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心疼

听到这番话,慕景辰便也没再动离清音了,心里暗暗想: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

自从公主出嫁后,离清音便都是一个人睡了,慕景辰虽心心念念要搬过来,但由于离清音的心情波动,而且每个晚上不是去楼顶观察,就是在书房查资料,便也没有提这事。

第二天,离清音睡到中午,这几日她每天都很忙,再也没有再动过她的古琴,今日她却是心血来潮,起床精心梳了妆,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那把古琴。

擦去沉积的灰尘,这把古琴还是很好的。这是她下山的时候离乔送给她的,她从没在人前拿出过出来。

她需要冷静一下,这些天她太烦躁,太冲动了,导致了很多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所以,她需要琴声来缓和一下自己。

更何况,她现在了解到了,顾灵眉才是皇后的主力,而如今的顾大夫人,已经不足为患,所以,她得重新规划一下计划,不能再冲动了!

她往琴上一勾,琴弦抖动几下,发出阵阵向声。离清音笑了一下道:“还好,没把它收坏了。”

这时,音落端着早饭进来,看到离清音摸着那把琴,小跑过去道:“夫人,自从你下山后,便再也没弹过琴了,怎么今天有空拿出来弹呀?”

离清音笑道:“想起才下山的那段时间,我们虽然过得苦了些,可我们的计划,哪个不是完美到极致。”

见离清音这般感叹,音落有些心疼,以为她后悔了当初的打算,毕竟他刚嫁入建安王府的时间,王爷对离清音那般虐待,她都看在眼里,如今眼看着关系缓和了,昨晚怎么又……

音落忍不住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离清音有些苦笑道:“可如今,眼看着就要找到母亲鬼魂了,可我却一连出错,也一连几次都差点害了王爷性命……”

“夫人……”音落心疼极了,她和离清音自小一起长大,就连去白云山也是一起去的,那时离清音本来也想让音落一起练的,可她没有仙骨,无缘修仙……

离清音看着音落要哭出来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傻丫头,你可别哭噢,难不成我还会想不开不成?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音落本可以不哭的,可离清音一安慰,她眼泪便忍不住了,哭着道:“我只是感动,感动夫人不再是心里只念着姨娘,终于愿意拿起琴来了!”

离清音笑着揉了一下音落的头道:“说吧,想听什么,我给你弹一曲!”

音落破涕而笑:“那我想听《桃夭》,这是夫人最喜欢的古琴曲了,在白云山的时候,夫人可是一直弹给我听呢,那时候我都听厌了,可现在许久未听,倒是怀念起来了!”

离清音笑了笑,细指拨琴,一挑一弹,尽透露这优雅。

这时,书房里的慕景辰问追风:“你可听到琴声了?”

追风回道:“回王爷,听到了,听方向,应该是从王妃的桃素阁传来的,王爷可要去看看?”

慕景辰放下书道:“家里是否来了什么客人?你去打听一下,若真是有什么客人,便回来和我讲。”

追风双手抱拳到我:“是!”

过了一炷香时间,追风回来了,几乎是冲着回来的,慌张中带着些喜悦,慕景辰看着奇怪,便问:“何事让你如此不守规矩,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这时,追风也顾不了这么多,一把拉着慕景辰的手腕道:“王爷你快随我去看!”

慕景辰被追风的情绪带动起来了,便也没说啥,直接跟着慕景辰去了。

这时还是清晨,风有些凉凉的,还带有些雾水,打在脸上凉凉的,而太阳也刚刚出口,照在人身上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平添了些朦胧的美。

慕景辰透过庭院前的纱帘看向那弹琴之人,指尖在琴弦上来去自如,脸被太阳照射这有些红润。

飘散的发丝印着太阳的光,好像也一样在发出金光,而弹琴之人,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落落大方,好像天上下来的仙子一般。

他没有想到,离清音竟也会抚琴,而且她的琴声,是那般的美妙,时而轻快自如,时而细水长流,这觉对是琴技颇深之人才能弹奏得出来的。

慕景辰忍不住拉开纱帘,想要认真看到这弹琴之人的神情,忍不住想要离她近些。

这时,离清音看到了慕景辰,她立刻停下了弹琴,想去扶他坐下:“王爷身体可好些了吗?”

此话一出,好像是向对方妥协一样,好像昨晚的事只是梦一场,两人都没有再提起。

慕景辰故意伸展了一下他的手道:“好多了,有劳夫人挂心了,只是以前怎么未曾听说过夫人会弹琴?”

离清音笑道:“只是学过一些而已,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王爷自然是不知道了。”

“哦?那你今日为何突然想起来抚琴?”

离清音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你近几日总是说我冲动,不够冷静,于是我便想着弹会琴,让自己冷静一下,也不至于把我们两都置于危险之中!”

慕景辰许久没说话,这几日,他何曾不是太冲动了,他也一心寻找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什么都没有考虑清楚,他甚至觉得自己有足够能力保护离清音,结果却让她多次陷入困境。

这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离清音拼命保护自己,而自己却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她的话!

两人对对方都很忏愧,同时向对方说了个抱歉。

这时,两人在愣了一秒后,都笑了,慕景辰指着琴看向离清音:“可否再来一曲?”

离清音坐下道:“弹来弹去,终究只会一首《桃夭》有何好弹的,不然王爷弹一曲送我如何?”

若说离清音只会一首《桃夭》,慕景辰断不会相信的,毕竟她那琴技,一般京城的贵女们几乎是没有得比的。

慕景辰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授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我教夫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