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八卦!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茶楼的目标消费人群多是男性,这要是开一家专属于女性的茶楼,赚富家夫人的钱也能大赚一笔。
不如把茶馆改成现代的网红打卡店,女人嘛,对精致新奇的东西,怎么会有抵抗力?
一些现代网红打卡小店的营销策略在脑中浮现,真是个绝妙的办法。
本想跑回去跟秋盼蓝商量,但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想法,说出来未免模糊,不如回去写一份策划书来的清晰明了。
“你这个丧良心的!你闺女在那大狱里头关着呢,你却上这来找女人!你还要脸吗!”一个女人尖利的叫声叫回了白佳萱飘走的神思。一抬头,却是看见了两个熟人。
李彩霞和庄子。
李彩霞满脸泪痕,扑打着庄子。庄子睡眼朦胧,衣衫凌乱。
再一抬头,只见二人站在偌大的一个牌匾下“怡红院”。
哦,怪不得。
原来只觉得庄子这个人不靠谱,对妻女不甚上心。自私自利的样子像极了彭氏。只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别说妻女,父母都可以抛弃。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女儿是不是进了大狱。
呵呵,又是一场闹剧上演了,庄家人好像格外喜欢在大庭广众下闹事,从不在意家丑是不是外扬了。白佳萱站在围观的人群之后看着这一场闹剧。
“那个赔钱货,死在牢里才好,吃我的喝我的,干了那样不要脸的事,没人娶她还能吃我喝我一辈子了?!”庄子恼怒,口不择言的吼到。
“那也是你的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啊!”李彩霞说到一半,被恼羞成怒的庄子一巴掌轮过去,倒在了地上,“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黄脸婆娘!”
两人撕扯在一起,边上看热闹的人忙拦着二人。
白佳萱没有再看下去,绕过了喧闹的人群,向家走去。
她一定要早日脱离庄家,庄家人的人品问题太大了,若是弟弟妹妹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难免染上恶习,她对弟弟妹妹的培养目标是,可以能力不行,但不可以人品不行,一个可能是外力因素导致,可以弥补,但人品有问题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彭氏每日骂的脏话,白佳萱一句都不想让弟妹听见,孩子的童年当是纯净的快乐的。庄家不适合孩子的成长。
白佳萱暗暗的下定决心:“再快一些,再快一些,一定可以让弟妹过上好日子,让娘亲回复神志。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一路上来往的人不少,白佳萱就一边听着来往人们讲的八卦走回了家。
回家赶上做晚饭的时间,其实说是晚饭也不算晚饭,庄家人冬半年都习惯吃两顿饭,早上一顿,下午四点五点左右吃一顿。
掏出从集市买的猪里脊肉,今天就做糖醋里脊吧,狗子和小猪一定会喜欢的。
去猪里脊切成手指粗细,长度均匀的猪肉条,用小葱,黄酒,盐巴和,一个弹枪手动抓匀,放在一旁腌制。
舀一勺面,用水调成面糊,放入刚刚剩下的蛋黄,用盐巴和压好的花椒粉调味,调制没有面疙瘩,放一旁备用。
锅中倒入大量豆油和几勺荤油,待油温七成热时,将腌好的里脊条裹好面糊,缓缓放入油锅中,炸至两面金黄捞出备用。
此时的里脊肉,已经散发出浓浓的肉香味,那里已经熟了,外壳却容易回软。
家里两个嘴馋的小孩子,早就溜到厨房,一人不知偷吃了几块。
白佳萱也纵着他们,反正准备的量很足,偷吃一点就偷吃吧!
所有肉炸完之后,在过下加一根大柴,把油温升至九成热,下入炸好的里脊肉复杂,待外壳酥脆,捞出锅沥干油分。
这个年代的西红柿真的很贵,今天却还是买了一些,来做这道酸甜口味的糖醋里脊肉。
西红柿去皮放在锅中翻炒熟烂,下入与番茄量,2比2比1的糖和醋,放少许盐,翻炒均匀,下入里脊肉,将酱汁均匀的裹在炸好的里脊肉外壳上,就可以出锅了。
狗子和小猪闻到了香甜的气息,分分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嘴馋,怎么就吃了这么多没调味的里脊条,现在已经吃饱了,这酸酸甜甜的糖醋里脊就吃不下了。
白佳萱看着两人的小模样,笑的幸灾乐祸。
“姐姐坏!姐姐笑我!姐姐不许笑了!不许笑了!再笑!再笑……再笑小猪就不理姐姐了!哼!”
