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中满是对森沃部落的抱怨和不满的,甚至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丝的怨愤,要是真的是这个部落的,就一定要让森沃部落负责人。
撒卡尔的话瞬间让无忧皱起了眉头,她走上前,有些嘲讽的开口道:“你们岐单部落没有来之前,我们森沃部落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堕落之兽伤害兽耳娘的事情,指不定这个堕落之兽就是你们岐单部落带来的呢”
无忧的话让趴在撒画子身边的特士身体僵硬了,脸色瞬间也有点难看了起来。
撒卡尔也被无忧说的面色通红,尴尬极了,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崽子当着这么多兽的面嘲讽自己,他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地难受得非常。
这个时候,特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只见他上前一步抓住撒卡尔的手臂:“阿父,其实我出去狩猎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
特士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彻底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飒喀迩反手抓住特士的手,说道:“发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你的伴侣躺在这里马上就要死去了,你现在还在犹豫什么呢?!”
特士眼眶泛红:“我发现了一个白色的鼠族兽人,一直偷偷地跟在我身后,还想要趁我打猎的时候要杀死我,但是已经被我打伤逃走了,我在部落门口等了好几天了,也都没有发现他回来过。”
“那他是哪个部落的兽人?”尼貝巫医问道。
特士颇为小心翼翼的看了族长大人等森沃部落兽人一眼,闭了闭眼睛,咬牙道:“应该是森沃部落的兽人,我曾经在狩猎的时候见过一次。”
特士的话音刚落,尼貝巫医就嗤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森沃部落的?你说你见过他,但是他现在不在场了,让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话。”
特士有些崩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开始低吼道:“我真的见过他,就在森沃部落里面,不信你们可以查一查的,是不是有一个兽不见了踪影的?”
一声嗤笑声打断了特士的精彩表演,无忧慢悠悠的走到劲杰身旁:“那如果这个兽人现在出现在这里,你能可以认出他吗?”
特士身子一顿,随即肯定点点头:“这是当然能的了,我还伤了他的腿,所以我能够认得出来。”
无忧抬眸给了劲杰一个眼神,只见劲杰怜悯地看了特士一眼,伸进衣兜里,掏出来一只小白貂出来。
无忧很清楚地看到,达维出现的一瞬间,特士的瞳孔狠狠地缩了一下,惊骇怎么也挡不住他此时的恐惧。
无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这样,你应该认识他的,对吧!”
特士缓缓地点了点头:“就是他!就是这个东西在丛林中跟着我还想要杀了我!我想他一定是个坏人!”
劲杰手中的小白貂很是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在众兽的目光中变成兽人形态。
年轻明朗的脸庞上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我为什么跟着你,你不知道么?特士你才是真正的堕落之兽才对吧。”
达维将自己上半身的兽毛衣给脱了下来,干净的臂膀上除了交错的伤痕之外,没有任何堕落之兽标志。
“说我是堕落之兽,我还说你是呢,你敢将你的衣服脱下来让大家看一看的么?”
大家惊呆,就只是看见特士眼神闪烁起来,脚步悄悄地向某个方向挪动。
“我的手臂被你伤到了,现在包扎了草药,现在不能取下来。”
“这样的谎话,没有人会信的,特士你和你的阿父不是还商量想要绑了我带去诺克丛林的大部落呢。”
无忧的话语清晰极了,屋内的兽人们都听了个清楚,特士周边瞬间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
知道自己再没有办法掩饰身份,特士索性暴露了本性,原本憨实的笑容瞬间变得邪恶了起来,原本的脸庞上也全是杀意:“哈哈哈……真是的,怎么就让他回来了碍事了呢。”
“小心,他准备抓那个小兽耳娘了!”
夕沫软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众兽瞬间就注意到了特士现在所在的位置。
特士一把抓住奄奄一息的画子,嘴角的笑意看的众兽心底发凉:“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呢——”
特士看向那站在炕边的族长大人:“快点让人将门打开放我出去,否则的话我这没轻没重的,手一抖,这兽耳娘的小脖子可就不保了。”
族长大人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动作,森沃部落和芒图部落的兽人都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特士勾起唇角砸吧了下嘴:“虽然马上就要死了,可是画子还可以陪着我的,我们继续做伴侣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飒喀迩百般疼爱的小兽耳娘,现在像是一头死去的猎物一样,在特士手中摇摆。
让飒喀迩心中的杀意瞬间升到了极致:“特士,我劝你现在马上放开画子,否则我就杀了你,让你碎尸万段!”
特士颇为轻蔑地扫了眼前这个老族长一眼之后,嘴角的笑意越发嘲讽起来:“就凭你吗,哈哈——”
那嚣张的样子,特士完全不将这个刚刚还叫着‘阿父’的兽人放在自己的眼里。
阿巫大人的声音从身后慢悠悠的传来:“让他走吧,可是出去之前要将画子放在门外。
”
巫医阿妈将身前瓷碗递上前去:“你先放一些血在这里面,这样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无忧结果瓷碗放在不远处的地方上,然后快速退回到劲杰身后,她还是很害怕的。
特士抓着画子的手没有一丝放松的样子,身后的尾巴卷了过去,就将瓷碗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解开胳膊上裹着的兽皮衣,一个可怖的图案出现在大家的眼中,图案之上还有一个伤口还留着血。
特士挤压着伤口上的血液,就看着那黑色的血液顺着手臂落在碗,腥臭的味道在屋子里飘散出来。
无忧的小身子晃了晃,感觉自己有些晕,这些味道怎么会这么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