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蒙子已经痊愈。
白草芝岳星迟对他而言,有再造生命之恩,他当下便立下血蛊,此生都不会背叛俩人!
景凰书院。
苏欢青趴在桌上写字,她昨夜里炼香炼的晚,整个脑袋都昏昏欲睡。
清扬夫子拿着戒尺经过她身旁。
苏欢青没惊醒,倒是将颜如玉跟岳若白的心紧紧悬着。
“咳咳。”岳若白咳嗽二声想要惊动苏欢青。
毫无反应。
清扬夫子在苏欢青旁边站定,垂眸盯着她,戒尺开始扬起。
岳若白忙起身道:“夫子,学生有一题不解。”
“等老夫打完她再说。”清扬夫子笑眯眯的看了他眼,随后继续盯着苏欢青,再次抬起手。
苏欢青睡颜恬静,就在戒尺要落下的那一瞬,她突然睁开眼,精致闪亮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清扬夫子,甜甜勾唇。
“夫子,欢青做梦梦见您啦,梦见夫子身边带着一孩童,应该是您的孙儿,你们一同周游天下。”
清扬夫子讶然的看着她:“孩童?”
“不错。”苏欢青重重点头,“生的极为可爱圆润,在梦里,他总是仰起头问夫子您问题,夫子便会摸他的脑袋,耐心解答。”
清扬夫子收了戒尺,笑道:“此梦,美哉。”
待下课后。
苏欢青第一时间便跑去颜如玉身边坐着,岳若白围上去,他的小脸蛋挂着疑惑:“欢青姐姐,你做的那个梦,当真?”
“咳。”苏欢青灵动的眸子转了转,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大部分是我编的,但隐隐约约是见着夫子身边有个人,并不知男女。”
岳若白扶额,他看了眼当时夫子旁的凤溪:“那时你刚醒,睡眼惺忪间见到的便是凤溪师兄啊!”
凤溪闻言朝苏欢青露齿一笑,眸中倒是带着宠溺。
“啊。”苏欢青有些懊恼道,“我也是为了逃挨打就胡说八道了,夫子知道后,又得罚我抄书了。”
阿卓在他们班窗边听得一清二楚,正准备离开。
动静惊扰了岳若白。
“是谁?”
岳若白跟着岳星迟学兵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本就聪慧,这听墙角的人,可不会逃出他的火眼金睛!
颜如玉也站在他身边,看清了阿卓,他神色微凝重。
“清扬夫子的学生也不过如此,你们说,要是我将苏欢青骗夫子的这段话渲染加工,然后广告之天下人。”
阿卓邪笑,他盯着苏欢青那逐渐变得苍白也惊艳十足的脸,蠢蠢欲动,“她会不会被逐出景凰书院呢?”
凤溪在他们中年纪最大,闻言冷笑:“你尽管去说,看百姓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的话。”
凤溪是谁,京城无人不知的天才人物,是今年极其有可能会成为状元郎的人。
阿卓一听,果然有些顾虑。
“呵呵,哪有如何。”阿卓往地上唾了口,“就算大部分人都信你的话,但终究有少部分会继续传风言风语,苏欢青可是个姑娘家,风声不好听了....”
他说到这儿,突然往前走二步:“其实还有个办法,便是苏欢青嫁给我。”
“欢青。”颜如玉伸出手将她往自己身上带,“莫怕,我会护着你。”
他眼底的锐利跟冷意再也藏不住,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阿卓恐怕早就万箭穿心。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岳若白直接捡了地上的石子扔到阿卓面前,“此等痴心妄想的事,做梦去吧!”
阿卓神色大变:“既然你们执意要毁掉苏欢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愤愤离去。
苏欢青原本苍白的脸也逐渐变得有血色起来,听了阿卓的威胁,她反而镇定了。
阿卓恶狠狠的说道:“颜如玉,你当着你以为现在变成金疙瘩了?不过是跟我一样从村子里出来的混小子而已。”
“苏欢青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了?哦,我忘记了,她前不久还被圣上封为县主。”
苏欢青立即上前将颜如玉护在身后:“此就不劳你费心了,如玉非池中之物,而你注定是活在淤泥中,一直羡慕嫉妒的人罢了。”
“伶牙俐齿,等我将你说谎一事告知天下,看你还如何嚣张。”阿卓恼羞成怒,愤恨道。
苏欢青做请示动作:“尽管去。”
她这坦坦荡荡的模样倒是让阿卓有些迟疑。
苏欢青看清他的神色,心中也有了底气。她想明白,她如今是皇上圣口封的县主,又是白草芝的干妹妹。
她何须看阿卓这样人的脸。
阿卓环视几人,狼狈离开。
东宫。
白草芝在秋千上荡着,嘴里还含着一颗糖。
念慈望着她清冷又绝色的脸庞,托着腮帮子道:“谁能想到一向冷清的夫人,竟然喜欢吃糖。若是被城中女子知道,铁定会引起大播买糖。”
她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白草芝现在已是成为京城女子都想成为的人,一来是她为女,却有自己的本领,开了医馆挣钱,又得到了百姓的爱戴。
二来是她身为平民,却嫁给了首辅成为夫人,从山沟里飞出的金凤凰。三来是她生的漂亮又高挑,穿什么都好看。
她在街上走一圈,第二日,身上的衣裳款式立即被卖光。
若是她买上一包糖炒栗子,那整个城中的糖炒栗子在一下午,铁定会卖光。
白草芝想起这些也忍不住勾唇笑:“这就是名人效应,没想到有一日我也会成为广告人啊。”
“夫人,何是广告人啊。”念慈目露不解。
白草芝从秋千下来,边走边解释:“这广告人啊,便是众人看见她用的东西,都会去买。嗐,这可是个挣钱的大好机会啊。”
念慈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旁边的西洛一点就通:“夫人的意思是,让商人们去找您做广告人。”
白草芝讶然的看了眼西洛,目露欣赏:“不错,但此举有失夫人身份,还是算了。”
念慈听得半知半解,她拍了下大腿:“夫人,明日便是您同那大殷公主的比武了,您还没准备啊。”
“无需准备。”白草芝笑了声,朝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