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觉得说得也是,心下一松,就点了点头。
无忧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论之后,心下震惊,听这几个兽人的话,他们好像不是欧尼亚丛林的兽人啊!
难道是这些是山脉相隔陆地的兽人吗?
他们是怎么越过那样高大的山脉来到欧尼亚丛林的?这样长途跋涉,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众兽奔驰了一段路程,终于是在晚上天快黑的时候停在了漆黑的山谷里。
卜申放开手中的兽耳娘:“纳尔,你带几个兽人去狩猎,其他兽注意周围,发现猛兽就快点用无味草!别让他们被发现我们,千万不要暴露了我们。”
吩咐完毕后,这才回过头去看向一路上安静乖巧无比的小兽耳娘:“说,你是哪个部落的?”
无忧看了他一眼,微笑答道:“我是欧尼亚丛林芒图部落的,你们是那个部落的呀?”
无忧镇定的样子让卜申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这个小兽耳娘真胆大:“你不用问我们的事情,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放你回去。”
无忧闻言笑了:“哦,那你请问吧!”
这个兽人眼神十分清澈明亮,没有什么黑暗龌龊的心思在里面,无忧放松了些心情。
卜申抓过一块兽毛坯铺在地上,直接就坐了下去,歪着脑袋看向无忧:“你知道这个丛林中有几个部落?”
无忧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成年呢,也只是出去采集的时候,会在雄性兽人的保护下才能走远一些的。”
兽人有些苦恼的样子,挠了挠头又问道:“那你们部落有兽得白胖虫病么?”
无忧心下一顿,满脸天真的的点了点头:“有的啊,前段时间就有兽耳娘爆发白胖虫病了,很恐怖的呢!”
卜申眼神一亮:“那你们部落也有治疗白胖虫病的药粉吗?”
无忧心想果然如此,于是就点了点头:“部落的兽人都分了一些,大家现在都没有白胖虫病了。”
卜申瞬间起身,半跪在地上,眼神热切的看向无忧:“那你知道是哪个部落可以交换的药粉么?”
无忧还是点了点头。
卜申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个小兽耳娘还真的知道关于药粉的事情。
“那你能不……
”不带卜申说完话呢,就有兽人惊慌的叫喊声传来。
卜申有些薄怒的站起身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
“卜申,后面有大批兽人追过来了!”
兽人声音急促,气喘吁吁的道。
卜申眼神一肃:“居然追来了?!”
这个时候,出去狩猎的兽人也都赶了回来,那威眼神奇怪的看向无忧。
大家有些惊疑:“卜申我看情况不对,这些兽人都像是疯了一样的,完全不顾及会不会引来猛兽啊?他们大肆在丛林中搜寻着呢。”
卜申眼神更加的严肃了,转头看向平静的坐在兽毛坯上的无忧,这是卜申第一次仔细看这个瘦弱的小兽耳娘。
这个小兽耳娘身形瘦小,白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惊吓的表情,很镇定,乌黑清澈的眼睛眨呀眨的,十分的水灵可爱。
卜申声音平静:“你是这个部落的什么人物?”
这时候的卜申再迷糊也应该知道了。
自己抓的这个小兽耳娘还真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地位了,能够让这么多兽人拼命的寻找,在部落里地位肯定不低。
没有火堆和兽毛斗篷,无忧有些冷,搓了搓手笑眯眯地道:“我是部落巫医的弟子,明年就要继任巫医的位置。”
卜申等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所以他们这根本抓的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兽耳娘,而是巫医弟子!
纳尔有些着急的道:“卜申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一会儿这些兽人就要找过来了。”
远处已经隐隐约约有兽人嚎叫声。
卜申挣扎片刻,走到无忧身边道:“我们没有什么恶意,抓你过来也只是想要询问关于治疗白胖虫病药粉的事,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们,求你了。”
无忧看了他片刻,直到纳尔焦急催促,这才道:“治疗白胖虫病的药粉是森沃部落才有的,我们部落也还有一些的。”
众兽:“……
”
所以他们这真的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无忧在原地跺着脚,嘴唇因为寒冷而有些泛白:“可是我们部落治疗白胖虫病的药粉也没有多少,你们是想要交换吗?”
面对一位未来的巫医,卜申十分的恭敬:“我的阿母蹲草丛已经出现过好几次白胖虫了,现在经常肚子疼,有时候吃多了食物还会吐虫子出来。
今年,有一个流浪的兽人到了我们的领地,从他那里我们知道了这里的部落集会出现了能够治疗白胖虫病的药粉,所以想过来交换的。”
无忧点头:“那你们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我们带了很多猎物过来的,可是没想到你们这里已经出现了猛兽,为了安全都扔掉了。”
纳尔的话让他非常的尴尬,而且也非常心疼那些食物。
无忧看向身材高大的雪豹兽人:“你们并不是欧尼亚丛林的兽人吧,我听到你们刚才说的话了。”
卜申脸色瞬间变了,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是诺克丛林的部落。”
果然如此,这是一个新的地图!
无忧问:“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阿巫大人说过,四个大陆是被四座巨大的山脉隔开,那流浪兽人和这些兽人是怎样在两个不同丛林穿梭呢?
卜申捡起地上的兽毛坯:“只有河流结冰,我们才能够过来,你们这里的欧尼亚河流到了我们那里就是诺克河流。”
无忧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河流还是挺长的!
无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兽毛坯包说道:“这里面是我带着的一些治疗白胖虫病的药粉,给你们吧!”
这是无忧带着以防万一的,没想到竟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卜申欣喜若狂,颤抖地接过之后他半个巴掌大的兽毛坯小包,珍重地摸了又摸,最后才小心翼翼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