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贺萍又来到了这条小巷,他今日经过这条小巷的时候,就发现这条小巷不太对劲了,到了夜里,才又来巡查一番。
突然,一个黑影穿过他头顶,他一下子一跃,便到了屋顶上,可他什么人也没看见,他怀疑是自己的幻觉,于是便在屋顶上走了几步。
“贺大人,好久不见。”突然,一个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贺萍回头,正看见一个全身黑纱衣的猫妖正和他打招呼,没错,这人正是白露。
“我何时与你见过?”贺萍严厉的用剑指着白露,一副上去就要打她的样子。
“何止是见过,你可喜欢我了呢,经常抱着我呢!”白露还不知死活的讲着。
“休要妖言惑众!”贺萍用剑直直指向白露冲上前,白露很轻松一躲,又轻松的一跃便到了别的屋顶上。
贺萍见此,又追上去用剑砍她。
可白露是妖,贺萍是人,贺萍又怎么能追得上白露呢!
但是白露走两步,便等贺萍一下,贺萍猜想白露是想诱引他去某个地方,但是他没有过多考虑,直接跟去了。
结果白露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停下,回头道:“贺大人要打架便在这打吧,可别饶了民才是。”
贺萍没有想到,白露竟是为了这个才把他带到这里,收起剑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认识我?”
“我可不是人,我是只猫妖,三皇子的猫妖。”白露说着,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你……变成人了?”贺萍指着白露,有些不可思议道。
“可不是嘛,惊讶了吧?”白露还想着向贺萍炫耀一番,以为贺萍会夸她之类的呢,谁知贺萍竟又拔出剑刺向贺萍。
还好白露反应够快,才勉强躲过了这剑,贺萍又连续砍了几剑,白露都轻而易举避开了。
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汗道:“你不是都知道我是谁了吗?怎么还出手?”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妖化成人型,是要吸取许多人的精魂的,三皇子定也是你杀死的!”贺萍怒指白露。
随后,贺萍拔剑不断向白露砍去,白露气急败坏,念叨了一声:“真是对牛弹琴!”
随后便几跃飞走了。
贺萍本想追上去的,奈何白露飞得太快了,根本追不上。
这日子真是没有一天好觉,不过好在自昨天慕景瀚那件事情过后,王府里便安宁了几日,离清音天天都呆在桃素阁里,虽也有照顾音落,但音落大部分时间是被银杏照顾着的。
至于追风,早就被离清音赶出门去了,并且让他以后都不能来!
这天,宫里传来信了,离清音听说了,本不想去找慕景辰的,但由于实在是太想知道了,便迫不得已去找了慕景辰。
离清音踏进慕景辰的书房,直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说了什么?”
“说了……”慕景辰本来下意识的想回答,可经过离清音这几天的表现,不知道为什么这般躲在自己,便没有再讲下去。
离清音倒是不知道慕景辰在意这个,以为只是什么说不出口,便上前想一把抢过纸条,慕景辰一闪,离清音便有点重心不稳,但好在没有摔。
这时慕景辰将她一扯,扯到了自己怀里,离清音一想到她母亲,就想推开慕景辰,可慕景辰却也不松手,反而把离清音抱得更紧了。
离清音被抱这有些生气,大声喊:“慕景辰,你快放开我!”
慕景辰却还是没有放开他,这时离清音露出手腕上的暗器,说道:“你若是不放开,信不信我动手?”
这时离清音已经打开了暗器的开关,只剩下一个按按钮的一步了。
慕景辰本来以为离清音只是吓唬他,可他看到离清音暗器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离清音竟这般对他。
他慢慢松开手,表面假装很纨绔的样子道:“好了好了,放开就放开嘛,夫人何必这般生气。”
见慕景辰放开手了,离清音便往后退了几步。
“王爷,大皇子来了!”追风突然在门口喊道。
离清音很震惊,手不禁颤抖了一下,便按到了暗器的开关,这时,一颗银针穿过慕景辰的膝盖上,慕景辰直接跪了下来。
这时,追风刚好开门进来,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怒视离清音:“王妃,你这是干什么?”
离清音这时也懵了,她没有想过都手的,刚刚真的是不小心,她想上前扶慕景辰,可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她不但没有上前扶,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直接出门去了。
她又紧张又害怕,还很担心慕景辰,但是她的脚步怎么都不听她使唤。
而对于离清音来说,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拦住慕景瀚,若让慕景瀚知道慕景辰受伤,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离清音来到王府门前,此时慕景瀚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
见到离清音来,他略显尴尬,离清音尽量让自己恢复正常的状态。
“大皇子又来做什么?”
慕景瀚挥了挥手,这时,有许多侍卫抬了许多个箱子进来,又将这些箱子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离清音带了些嘲讽的语气道:“哟,大皇子可真是遵守约定呀!”
若是别人这样说,慕景瀚定会生气,可对方是离清音,慕景瀚就算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呀!
他也有些挑衅又带有些真情道:“你若是想要,给你十倍也无妨。”
离清音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收下了,大皇子若是钱多,大可拿去充入国库,何必在这无用的地方浪费呢!”
说着,离清音直直的回了桃素阁,并且又丢下一句:“大皇子若是没有其实事,还是尽早离开吧。”
而此时,慕景辰正在一旁忍痛看着,他看着离清音回去,便吩咐追风:“你把那些银两通通拿起赈灾,以慕景瀚的名义,不要再让我看到。”
追风还有些小犹豫:“王爷,那可是咱们王府的损失呀!”
“那又如何,我王府又不是穷途末路,谁稀罕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