看着小猪娇憨生气的模样,白佳萱更是笑的停不下来。
后来小猪也跟着笑起来,狗子也跟着笑起来,一家人气氛和乐融融。
晚上,夜静悄悄的,月亮和星星悄悄地爬上了如黑幕般的夜空,这个古老的村子里,人们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月上中天,人们早已睡熟。
白佳萱哄着妹妹睡着,给弟弟,娘亲掖好了被角,三月的夜晚还是凉风习习的。
做完了这些,听见房门被敲了两下,是凤修染。
白佳萱披上外衫,走出门。
“找我干什么?”
“你最近太忙了,好久没好好聊天了。”凤修染说着,把手中的外袍劈在白佳萱身上。
“更深露重,披上免得生病。”
两人又爬上了房顶,坐在房顶上看着星星,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
“昨日,你那嫡母又为难你了?”
“算不得为难。”
“大庭广众查你的守宫砂还不算?”
“不过是看一眼,打脸了庄珍珠我还挺爽的。”
“你!”这个女人脑回路果然不一样,原来都是他噎别人,几时被噎成这样了?
“姑娘家家,当众露出守宫砂,算什么样子。”
“那也总比被人诬陷沉塘了好。”
静默片刻,凤修染不说话,白佳萱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凤修染试探着问道。
“当然是,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呢。”白佳萱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凤修染还没来得及失落。
白佳萱道:“但,好处比麻烦多。而且……我已经习惯了。”
什么意思?习惯了?习惯什么?是习惯了他找的麻烦,还是习惯了生活中有他这样一个人?
习惯了什么都好,凤修染心中一阵甜蜜。
在这小半年的相处中,凤修染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了解一个除了自己母亲之外的女人,观察她的喜怒哀乐,理解她的一颦一笑,她是真实的,她拿他做家人,是一个和自己平等的人。
而不像以前遇到的女人,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每个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因为他的容颜相貌,而不是为了凤修染这个人,活生生的人。
白佳萱说了话,耳朵后也是可疑的一片红:“好了,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等一下!”凤修染急忙拽住要起身回屋的白佳萱的衣袖,嗫嚅着说,“我会娶你的,我会负责的。”
“用不着你。”原本冷漠的话说出来却带着一丝傲娇的意味。
凤修染这些日子已经摸透了这个小姑娘的性子,自然也能听出冷漠之外的意味,轻笑道:“好,不用我。”
“我之前受了伤,脑子里很多过去的事情都是乱的,我再没恢复前不能回到我原本的住处,太危险了……我能不能……”
“能。”
答完这句白佳萱便回了屋子睡觉。
凤修染的话其实是半真半假,受伤是真的,记忆错乱也是真的,只是错乱的记忆在他幼时,根本不影响他回京的生活。
之所以撒这个谎,是因为他隐隐察觉到白佳萱对他的身份大概是什么样的地位已经有了猜测,这样说能打消白佳萱的顾虑,还能接纳他,而不会为了家人的安危赶他走,而他也会尽自己全力保证她和一家人的安全,不让他的身份影响了她们的生活。
凤修染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感到不满。再高一些,就直接带她们远走高飞,再低一些,也不会总有人来找麻烦。
白佳萱没有怀疑凤修染的话,倒不是话有多可信,而是凤修染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可能还对她有什么图的,所以他没有理由撒谎。
白佳萱万万没想到,凤修染真的撒谎了,所图不过是还可以留在这个小家。
这一夜,白佳萱睡得香甜,凤修染却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同往常一般,凤修染要知道狗子练武。
一向意气风发的凤修染今日却是萎靡不振,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
“凤哥哥,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没事,我没事,你先蹲一会儿马步,我躺一会,到两刻钟你就自己休息去吧。”
凤修染还真是病了,吹了一晚上冷风,又没睡好,铁打的身体也熬坏了。
两个眼袋能拉到嘴角,脸色也不好。
狗子注意到了凤修染的反常,扎完今日份马步就去找白佳萱了。
白佳萱正在缝衣服,缝被子。给衣服被子打补丁。别人家都是给破旧的衣服被子打补丁,而白佳萱却是给新买的打。
“姐,你给这新被子打补丁做什么?”
白佳萱本就买灰色的被褥,打上各色布丁就像是一条盖了多年的被。
“免得被彭氏找麻烦,这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只是丑一些,盖着还是一样的舒服。”
“可是,那个彭氏不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来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