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莫名其妙的燥热

朝容回到霜雪阁的时候已经没了祁黎的身影。

四处静悄悄的,一时间没了声音。

她找不到习氿氿了,这使得她心里很是着急。

信号已经放了下去,只要有人看到她就会放烟火。

可是这么晚了,习氿氿能去哪呢?

……

习氿氿看不到前方,当她坠入那湖底之时,她就发现自己的五感尽失,这使她有些惊慌。

但是自己的身躯却和无法控制一般一直在往下坠。

渐渐的,那些湿泥的气味被血腥味替代。

她的眼神微微颤动,原本漆黑的眼前渐渐被一片血红所笼罩。

时间略过,她看得越来越清楚,最后是以一种惊叹的眼神看着面前那凝固的血色。

立于她之前的是一条被血包裹的蛇身,那双竖瞳死死地盯着她。

但是她却能从中看到惊惧之意。

“这是之前那条蛇妖。”

习氿氿认得出这个伤了朝容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朝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是啊,你恨她对吧。】

“是。”

习氿氿咬牙回到,她当然恨。

可是现在它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也没有要和一个死人过多的计较。

“你说有办法治朝容的脸上,是什么?”

这才是她来这的主要目的。

【找到她的七寸之处,那里有你想要的。】

七寸?

习氿氿打量着前面那条巨蟒,过了一会儿,朝着一处地方游去。

与此同时,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在发热,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

当到了那处位置,她仔细的看着那个地方。

究竟是什么能治朝容的脸呢。

【你这样看能有什么用,使我来帮你一把吧。】

什么?

习氿氿听着那道声音,还没做好什么准备,就感受到自己突然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下一秒,她的手突然猛地刺破那蛇妖的身躯,直击七寸之里,紧接着猛地抽出。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上那颗浑圆的珠子。

“妖丹?”

在她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面前那凝固的血肉躯体瞬间坍塌。

最后一点点沉于那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你说的能治朝容的脸的东西就是这个?”习氿氿继续追问道。

【它能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声音里多了丝垂涎之意。

“什么意思?”

【把它吃掉。】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说好了要用来给朝容治疗吗,她吃掉了那还怎么用。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吃这个不明缘由的珠子。

【愚蠢。】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从四周传来。

习氿氿甚至都能感受到周围的水在试图挤压她的身躯。

“你做什么?”

【我让你把它吃掉!】

在这不容拒绝的语气中,习氿氿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渐渐将那丹珠朝着自己的嘴巴里放。

明明这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要碰我。”

【你会感谢我的。】

随后,习氿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将其放入嘴中。

几乎瞬间,它就化为虚有,好似从未出现。

习氿氿试图将它吐出来,却只是接连呛了几口水。

她又一次被骗了。

紧接着,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渐渐灼热,哪怕现在是在水中,她依旧只觉得燥热难忍。

“你究竟让我吃了什么?”她扯着自己的衣裳,那团火简直要将她炙烤灭亡。

【咦,怎会如此?】

“不要再打哑迷了。”

习氿氿已经听出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她的身子挣扎着,似乎在承受着什么诺大的痛苦。

【哈哈,原来是如此,蛇性属淫。】

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习氿氿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她的脑海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个答案了。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有什么能帮你呢,或许我们再往下潜一点。】

“够了!”习氿氿快速在自己的穴道上点了两下,然后向上浮去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一切只不过是这个未知者的一场阴谋罢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骗她来这吃下这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是她绝对不会再受她蒙蔽。

【呵。】

那道声音轻蔑一笑,但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在她浮上水面的那一刻,一张脸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

“啊!”惊呼声从她的嘴中喊出,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后坠。

不过这波澜并没有持续很久,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攥住,下一秒被人一把搂紧了怀里。

湿漉漉的衣裙紧贴在身上,那种不适感使得她紧皱眉头,恨不得立即将衣服给扔掉。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被压制下去的燥热开始慢慢又升腾起来。

“习氿氿,你欠我一个解释。”祁黎眉头紧锁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他顺着血引找到这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人影,心中的焦躁使他走到了水边,结果刚想查探就见到她从水中窜出。

这个时辰,她不好好待在霜雪阁,竟然跑到这湖泊之中。

这其中没有什么缘由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可以慢慢说。”

祁黎并不想这么轻易放开她,他有预感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解决的话,后面可能还会再次出现。

“我——呃”习氿氿刚想说什么,就感受到自己小腹突然爆发出滚烫之感,一瞬间将整个身躯点燃。

“好热,祁黎,我好热。”她抱着祁黎的身躯,用脸去贴他的脸。

那冰凉的触觉使得她整个人更加将自己的身躯与他紧贴。

祁黎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怀中的女人本来就因为湿身导致身子凹凸有致。

现在她的这般举动只会使两个人的身躯更加贴合。

过了片刻,他把习氿氿和自己拉开一定的距离,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她有些不正常的绯红脸颊。

“该死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用手去感触她脸上的温度,极其滚烫。

这种情况任何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习氿氿抽泣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知道现在难受极了。

她需要有人给她解热,而这个人就是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