莲也不怎么管她,自顾自的在屋里晃荡得离清音头疼,可惜离清音收不出来话,只得满眼厌恶的眼着她。音莲走路一扭一扭的,苗条的身形更加妩媚,越发妖艳,同时有种刻意摇曳生姿的怪异感。如以往正常女子要端正规矩大相径庭。

离清音感到这段时间恐怕不止她在变,所有人都在变,音莲终于在她的床边摸着她的被子做坐了下来。望着离清音眼眉上挑流露出自然而然的风骚,但因太过刻意,又有几分雕琢的痕迹。

音莲望着她邪魅一笑,向她跑了几步后慢慢上前,直视着离清音:“少奶奶,顾灵眉,你现在不能说不能动,是不是落在我手上了?”音莲笑着挑起离清音的下巴,眼底太过兴奋,手上几分颤抖。但又极力镇静自己,脸上似笑非笑、极力镇压的表情显得几分滑稽。

看着离清音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气愤不已,一把抓起离清音头上摇摇欲坠的发簪,

说着突然用力拉起她,又故意放手把她摔在地上,离清音已经在地上摊了一晚上,如今双腿麻木,摔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她也感觉不到痛疼。

现在她在音莲的手里的待遇,取决于音莲有多恨她,她自认为她对音莲算不上和善,但相比较顾府夫人对自己娘亲、姨娘算的上很好的。

自己从不用自己手上的权利故意为难,或者在生活中苛刻于她。她也不知道音莲为何总是对她使些不痛不痒的计谋,她只认为问心无愧。

不懂为何音莲有何胆量和她挑明,只要她稍微动用手段,音莲将生活在水生火热中。于她完全对立对她来说,她没有任何好处。

但音莲接下来的话,让离清音知道人心的复杂。

“离清音,你知道吗?”音莲拍着她的脸,离清音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她从小到大虽说不受宠,娘亲在府里小心翼翼、警行甚微,在府里无多少存在感,但从未受到如此轻蔑对待。

“你看因为你会投胎,所以你是相府千金小姐,而我却只能是一个丫鬟,无无论我花费多少努力都比不上你。”

“但是你比不上的是少爷的宠爱,我比你多的只有少爷的宠爱,为什么连这也要和我抢。”

音莲说得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才发现眉眼纤长的她,眼睛竟也这么大了。在小小的脸蛋上竟有几分狰狞。

“我花费了这么多心思,你不点头我连一个通房丫头的名分都拿不到。凭什么?”

离清音听到此处苦笑不得,她不让丈夫收通房有错了吗?哪个不是脸上笑得甜心里苦的强忍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