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醒来

“我没事。”习氿氿制止了她的猜想,她指了指地上的祁黎,“这才是需要担心的那个。”

朝容这才把目光放到房间中另一个人身上,当看到浑身血迹斑斓的祁黎时,她捂住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过了两秒,她又看了看习氿氿,咽了口口水道:“妖主,您未免太过火了些。”

瞧这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她从来不知道习氿氿还有用鞭子戏耍侍宠的习惯,心里对祁黎的厌恶突然少了些,反倒多了些同情。

习氿氿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你在想些什么呢,他的伤不是我弄的。”

她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虐待的事情吧,再说对着祁黎她的胆子都是破的,哪还敢造次什么。

“啊,那不是您,会是谁啊?”朝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涂福妖山上敢对祁黎动手的可没什么人。

大家都知道妖主最近对他喜欢的紧,哪会有人这么不长眼去对他出手。

所以思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是眼前的人的一些特殊嗜好造成了眼前这个场景。

“朝容,你整天说不知道我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我现在倒想看看你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习氿氿小手叉腰,气鼓鼓道。

见此,朝容才算打消了心里的念头,但随即还是有些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他身上的伤?”

“我也不清楚,你让底下的人去查,我总觉得这其中不简单。”习氿氿难得板起脸道,作为涂福妖山的妖主,她有责任庇护这山上的妖的安全。

这些人能默不作声就出现在山上对祁黎出手,就代表着他们也能悄无声息出现在其他的地方,那么山上的人的安全都成了问题。

朝容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很显然她也想到这一层面的问题。

“我知道了,妖主,我会把消息传下去的。”

“恩,这段时间盯紧点山上山下,平时巡逻的小妖也多带几个信号弹,一有情况立即通知。”

多活了一辈子的人总算多了些警惕之心。

朝容点头,“妖主,我这就去,那您?”

她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祁黎,复而看了一眼习氿氿。

那现在这庭北阁的这位需要怎么处理呢?

“咳,这里就交给我来吧,你下去处理事情。”习氿氿轻咳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让一个伤员躺在地上这么久。

朝容会意退了下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站了一会儿,习氿氿用脚拨弄了一下地上的人,发现他依旧没有任何声响,有些不得其解。

她明明记得爹爹用过哪些要之后醒的很快的啊,怎么这个人这么久都没醒。

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将人弄到床上。

灵力在身体里游走一圈之后,习氿氿扶起祁黎的肩膀,准备将他往床上带,好不容易将人提起来了一些之后,她费力将他往床边拖。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其挪到了床上,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她拉了下去。

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格外的近,习氿氿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她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失语。

祁黎的眼神牢牢的盯住眼前的人,他的手扣在她的皓腕之上,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们的呼吸交缠,两人陷入一种极为奇怪的氛围之中。

最后还是习氿氿受不住先开了口:“祁黎,你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她没想到祁黎会醒的这么突然,关键还拉住了她。

祁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这使得习氿氿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尝试着起来,却发现男人抓得她死死的。

“你先放手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再说。”她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道。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和他说话。

“咳咳——”祁黎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是重重咳了两声,身体上的剧痛让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痛苦。

他分明记得晕过去之前并没有这么疼的,为什么醒过来确实这样的一个感受。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寻求一个答案。

“我没对你做什么,我救了你。”习氿氿听出了他的问责,前世这样的语气她听了不少,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人对她生疑。

可是是她救了他好不好,要不是她及时出现,现在的祁黎就只是一具无法呼吸的尸体了。

“你救了我?”祁黎的这句话带上了疑问,他可是清楚记得晕过去之前感受到了小妖精的杀意,至于为什么放弃,他想来也只是胆小而已。

她有多么怕事他可是早有体会,但是若是说她救了他,他倒是不大相信。

“你不信?”习氿氿拔高了一些声音,趁着他不注意使用灵力脱离了他的桎梏,随即赶忙将那些瓶瓶罐罐又拿了出来,紧张道:“我没有骗你,这些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药,对止血又很大的效果的。”

“你之前留了那么多血,要不是这些药你说不定都失血而亡了。”她语气中带着些自豪之意,她母亲留给她的可是一顶一的好药。

用在了祁黎身上,她还有些心疼呢。

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还怀疑她,早知道就不给他用了。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祁黎根本就不用揣测就能想到她心目中的想法。

他看着那些小瓶小罐,然后拿起一瓶药打开。

紧接着放在鼻尖嗅了嗅,里面确实是是一些止血的药物,随即他倒了一些在自己手上的伤口上。

“等等!”习氿氿的阻止没有任何的效果,她很快就看到男人的脸色再度苍白,面容变得扭曲,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向来忍耐力出众的话,她觉得正常人应该早就叫出声来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祁黎这个男人不是常人。

她记得哪怕是她的爹爹第一次清醒状态下用这个药的时候声音整座山上的人都能听到。

因为这事情不知道被娘亲笑话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