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洞房花烛

习氿氿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心里是无与伦比的甜,连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娇气。

“祁黎,我想吃那个。”她指了指面前桌上的梅花糕。

祁黎应声取了一枚放在她面前,当习氿氿凑过去想张嘴吃的时候,他突然收了回去。

“恩?”

习氿氿眼睛稍微瞪大了看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叫我什么?”

闻言,习氿氿脸一红,但还是开口叫道:“夫君。”

祁黎嘴角微勾,然后将梅花糕喂到了她的嘴巴前,后者爽快的将其含了进去,连带着他的手指。

他的眼神肆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儿,里面蕴含的一些深意使得习氿氿不敢看他。

“很甜。”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江衍看在眼里,他没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见到的祁黎简直一直在刷新他的认知。

“爱情真的能将人改变这么大吗?”他自言自语道。

如果真是这样,他可不需要这种东西,只会影响他的判断和认知,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不过此时的他还想不到以后的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多么大的让步。

祁黎捏着习氿氿的手,他并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了,相比于了无趣味的宴席,他对于其他的事情更感兴趣。

比如说怎么将身边的人吃掉。

上次在那样的时刻被打断,他可是心里气急了,后面让那个蛇妖魂飞魄散也未尝不是有这种原因。

任何企图破坏他想做的事情的东西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你干嘛这样一直看着我?”祁黎的眼神太过专注,习氿氿想忽略都难。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和我的娘子…洞房花烛?”

听着祁黎的话,习氿氿已经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脸红了,她只只知道旁边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气息,她真害怕他像自己之前一样被别人顶包了。

“祁黎,大庭广众,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她压低声音,带着羞恼。

“所以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回房?”他单刀直入的问道。

“你——”

“妖主,吉时已到,你和郎君应该回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都在站在祁黎那一边,几乎是在习氿氿开口的时候,负责大婚的掌事妖精说道。

“呵。”

习氿氿听到了祁黎的低低的笑声,她娇媚的瞪了他一眼,但依旧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中。

“恭送妖主和郎君!”

下一刻,场上的人都站起身,对着高台之上的两人弓腰道。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送下,两人慢慢退场。

自此,场上的欢腾越发肆意,没有了拘束的小妖们各自簇拥,觥筹交错,酒杯推展。

“真是不成体统!”

高树之上的江衍嗤笑一声,随后拿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就成体统了吗?”

突然的声音使得江衍身子一个激灵,他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人。

“看什么呢,我就在你身下啊?”那道女声嘲笑了一句。

“身下?”江衍看着自己坐着的大树,突然就想到了那天上山时被压住的场景,脸瞬间就青了,几乎立刻从那棵树上一跃而下。

“哎,你靠着我休息了这么久,都不说声谢谢吗?”“大树”抖了抖叶子,像极了伸懒腰的模样。

对此,江衍的脸色越发难看,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就立即将这颗树砍了,还感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哼!”想到这,他狠狠甩袖,转身离开。

下一秒,大树化为一个身着绿衣的妙龄少女,赫然就是不久前在习氿氿面前出现的碎月,她看着远去的江衍,有点摸不清头脑他为什么生气。

但很快她就将这抛之脑后,然后投身到那边的酒肉大局之中。

而此刻的霜雪阁,习氿氿被祁黎牵着慢慢踏进房门。

几乎在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就被压制在门板上,身子被男人困进怀里。

她的呼吸瞬间乱了,一双灵动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那里面的慌乱与娇羞都还未褪去。

“祁黎,我唔——”

“娘子,你又错了。”

男人的吻应声而下,将她的话吞入腹中,唇齿交缠,几乎很快习氿氿就失去了自主权,被动的轻启唇齿。

一吻过后,祁黎放开了她。

就在习氿氿以为这场暴雨快要过去的时候,男人突然把她横抱了起来,然后一步步朝着那床榻走了过去。

她抱着他的脖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氿氿,把你交给我。”

“恩。”

红帘隐去了两人的身影,只能看到连绵的起伏,粗重的呼吸以及压抑的喘息。

春宵一夜值千金。

翌日,习氿氿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迹,脑海中回想着作昨夜的荒唐,脸颊渐渐浮现粉嫩。

男人还在一旁沉睡,她慢慢靠近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抚上他的眉眼。

所有都是她喜欢的模样,没有一丝瑕疵。

“还想再来一次吗?”

在她摸上那薄唇之时,男人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

“不是,我——”

她的解释没有任何的效果,只是使男人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他一手搂过她的腰,然后将其困在身下。

一早上很快就在两人的耳鬓厮磨中度过了。

习氿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祁黎的身影,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

她的身子可是承受不了再一次的乱来了。

“吱呀——”

推门的声音响起,朝容慢慢走了进来,当看到习氿氿醒来了时,她赶忙走了过去。

“妖主,你醒了,我为你洗漱吧。”她走了进去,当看到习氿氿身上那些痕迹时,脸色也微红,不再说话。

习氿氿顺着她的视线往身上看,当看到裸露肌肤上的青紫痕迹时,脸上也是有几分赧然,然后将薄被拉到了身上。

“咳,朝容你把水准备好,我自己来吧。”

“是。”

一番简单的洗漱之后,习氿氿穿上往日的便装,享受着朝容的护理。

“对了,朝容,祁黎去哪了?”

“娘子可是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