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确确配得上一个荒字。
一望无际的视野,连一簇绿叶都甚是难寻,枯木杂草到是随处可见,大地上到处可见黑乎乎腐土,像似被烧焦了似的。
一层又一层的丘陵绵延不绝望不到边际。
进入东荒,就连天空的颜色都显得暗淡了不少。
一男一女骑着马儿,警惕的行进着,似乎生怕招惹了这里的地头蛇。
一整天走下来,没有遇到一只妖兽,叶笑竟有些失望。
夜里,叶笑砍了根枯木桩子生火取暖,按理说,过了那么多年,枯木应该早就腐烂为泥土了才是,只是不知为何依旧矗在地里。
一路走来别说妖兽,就连一只普通野兽都没遇到,不过田鼠倒是随处可见,好在阿离有先见之明,趁天没黑,抓了几只。
去皮去内脏后串在一把普通的铁剑上,就着炭火烤了,
叶笑一脸厌恶的说道:“这能吃吗?”
“当然能吃,田鼠的肉质还挺嫩的,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了。”阿离一手拿着铁剑,一手给剑上的田鼠撒盐。
叶笑叹道:“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连田鼠都敢吃。”
“这有什么,当一个人饿到极致的时候,别说烤田鼠,就连生的你都吃得下。”阿离一边烤一边说道。
想到阿离从前的经历,叶笑沉默了,对于别人的艰辛,旁人大可以当作故事听了,但个中艰辛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至少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至少有个目标。”
对比阿离,叶笑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有大仇未报,可悲的是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但有时候恰恰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还能过得轻松一些。
阿离转动剑的手缓了缓,“可以说说?”
叶笑沉默了片刻,这个在心里藏了十年的秘密,就连他的师兄师姐也一个没说,许是觉得两个人都挺可怜,许是觉得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说这些,也好发泄一些心里的抑郁,便说出了口。
“那天我在屋外晚,突然两个人凭空出现,像是从虚空中钻出来的,一出来就在打架,打着打着我们那房子突然塌了,随后二人又钻进了虚空之中,不见了踪影,而我那可怜的父母连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做完,连死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叶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正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呵呵,你说,我到哪里去寻这两个仇人去?”说完,苦苦的笑了笑。
阿离似乎感同身受,皱了皱眉,“总还记得样子吧?”
“那二人打得那么快,又没停下来过,我那个时候就一小屁孩,哪里看得清楚,以那二人的实力现在再打一次,估摸我现在仍还是看不清。”
思索了片刻,又道:“只隐约记得其中一人身着金色的铠甲,明晃晃的很是刺眼,另一人穿着黑袍,手里貌似拿着颗红色的珠子。”
阿离听后陷入了沉思,但似乎也没寻着什么痕迹,只得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