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的尽头还尚不可知,先前下水的人也都生死难料,再加上水下还有一个水猴子,这让大家无论怎么选,心里都像是堵着一根刺,很不舒服。
甄诚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开口说道:“既然要下水的话,那就还是得先把水猴子引上来,刚才下去的好几个人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这一次下去的人,身手一定是要极好的,而且得熟悉水性。”
唐成和月半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他俩还得留在上面布置一些阵法,虽然甄诚也不知道他们能发挥多大的用处,但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而他虽然擅长水性,但是上来之后要是没有人看着,光让古江带着人在上面守着,似乎也不太切合实际。
最终,好像就只剩下了柳依云。
她也直接站了出来,说道:“我可以下水,但是,我可以相信你吗?”
柳依云看向了甄诚,而甄诚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开始计划之前,他又抽了一根烟,把柳依云单独叫到了一边。
“这水下,可能不只有一只水猴子。”甄诚说道。
柳依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的问题,恐怕不止是要知道这些了,也不管这下面有多少,这都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能又被困在了这里吧?”
这不是她的意思,但起码能够代表古三道。
甄诚知道这种概念,所以也只是笑了笑,回道:“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待会儿你下水之后,我会看好这上面,你那摄像头尽量看的远一些,不管怎么样,能确定你身边有没有危险,等你出水之后,这一切就交给我了。”
柳依云也笑着回道:“我知道,而且,我也相信你。”
信任这种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两人合作过这么多次,在柳依云看来,甄诚是这里面最靠谱的人,即使在大多数的时候,面对一些问题他也没有办法解决,但总能找到更好的方案出来。
相比于木青光,又或者是月半这俩人,好的太多了。
古江上前帮柳依云穿戴装备,这一次还加了一套临时改制的潜水设备,毕竟是女孩子,下水之后需要考虑的问题比较多。
长刀肯定是不能在水下使用了,古江帮她换了一把匕首。
众人重新回到岸边,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月半和唐成也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设备重新搬了出来,要想看到这里面的东西,以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还是得需要摄像头。
等做好这些之后,柳依云戴上护目镜,冲着甄诚招了招手,便直接跳进了河里面。
一阵浪花之后,河水重新恢复到了平静,而甄诚等人只能看着水下的摄像头,捕捉到下面的景象。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柳依云顺着下游一直游了很远,但是依旧没有见到一只水猴子,甚至比先前下去的人走了还要远,依旧是没有见到任何一只水猴子。
“这水猴子怕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吧?不愿意被她带上岸?”月半呢喃了一句。
甄诚则是皱着眉头,现在这水下这么安静,他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在大部分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种问题,甚至是方法,至少是在他看来,有些问题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是包含了很多重要的因素,但是现在出现的问题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情况。
太过于安静了,就像是之前的情况所发生的幻觉一般,总之,让甄诚的心里始终发着毛。
“不太对劲。”李教授忽然开口说道。
甄诚自然也是知道不对劲的,但是他就不知道不对劲的问题是在哪里。
直到河水上面重新开始泛起涟漪,他才意识到,这水下的问题,好像已经转移到了水上了。
“我靠!”月半忽然跳了起来。
因为他和唐成一直都是呆在岸边,并且为了布置阵法,还点了几根香,这几根香还没彻底开始燃烧就熄灭了。
而月半之所以会跳起来,并不是因为香无缘无故的熄灭了,而是在河面上,忽然出现了大量的头发,这些头发像是有生命力一般,不断的在中间汇聚。
“我靠!”
唐成也忍不住喊了一句,这一下把里面的人都惊动了出来。
甄诚跳过一地的符纸,看向河面,连忙示意那些人后退。
“水猴子要出来了!”
看来之前那几个人已经彻底激怒了水猴子,也让它们意识到,自己的领地里出现了陌生人,所以直接上来寻仇。
这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早知道这样,柳依云压根就不用下水了。
可是现在柳依云在水下,压根不知道水上的情况,依旧是往河水的尽头去游。
在甄诚的话音刚落的时候,那些头发已经聚集在了一起,一个像是人类的脸,但是浑身长毛,又或者是长长的头发的怪物就从水里爬了上来。
这便是水猴子,看起来像是猴子一般,但是这种生物因为吸食的阴气太多,导致毛发生长的过盛。
月半和唐成也已经反应了过来,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害怕,直接拿出符纸往水猴子的身上丢。
符纸刚接触水猴子的毛发,便快速的燃烧了起来,但是那些头发数量实在太多了,挡在水猴子的面前,不管怎么看,都很是吓人,压根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毛发没有被利用起来,光是这些,符纸就伤不到水猴子丝毫。
更关键的是,唐成按照原计划将火把往水猴子的身上丢,但是这玩意儿一点都不怕火,甚至还颇为挑衅的举起了火把,半蹲着朝着众人挥舞了一下。
“嘶!”
水猴子龇牙咧嘴的看向众人,虽然是满脸的毛,但甄诚分明察觉到,它是在笑……
它的动作变得无比迅速,直接扑了上来,挥舞着手上的火把,一瞬间就将众人驱散开来。
一顿火光四射,热武器像是流星雨一般打在了水猴子的身上,但也只是逼退了他几步,似乎压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