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危险

赖子一路念念叨叨,得意洋洋的溜到了白佳萱家,大摇大摆的从老庄头给他留好的大门进了院子,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白佳萱的屋子。

老庄头虽然说还睡不上那傻子二房的炕,但他偶尔还是去二房的屋子看看,徐氏也算不上好看,再加上彭氏的虐待更是面黄肌瘦,但比起家里造就人老珠黄,半头白发的老婆子,总是更养眼些。今天便是借这个缘由看了母子几个,偷偷在门栓上动了手脚,才让赖子轻轻松松进了院子。

赖子先捅破了徐氏带着狗子和小猪睡的屋子的窗户纸,这窗户纸还是白佳萱穿来后换的,质量好,赖子用积满泥巴的指甲抠了半天,又沾了口水才堪堪捅破。用芦苇杆把小搓迷药吹了进去,等待一会,又走到凤修染屋前。

心里暗暗骂道:就这么一个丑婆娘还趁个未婚夫,切,也就老子不嫌弃,那小白脸,八成是个吃软饭的,一会儿解决了丑婆娘就打那小白脸一顿,丢出村子,免得他碍手碍脚的。一边想着一边向屋子里吹了迷药。

最后才转到白佳萱窗口。如法炮制,吹进了迷烟。

白佳萱正在空间里整理仓库顺便吸收灵气,看着空间的田地,长势良好,池塘里的一唯美肥鱼,在水中欢快的嬉戏。就连猪栏里养的小猪羔子也欢快的蹦哒个不停。再看看满满当当的仓库,白佳萱喜滋滋的计算着自己离暴富还有多远。

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长期在空间中滋养的白佳萱怎么会中那等劣质的蒙汗药?但她也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快速出了空间躺在床上佯装中药,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赖子还算机警,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细听着屋内依旧没有动静,又在屋外学了几声狗叫,依然没有醒来,才放下心。小声嘀咕:“这老王的小药儿还真好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都晕了,这娘们儿再能干有什么用,还得有个男人好好疼她不是……”

小心的用铁丝钩了白佳萱屋里的门闩,推门就看见了炕上朝内侧卧的白佳萱。

“几天不见,这小娘们儿好像还瘦了点,比过去看着像样多了,啧啧啧。”

白佳萱耳力超常,这小声嘀咕被她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暗暗骂着:龌龊,也不知道这赖子这么糟践了村里几户人家的黄花大闺女,今天我就给她们出口恶气。

她一翻身,还在装睡,甚至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正心虚的赖子还是下了一大跳,动作飞快的沿着炕趴在地下,卡着白佳萱的视线死角。

黑暗里,白佳萱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已经大致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八成是来自庄家的报复,前几天刚刚拆穿了赖子和庄大丫的丑事,

今天赖子就找上门来,呵呵,这个老庄头不想从她这捞嫁妆了?今天就好好吓唬吓唬这个老赖,明天再送给庄家一份回礼,礼尚往来嘛。赖子听见白佳萱轻微的鼾声还在继续,松下一口气来一边爬起来一边叨叨咕咕:“这娘们儿,睡觉还不老实……”嘴里不干不净的抱怨还没完,就见白佳萱猛地坐起来。

赖子还没坐稳就又被白佳萱吓回了地上,头磕到炕沿痛的他呲牙咧嘴。

再看白佳萱,根本没睁眼睛,闭着眼就下地,趿拉上鞋就迈开步子,嘴里还喊着:“老妖婆,不许……欺负我娘,不许……打我弟弟,不许……骂我妹妹………我要杀了你。”说出来的话不甚清晰,就如梦中呓语,但脚下的步子乱中有序.,几下都踩在了赖子的身体上,有几下踩上赖子的手,还在地上狠狠地碾了一下,疼得赖子嗷的叫出声,可一院子人都让赖子的劣质迷药迷晕,根本没人来救他,也算的自食恶果。

挨了几下踩,赖子终于急了,趁白佳萱脚步的空隙爬起了身子,饿虎扑食般扑向白佳萱:“姓白的小娘们儿,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一会你可别给我哭鼻子!”

白佳萱身子肥硕,动作却利落,回身一脚踹在赖子胸口,紧接着一脚踏上他的肚子,使劲一捻,赖子刚刚嚣张的气势瞬间消失,蜷缩在白佳萱的脚下,不停的求饶:“疼疼疼!我错了姑奶奶,饶了我吧!啊!疼,求求求求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

“呦,这一套背的挺熟啊”白佳萱脚下又一用力,“看来没少挨揍。”

“啊!姑奶奶姑奶奶!别踩了,小的给您磕头了。”说着猛一用力翻身,从白佳萱脚下挣脱,连滚带爬的就往屋外跑。

就在他踏出房门的前一刻,一股劲风刮过,门重重的拍上,身后传来了贱兮兮的男声:“我家萱儿魅力就是大,这采花贼多的打不过来了。”

其实凤修染造就醒了,那劣质迷药对他这样内力深厚的人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比白佳萱更早察觉到有人闯入,但他为了探听这人真正的目的一直按兵不动,听他进了白佳萱的屋子,本来都要忍不住来抓人,紧跟着就听家来人的惨嚎,又歇了脚步,没有来打扰白佳萱整人的雅兴。

“去你的,二狗子,给我闭嘴。”白佳萱冷冷的瞟凤修染一眼,又看向赖子,“我也不多和你浪费口水,你是自己招还是我打你一顿再招?”

你是走流程还是直接招?

“我我我…我我说,我全都说”

他这样的泼皮无赖,怎么会为了所谓的义气或者人格为同伴保守秘密?还没怎么挨打就全都讲了出来,白佳萱从他这听了一出好戏,也早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你那迷药还有没有了?”

“有有有。”赖子被白佳萱问懵了。

“给我。”

“啊?”

“快点。”

白佳萱接过来迷药就打开油纸向赖子吹了一口,距离太近了,赖子随即软倒在地。

“真是个弱鸡。”白佳萱鄙夷道。

“你这是做什么?”凤修染问。

“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