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绪饱满,可是朝容却一点都没有想要相信的意思。
这个人心里有多少小九九之前通过一些事情她已经可以窥见一斑了。
再加上,虽然她对祁黎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以他之前的作风,她可不认为他会把什么气发在这一群男人身上。
毕竟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这些人他不可能放在心上,除非是有些不长眼的去挑衅。
但是要说他把一群人打趴下,这可能性也太微乎其微了。
见朝容没有反应,也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迹象,林墨心里有些着急,连带着语气也是不好。
“朝容,你快放我进去,我要见妖主。”
“林公子,你真当妖主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朝容也是有些生气了,在她面前摆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
这话使得林墨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看不起自己,但是偏偏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但是今天他一定要见到习氿氿,这件事情不能这么不了了之,否则他后面还怎么在这涂福妖山待下去。
“朝容,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我自己,沈大哥也是受到了波及的,祁黎这个人嫉妒妖主对沈大哥的看中,可是特意把他留在了最后,还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呢?”林墨突然想到一个点,赶忙说道。
他之前可是发现了沈岸被祁黎给留了下来,那些人还有的想回去帮他的,都被他给拦下了。
对于沈岸这个人,他也是看不过去的。
在祁黎没来之前,习氿氿最喜欢的就是他,要不是知道沈岸不可能会喜欢上习氿氿,他早就要对他出手了。
但是他也明白这个人对习氿氿的重要性,所以只要把他摆出来,习氿氿肯定会出来的。
果不其然,当听到沈岸这两个字的时候,朝容的脸色变了变,她神色有些犹疑的看着林墨,显然在思考他这话的真实性。
“我绝对没有说谎,在我们离开之后,祁黎把沈岸留了下来,当时我们只听得哐的一声,后面我们就不敢听了。”
朝容听得这话,脸色再度变了变。
沈岸这个人确实是对习氿氿有着特殊的意义,而且刚刚在庭北阁之中她确实是感受到了祁黎对沈岸的敌意。
在她看来,那个吻分明是祁黎对沈岸的挑衅。
所以说祁黎留下沈岸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至于他会做什么,这个谁也不能保证。
“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等着吧。”朝容对着他说了一句之后,往里面走去。
林墨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现在只希望祁黎和沈岸打起来,而且照刚刚祁黎的身手,沈岸那个只会捧着一本医书的人肯定不是对手。
最好让祁黎将他打个半残,这样的话,习氿氿定会大怒,那样的话,两个最大的阻碍就消失了,他之后的路也就好走了一些。
朝容到里间的时候,发现习氿氿正在发呆。
她放小了声音道:“妖主,朝容有事禀报。”
这句话让习氿氿从旖旎的混沌中醒了过来,她看向朝容,问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沈岸被祁黎留下了,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将林墨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什么!”习氿氿当即站站了起来,祁黎留下了沈岸,这是什么神展开。
她飞快的下了床,往外赶去。
“去庭北阁。”
看着她这风风火火的模样,朝容叹了口气,然后赶快跟了上去。
路过门口的时候,习氿氿并没有给站在一旁的林墨一个眼神,直接略过了他,这使得他本就扭曲的心更加仇恨。
这一幕被朝容看在了眼里,心里暗暗提上堤防。
“还站在这干嘛,跟上。”她对着他随意的吩咐了一句。
林墨低下了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几个人往庭北阁赶了过去,大概一刻钟之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阁楼。
当走到门前时,习氿氿看到了那大门前破碎的椅子,心里咯噔一声,脚步加快了一些。
当她火急火燎跑到里面时,看到的是打坐的祁黎,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习氿氿的目光在周遭寻找着,试图看到之前那个身影。
而这时,跟在她身后的朝容和林墨也赶了过来,他们自然也是看到了外面的狼藉,心里心思各异。
“祁黎,沈岸呢?”找不到人,习氿氿只能转向一旁的主人公,语气中带着急切。
祁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这么匆匆忙忙过来就是为了找沈岸,这样的认知让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他的视线扫到那双没有穿鞋的脚上的时候,脸色冷了几分。
“你这么急切过来就是为了找他?”
“不是,祁黎,你告诉我沈岸在哪,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习氿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有些话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祁黎反问道。
习氿氿一时有些语塞,她怎么知道他想的那样,不应该说她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又不敢说,怕只是她的想当然。
“祁黎,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我们都知道你就是在嫉妒妖主对沈大哥的重视,才会对他下手,你快把沈大哥交出来,否则妖主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林墨在一旁打岔道,他算是看明白了,绝对不能让祁黎和习氿氿多说几句话,否则又会绕道一起,最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墨的话使得祁黎将视线放到他身上,看着他脸上的伤,他嗤笑一声,这么明显的把戏在他面前使,还真当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成。
“你笑什么,沈大哥就是被你留下的,这是我们所有人都看到的,你休想狡辩。”林墨愤愤道,他真是恨极了他这副模样,论身份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他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态度。
习氿氿眉头紧蹙的看着林墨,她其实都快记不得这个人的面目了,只是觉得他太过于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