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皮面具

回应她的只有放大的回声,她走了几步,眼中突然映入高楼大厦,百草芝浑身僵住。

难道说,她返回了现代。

令她心情更有些复杂的是,她的第一感受并不是高兴,而是岳星迟怎么办,岳若白没了她在身边,可会悲痛呼唤她。

想到这里,百草芝的心口疼的受不住,她缓缓蹲下身子捂住,痛苦的溢出声。

“岳星迟,小白。”

一滴泪也从她眼角掉落,。

天色逐渐拉下黑幕,百草芝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最终她找了喷泉底下坐着。

由于神色落寞,浑身狼狈,有几个孩子甚至将自己的压岁钱放在了她的面前。

不到半个时辰,她面前已经有五张红色一百元。

百草芝摸了摸自己身上,身无分文,她拿起这五张钱,有些迷茫的环顾四周。

给钱的人,是谁?

她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于是她去了最近的一家肯德基。

吃着香酥软的蛋挞,脆香的大鸡腿,加冰块的可乐,这些美食都在她的肚子里翻滚,味蕾在叫嚣。

但她的心底却是想着,要是岳若白能吃着那该多好啊。

吃饱喝足,百草芝想回自己的家,又发现她似乎压根回不去,总是在几条街上绕来绕去,最终无奈下,她只好停在了二十四小时开业的肯德基店内。

看着外边的人来人往,再到只有一二个,再到无人。

百草芝疲惫的靠在桌上,眼泪又是毫不争气的落下来,她好想岳星迟啊。

“芝儿!”岳星迟喊出声,他的头瞌在桌面上,心底慌乱至极,他抬头去看还躺在榻上的百草芝,松了一大口气。

百草芝紧闭双眼,嘴唇苍白,虽大夫说她已无了性命之忧,但不知为何,迟迟不醒。

岳星迟甚至有种,若是不守着,百草芝就会消失的感觉。

“芝儿,莫要离开我。”岳星迟紧握住百草芝的手,虔诚的低头亲了亲,一地泪水掉落在百草芝的手心。

他们两人在雅阁的暗室里,这是以防张成的人前来搜寻。

飞影跟飞云去找了个身形跟百草芝极为相似的女子西洛,又制了人皮面具,给她带上。

果然不出所料,子时,张成带人突然造访。

“节度使子时前来是为何。”飞影目光不善的盯着张成,冷哼声:“我家少爷跟少夫人正在酣睡,怕是没空招待节度使您了。”

张成旁边的二把手秦霸天上前一步指着飞影,蛮狠道:“怎么说话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洛阳城节度使,就算你家少爷是濮阳首富之子又如何,见官照样下跪!”

飞影不动声色的观察张成神色,见他满脸受用,心底立即明白,这是个喜欢听吹捧的人。

再联想到张成原是贫苦出身,一路奋力读书为官,再到收刮钱财之事,他心底大概有所了解。

“什么事吵吵闹闹。”岳星迟身着一锦白色里衣开了屋门,满脸还带着丝怒意,见是张成在外边,他讶然的挑眉:“张大人怎么在何处。”

张成上下打量岳星迟,突然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再收回。

他见岳星迟满脸疑惑之外,就没其他,张成莫名松了口气:“今个傍晚有人潜入我书房,意欲偷看公文,我正在寻找,家家户户都搜了个遍,就差罗公子这雅阁了。”

岳星迟露出恍然神色,大大方方道:“节度使无事便好,静阁任凭你搜。”

张成跟秦霸天对视眼,后者立即会意,带人去查找,每个角落也不放过。

“大人,没有任何疑点。”秦霸天不甘心的回到张成旁边。

张成笑眯眯道:“还有二个地方没差,便是罗公子的寝居。”

念慈忙道:“我家少夫人还在睡梦中,你们进去搜,成何体统。”

“所说在理。”岳星迟附和道:“想必张大人懂得一点分寸吧。”

张成噎住,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西洛所扮的百草芝从里边出来,娇弱道:“相公你在外边作甚。”

西洛满脸不解,看到张成微福身笑道:“民妇见过节度使大人。”

她带着人皮面具,又会口技,加上念慈跟她说了一些百草芝平日的举动,神态自然,她现在学的是十分完美。

西洛故意露出完好光洁的胳膊,大眼眨巴看着岳星迟撒娇:“相公,我困。”

“节度使,娇妻娇气,还望见谅。”岳星迟笑道,他将西洛搂到怀中。

又一边说着,一边将西洛扯下去的衣裳扯起来。

张成没有找到证据,岳星迟跟百草芝更有不在场的证据,他只好赔笑道:“今日是本官多有打扰,明日罗兄来府上,本官赔礼道歉。”

“节度使无事便好。”岳星迟垂眸,掩盖住眼底的寒芒。

张成走后,飞影飞云确定他已回到张府,这才进雅阁交差。

“跟我来。”飞影直接拉住念慈的手,直往外边带:“依我之见,首辅对夫人情深义重,。不会轻易收女。”

念慈这才放了心。

半个时辰后,门打开,念慈急忙看过去。

只见西洛步伐极为稳又好看的走到念慈身边,微福身:“以后就劳烦念慈姐姐多教教我。”

念慈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飞影,手直接捏过去:“你不是说太...公子并不会收西洛吗?”

“这......”飞影词穷,他也想不明白啊。

西洛淡笑,紧跟在念慈身后,不管她态度究竟多恶劣。

暗屋。

百草芝满头大汗,岳星迟进里宽衣解带照顾,拿了巾帕沾上温水细细给她擦拭,时不时用嘴渡水到百草芝口中。

只是,百草芝还没醒。

翌日,阳光倾大地,外边是一片光明。

暗室里,黑麻麻。

岳星迟用了夜明珠照明,他在百草芝额头上亲了口,眼神有些空洞望着前方。

“首辅莫要伤神啊,夫人这症状实属奇怪。”昨夜的大夫诊脉过后,蹙眉道:“夫人一切都好,就是不知为何迟迟不醒来。”

岳星迟点头:“孤知道了。”

大夫起身朝外边走,他回头看了眼,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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