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容回到霜雪阁的时候已经没了祁黎的身影。
四处静悄悄的,一时间没了声音。
她找不到习氿氿了,这使得她心里很是着急。
信号已经放了下去,只要有人看到她就会放烟火。
可是这么晚了,习氿氿能去哪呢?
……
习氿氿看不到前方,当她坠入那湖底之时,她就发现自己的五感尽失,这使她有些惊慌。
但是自己的身躯却和无法控制一般一直在往下坠。
渐渐的,那些湿泥的气味被血腥味替代。
她的眼神微微颤动,原本漆黑的眼前渐渐被一片血红所笼罩。
时间略过,她看得越来越清楚,最后是以一种惊叹的眼神看着面前那凝固的血色。
立于她之前的是一条被血包裹的蛇身,那双竖瞳死死地盯着她。
但是她却能从中看到惊惧之意。
“这是之前那条蛇妖。”
习氿氿认得出这个伤了朝容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朝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是啊,你恨她对吧。】
“是。”
习氿氿咬牙回到,她当然恨。
可是现在它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也没有要和一个死人过多的计较。
“你说有办法治朝容的脸上,是什么?”
这才是她来这的主要目的。
【找到她的七寸之处,那里有你想要的。】
七寸?
习氿氿打量着前面那条巨蟒,过了一会儿,朝着一处地方游去。
与此同时,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在发热,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
当到了那处位置,她仔细的看着那个地方。
究竟是什么能治朝容的脸呢。
【你这样看能有什么用,使我来帮你一把吧。】
什么?
习氿氿听着那道声音,还没做好什么准备,就感受到自己突然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下一秒,她的手突然猛地刺破那蛇妖的身躯,直击七寸之里,紧接着猛地抽出。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上那颗浑圆的珠子。
“妖丹?”
在她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面前那凝固的血肉躯体瞬间坍塌。
最后一点点沉于那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你说的能治朝容的脸的东西就是这个?”习氿氿继续追问道。
【它能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声音里多了丝垂涎之意。
“什么意思?”
【把它吃掉。】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说好了要用来给朝容治疗吗,她吃掉了那还怎么用。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吃这个不明缘由的珠子。
【愚蠢。】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从四周传来。
习氿氿甚至都能感受到周围的水在试图挤压她的身躯。
“你做什么?”
【我让你把它吃掉!】
在这不容拒绝的语气中,习氿氿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渐渐将那丹珠朝着自己的嘴巴里放。
明明这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要碰我。”
【你会感谢我的。】
随后,习氿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将其放入嘴中。
几乎瞬间,它就化为虚有,好似从未出现。
习氿氿试图将它吐出来,却只是接连呛了几口水。
她又一次被骗了。
紧接着,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渐渐灼热,哪怕现在是在水中,她依旧只觉得燥热难忍。
“你究竟让我吃了什么?”她扯着自己的衣裳,那团火简直要将她炙烤灭亡。
【咦,怎会如此?】
“不要再打哑迷了。”
习氿氿已经听出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她的身子挣扎着,似乎在承受着什么诺大的痛苦。
【哈哈,原来是如此,蛇性属淫。】
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习氿氿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她的脑海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个答案了。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有什么能帮你呢,或许我们再往下潜一点。】
“够了!”习氿氿快速在自己的穴道上点了两下,然后向上浮去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一切只不过是这个未知者的一场阴谋罢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骗她来这吃下这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是她绝对不会再受她蒙蔽。
【呵。】
那道声音轻蔑一笑,但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在她浮上水面的那一刻,一张脸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
“啊!”惊呼声从她的嘴中喊出,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后坠。
不过这波澜并没有持续很久,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攥住,下一秒被人一把搂紧了怀里。
湿漉漉的衣裙紧贴在身上,那种不适感使得她紧皱眉头,恨不得立即将衣服给扔掉。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被压制下去的燥热开始慢慢又升腾起来。
“习氿氿,你欠我一个解释。”祁黎眉头紧锁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他顺着血引找到这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人影,心中的焦躁使他走到了水边,结果刚想查探就见到她从水中窜出。
这个时辰,她不好好待在霜雪阁,竟然跑到这湖泊之中。
这其中没有什么缘由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可以慢慢说。”
祁黎并不想这么轻易放开她,他有预感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解决的话,后面可能还会再次出现。
“我——呃”习氿氿刚想说什么,就感受到自己小腹突然爆发出滚烫之感,一瞬间将整个身躯点燃。
“好热,祁黎,我好热。”她抱着祁黎的身躯,用脸去贴他的脸。
那冰凉的触觉使得她整个人更加将自己的身躯与他紧贴。
祁黎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怀中的女人本来就因为湿身导致身子凹凸有致。
现在她的这般举动只会使两个人的身躯更加贴合。
过了片刻,他把习氿氿和自己拉开一定的距离,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她有些不正常的绯红脸颊。
“该死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用手去感触她脸上的温度,极其滚烫。
这种情况任何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习氿氿抽泣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知道现在难受极了。
她需要有人给她解热,而这个人就是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