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刘云氏也是不由得蹙眉,暗自的倒吸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了?不过听着,怎么好像这其中那马媒婆做的也不全是对的吧?既然郝梅花都没有见到呢,完全没有必要留在那里和一个小丫头说那么些话。
“这马媒婆也是不会办事的,和一个丫头计较什么?”刘云氏不由埋怨的说道。
“谁说不是。”
反正不管怎么样,刘云氏的计划算是彻底的落空了。等到和那位妇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将其送了出去之后才转身回了屋内。原本还在自己屋子里面的刘山自然是听见了刚才马媒婆和那妇人对自家娘说的话。
他会呆在家不过是因为想着今天媒婆上门去穆朵那边说这门亲事,想着自家娘亲找的那个马媒婆还算是可靠,所以兴奋的就在家里面等着好消息了。之前马媒婆急匆匆前来的时候,他还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极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去添乱呢。
结果完全没有想到马媒婆竟然不是来说好消息的,而是来将钱还回来的,并且扬言再也不会上那边的门了。这……刘山是真的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然后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别的反应了。
刚才有多么的高兴,现在就有多么的难受。
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很快的,事情的发生经过就有人来告诉他们娘俩个人了,没有见到正主,就一个小丫头给打发了,这这这……刘山努力的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愤怒,好不容易等到了那前来相告的妇人离开之后,他猛地拉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正好对上了迎面进屋的刘云氏。
“娘,你找的那是什么媒婆?一点都不靠谱,连梅花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呢,竟然就被郝新月那个丫头给打发出来了?这打发出来就打发出来吧,竟然还那么认怂的说什么不再上门了。这媒婆我看就不是一个有本事的媒婆。”要不然能这么认怂?
被刘山这么一说,刘云氏不由下意识的反驳说道:“人家马媒婆那也是撮合了不知道多少对夫妻的,在本村可以说是最为厉害的媒婆了,怎么就会是个没用的媒婆呢?”反正自己抱怨人家马媒婆可以,可要是质疑她请的不是好媒婆,那这可就是要冤枉死她了,反正这个事情是肯定不能够认得。
“最厉害?哼,我看也不过就是浪得虚名而已。”徒有其表罢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难道要娘亲自上门去说亲不成?”刘云氏也是有点生气了,“反正我是肯定不会上门去的,别想这等好事情呢,我本来就不同意你们成亲的,这不是你喜欢,我拗不过你,就顺着嘛,但要是你这么得让你老娘的脸面在地上摩擦,抬不起头来,那这亲事要我说,不成反而是好的。”
看着自家娘亲是真的生气了,刘山赶紧着安抚的说道:“娘,别生气,我哪里舍得让您亲自去上门受气,我这不是觉得那个马媒婆不行,那就再请过别的媒婆上门去嘛,说不定别的媒婆就可以说成了呢。”
虽然刘云氏谁自己上门去的时候,刘山确实心动过,可是刘云氏紧接着说的话,他觉得这个念头不行,那还是赶紧着换过别的想法吧。既然本村的马媒婆不行,这十里八乡的或是镇上的媒婆多的是,总有一个是可行的吧?反正刘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定要说成这门亲事的。
要不是穆朵最近一直不待见他的话,他都想着自己直接上门去说这个事情了。可惜最近想要逮住穆朵,好像有点难。
“行吧,我去找找别的媒婆。”刘云氏无奈的开口说道。
刘山则是起身准备出去,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又看向了自家娘亲,说了一句:“娘,您也别太小气了,给梅花多点聘礼,五两银子太打脸了,这村子里面的人谁不知道人家梅花是个会赚钱的主。你想想,这么会赚钱的儿媳妇,日后娶进家门来,想要多少钱还会没有吗?
娘,这目光得放的稍微的长远一点才行,不可以有这样那样的短见识。”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你就是来讨债的,你去看看,整个村子里面,能够拿出五两银子来做聘礼的人家能够有几家?我这还不是为了自家以后考虑一下吗?这不是将来还需要办喜事,生孩子什么的不都需要钱吗?还不得省着点用啊?”刘云氏朝着走出去的刘山喊道。
倒是刘山已经离开了,并没有搭理她这番话。静下心来想想,刚才自家儿子说的好像该是挺有道理的,这郝梅花会赚钱,将来的嫁妆肯定不少,再加上她日后成为了她的儿媳妇儿,那赚来的钱岂不是都是她和她儿子的了?
想到这里,刘云氏开始傻笑了起来,一咬牙,决定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五两银子不行那加一倍大出血,十两银子总是可以的吧?”这么想着,刘云氏也是急匆匆的出门去了,至于去做什么,不言而喻,自然是去别的村子里面请别的媒婆了。
反正这些事情穆朵是丝毫不知情的,要是知道他们母子两个人还不死心,还做着美梦呢,她估计都得想办法打一下他们母子两个的闷棍,好让他们知道,她穆朵又不是泥巴捏的,还能够任由你们去柔捏。
原本吴召听说有媒婆上门去求娶穆朵,没来由的慌张了一下,很想要跑出门去看看究竟结果如何了,可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和这些人的身份很是与众不同,那还是需要矜持一下,不要做出太有损形象的事情来。
于是乎他慢慢的踱步,还不在意般的朝着学堂那边走去。其实内心别提有多么的难熬了。好不容易来到了学堂,夫子正在上课,没空搭理他,他也只能够坐在院子里面随意的拿了本书看起来。
只是此刻,哪里看的下去,反正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直到后来,夫子下课归来,那边的事情也是有了最终的结果了,隐隐约约听着路过的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马媒婆灰溜溜的就那么的走了“马媒婆竟然那么不要脸的欺负一个小孩子”“这下子那刘云氏该是会死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