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黎几乎是瞬间就将她的身躯按向水里,但是很显然这次的热潮比刚刚来的更加汹涌。
那从心底处传来的热意根本无法被水的温度所降下,更甚至那些水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不行…这是为什么,好难受。”火热的气息从习氿氿的嘴巴里呼出,不是已经退下去了吗,怎么会这样?
【呵,哪有那么简单。】
那道声音夹在着讽刺的笑意在她的耳边响起。
“祁黎,她又出现了。”习氿氿双眼含泪的看着祁黎,这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的。
“换水!”
朝容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立马像外面跑去。
“她说了什么?”祁黎身上散发着寒意,那气息使得习氿氿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过去。
她脸上那奇异的绯红又开始浮现了,甚至更加明显。
祁黎看着那隐隐要沸腾的水,上前一步,将习氿氿抱了出来。
几乎是在碰触到他肌肤的那一刻,习氿氿瞬间缠绕上他的身躯。
她的唇在他的脸上摩挲,一点点挑战着祁黎的忍耐力。
“习氿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祁黎,祁黎,我好难受,为什么这么难受?”习氿氿的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晰了,她抱着男人的脖颈,试图从他身上汲取凉意。
这时候,朝容从外面赶了进来,当看到两人那般亲密的动作,她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朝容,你在发什么呆!”祁黎喝道。
他是想要得到怀里这个女人,但不是以这种形式。
“哦。”朝容回过神,赶忙将水送至祁黎的旁边,后者试图将习氿氿放进去,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将人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出去。
下一刻,在朝容瞪大的眼睛中,他直接抱着人进入了水桶中。
习氿氿的脸色在进入水中后稍微舒适了一些,她的思绪清明了一点,看着自己纠缠的祁黎,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祁黎,她说没用。”她还记得祁黎问她的话。
没用。
祁黎知道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他需要这些时间来进一步明确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她变成这样。
“那颗珠子呢?”他记得她说过那个声音让她去取了湖底蛇妖尸体中的一枚珠子。
“被我吃了。”习氿氿苦笑道。
她自己也明白现在的异常就是因为那个珠子引起的,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已经将那颗珠子吃了下去,而且它瞬间就化为了须有,根本不存在能将其取出的可能。
祁黎不再说话,他陷入了沉思。
但是身边人身体的灼热告诉他这件事情已经不能这么处理了。
【小丫头,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这个男人不是你的男宠吗,吃了他你就舒服了。】
又来了,那道聒噪的声音,习氿氿不想理会她。
而且什么叫吃掉他,她怎么可能会吃掉祁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真是个榆木脑袋。】
【活该你受罪,要不是…】
“它”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或许是因为习氿氿开始涣散的意志,她已经听不得她说的话了。
习习氿氿靠在祁黎的怀里,脸忍不住的蹭着他的胸膛,仿佛这样就能将心里的火稍微降下一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祁黎眼神微暗,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他看向一旁的朝容,哑声道:“你先出去吧。”
“什么,可是妖主她?”
朝容并不想出去,她想看着习氿氿。
“这里我会处理,你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
话虽这么说,但是朝容依旧有些犹豫。
可是转念一想,祁黎这个人藏着一身的秘密,之前沈岸就是他救的,习氿氿这次的情况也得靠他。
而现在他很明显并不想让她继续参与,她就只能退出去。
随着门被关上,房间里再次变得火热。
祁黎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想要伸进习氿氿的嘴里,可是后者根本不配合。
他尝试了几次,耐心耗尽之后直接将药丸放进了嘴里,然后捏着习氿氿的脸覆了上去。
他用唇齿撬开她的,药丸很快传递了过去。
习氿氿只觉得身体突然一冷,那混沌的思绪稍微恢复了一些。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吻,这使得她觉得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很舒服。
过了一会儿,祁黎抬首看着她。
“祁黎,你放开我吧。”习氿氿没有忘记刚刚那个存在说的话。
她让她吃掉祁黎,只有这样她才能解除现在这种状态。
可是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为什么?”
“我会忍不住吃掉你的。”习氿氿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她知道那个存在说的话不是假话。
就算自己不做的话,那个存在或许会代替她做的,她不能使祁黎受危险。
如果能有实体的话,想必那个“它”会气死吧。
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榆木脑袋。
“那你就把我吃掉。”祁黎盯着她,眼里渐渐染上欲色。
“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吃你呢,那样太血腥了,况且你可是…”要成为魔尊的人。
把未来的魔尊吃掉,她是不想活了吗?
!?
祁黎眼里浮现很少出现的错愕,半晌他才恢复以往的神情。
“习氿氿,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
看着她一副懵懂的样子,祁黎有些无语。
片刻之后,他掐住女人的腰,将她的身躯贴上自己的,沉声道:“感受到了吗?”
“什么?”习氿氿刚想动却突然僵在了原地。
那模糊的触感使得她的身躯根本无法动弹,想要说的话也瞬间扼制在了喉咙中。
吃了…吃了?
看着她渐渐反应过来的样子,祁黎凑到她耳边问道:“现在…你还想吃掉我吗?”
这话…习氿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她本来以为那道存在是噬血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被挖了一个坑。
这可怎么办是好?
见她没有反应,祁黎眼神一变,然后微微舔了舔她的耳垂。
习氿氿身子瞬间一个激灵,猛地推开男人往后退去。
可是一个小小的水桶哪能承受她这样的动作,几乎是瞬间水桶就往后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