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什么难事,甄诚也不想趟这个浑水,正想婉言谢绝,又听唐成开口。
“你别听他瞎说,这个时候哪还剩下什么小墓?要是跟他干,还不如跟着古老爷子,这下一块地,一定能上出好菜来。”
话虽如此,可甄诚丝毫不为所动。
“各位,我去意已决,按照江湖规矩,席开席散,这天下就没有不散的筵席,还是按照江湖规矩来吧,下一次若是有机会,又或者我不懂事临时反悔了,还希望你们多担待一点。”
这话一出,已经将先前的情况说清楚了,要想把这个问题去除,首先的问题还是在甄诚自己的身上,他要是不想来的话,按照江湖规矩,这一次的席散了,下一次得重新谈条件,又或者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这里面可没有别的意思,该如何就是如何,要是真出了什么变故的话,也得是按照当事人的意见,又或者在尊重人的前提之下重新通融。
所谓的那些矛盾点要是都从这里爆发的,那么下了地之后,也容易被人背后捅刀子。
自古立下来的规矩自然是有他的大行之道,甄诚只是开了个口,至于他们能不能听进去,也无关紧要。
见甄诚说的如此淡然,其余的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甚至连柳依云,也只是轻描淡写的随口问了几句之后的打算,但是不管怎么说,甄诚也都没有正面回答。
吃完之后便回了房间,甄诚先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洗了个澡,吃个饭吃的大汗淋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怔,脑海里出现的身影好像一直都是关于蛇的,还有那两个翠玉扳指。
这翠玉扳指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说合起来之后能找到下一块地的目的地?
这就好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又非常细微的线索组合成了一个壁画一般,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翠玉扳指,还能有什么玄机不成?
甄诚属实想不通,将整个人没在浴缸里,冷水倒灌,冻的他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冷颤。
“你在想什么?”
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
甄诚连忙浮出水面,但是四周什么都没有,他在水里摸索了一下,除了水之外,就是泡泡。
正当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此时住着的还是古三道的别墅,每个人的房间其实都相隔不远,甄诚住的这个房间正好是靠着柳依云的边上,而正对面又是古江的房间。
“还在洗澡,谁啊!”甄诚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门口那人似乎局促了一会儿之后才回道:“是我。”
柳依云?
甄诚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根本就不知道柳依云为什么来找自己,以及刚刚那个时候,脑海里的声音是怎么出现的。
不过也泡的差不多了,他连忙先从水里钻了出来,然后用浴巾随便裹了一下,去开了门。
柳依云站在门外,见到甄诚只包了一层浴巾,眼神闪躲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说道:“你真的不去?”
还是那句话,甄诚已经在宴席上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这个问题。
正想着要把之前的话重新复述一遍的时候,柳依云忽然又开口说道:“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跟你谈谈。”
甄诚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有些无奈的回道:“好吧,你先等我去换一个衣服。”
重新换好衣服之后,甄诚走了出来,然后又把门开了,示意柳依云进去。
关门的时候,甄诚还注意到,对面的古江似乎才刚回房间,也看了这里一眼。
只是甄诚关门的速度太快了,也没有看清楚对方到底有没有看向这个位置。
“其实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对这下一个地方真的没有兴趣。”
甄诚说的很是简洁,他也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去解释这个事情。
但是柳依云好像不是来劝他的,相反,好像只是想要让他知道另外一个事情。
她拿出了手机,说道:“这是我在下面拍到的。”
甄诚接过来一看,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不是蛇头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柳依云看着甄诚,确认他是真的不知道之后,才顺着往下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这蛇头嘴巴里的信子不见了吗?”
她这么一说,甄诚才注意到,好像还真是。
“我去,当时我也没有注意到,可是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的,后来怎么不见了呢?难道这个红信子自己还能跑?”
柳依云紧紧皱着眉头,说道:“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之前的时候我们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地下的机关如果真的不存在的话,那么这个翠玉扳指一定是藏在蛇王的脑袋里,对吧?”
甄诚点了点头:“没错,当然,这是李教授的想法,我当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
“没错,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们当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李教授自己却知道了,可你知道他原先的身份是什么吗?只是一个学者而已,他不可能还研究过蛇类吧?”
他的身份甄诚从来没有意识过有哪里不太对劲,这人毕竟是古三道找来的,现在柳依云这么说,甄诚更是诧异了。
“难道古三道没有跟你说过这个人的身份吗?”
柳依云摇了摇头,说道:“说过,但是,更令人奇怪的是,李教授和老爷子说的有点不太一样,至少和他表面描述的不太一样。”
这么一说,甄诚更是不懂了。
“不是,大姐,你说清楚一点啊,什么叫做和表面描述的不太一样?能稍微清楚一些吗?”
“哎呀,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想想,之前的时候我们一直所认为的事情都是跟机关有关,可是他来了之后,这里的机关好像就消失了一般,变成了祭祀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