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黑了以后,祁奕璟熟悉摸着墙翻进了木槿苑。
感觉到动静,韩雨媱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到熟悉的人“兄台上次便已经说过,不用再见了!”
祁奕璟把东西放到桌上“这次我是来给你带些东西。”
韩雨媱犹豫着还是接过,打开闻了闻,是一种熟悉的味道“烟云阁!”
“这是我在烟云阁喝过的茶,这在外面是没有的。你是烟云阁的人?你还知道我去过?”
“那你可有见过烟云阁的阁主?”
祁奕璟倒是不惊讶她的敏锐“你倒是聪明,不过这么多问题,到底该回答哪个?”
“那便一个个来,我是烟云阁的人,我当然也知道你去过。阁主向来神秘莫测,几年也见不到一面。”
“我与蓝溪姑娘,一个是明面上的掌柜,一个是暗地跑腿儿办事的!”
“上次时候四小姐不是在问我来侯府贵干?我便是来办事的,不过也不是什么败坏侯府的事。”
韩雨媱晃了晃手里的茶叶“这侯府也不是我当家,不过是有我一口饭吃。”
“我倒真是好奇,这烟云阁阁主到底是怎样的人。”
祁奕璟暗暗笑了一声“有机会见到阁主,四小姐倒是可以仔细悄悄,自己问问。”
韩雨媱突然凑上前“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这张面具背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祁奕璟整个人停住动作,周围都是她身上的香味,也不知他用的是何物沐浴。
香软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差一点便想要她揭开面具。
他往后一退,直接撞到了桌角,只听到一声闷哼。
“我自小毁容,带面具也不只是为了方便隐藏自己,也是不吓到他人。”
“四小姐如此漂亮美丽的人,我也是怕吓到了你,到时不敢与我说话。”
韩雨媱嗤笑一声,前世时钟离明琰也曾经如此夸过,可最后还不是拜倒在大姐姐裙下。
“你该是见过我大姐姐,为何还要如此夸我,她才是京城第一的美女才女。”
祁奕璟揉了揉撞的地方“昨日南侯府大小姐出丑的消息,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了。”
“一个有才貌双全的女子,那的确不错。可如果只是花瓶,那也无用。女子娶回家,也不能当摆设。”
“昨日事一出,京城第一世家女成了第一笑话了。”
“便是按我来说,我也不喜她这样的。”
“不若我们来打赌,下次再能见面,你能不问我的身份,我便找日子告诉你。如何?”
韩雨媱眨了眨眼,很无聊的打赌,不过倒是可以试试“那便试试吧!”
祁奕璟呵呵笑了笑,转身“那你早些休息!”
韩雨媱眨了眨眼“要不要给你去找个跌打的药。”
祁奕璟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一个男子坐在桌前“你真得看到了?”
他面前立着一个男子“属下觉得他和主上画中之人有几分相似。
笄蔺嗯了一声“可有去打听过那名女子的身世?”
男子弯腰“属下去打听过了,是南侯府四小姐,生母是颜姨娘。”
“属下也潜进去看过,便是当年公主身边侍女,就连身旁颜嬷嬷也是。”
笄蔺哦了一声“你觉得她当年真是难产死了吗?”
男子低着头“属下不知,只是事有蹊跷,就在前后不久,元南的皇后和祁家夫人便都因为难产或是病重去世。”
“公主的身体,主上您跟公主一起长大,想来也是知道。”
“还有为何在当年便是公主的女儿也不见了。”
笄蔺冷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我实在不好出现,我倒想问问当年把小妹交给她,如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男子又道“主上我倒是觉得那四小姐,与画上的公主很是相像。”
笄蔺皱眉“你想办法弄到四小姐的生辰八字,还有颜姨娘在侯府里的经历。”
“她虽然长得和小妹有几分相像,也绝不会如此。”
“查清侯府皇宫祁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去查查丞相,我觉得当年的内乱怕是和她有关。”
“皇叔虽然手里有兵权,却还没有能威胁到父皇,不然父皇早就收走,又何必等到他逼宫。”
“丞相府虽然和当年没有什么区别,可感觉有些不对,有些东西不该是那样。”
“能让皇叔那么多年,突然造反,怕是没有大的好处,他是不会答应的。”
早上用过早膳后,人都到了荣禄院。
韩秦氏闭着眼“已经给了你们些时日,该和我说说,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和韩玥影白着脸,她们也不敢去查,查了深处,便直接暴出是她们的事。
韩玥影跪在地上“祖母,是孙女之过。孙女原想给祖母一个惊喜,孙女知道祖母喜好这些,所以托了人去找。”
“过了些日子,下面人说找到了,孙女便以为是真的。没想到竟是有人为了讨孙女开心,便去订制仿品。”
“此事孙女也未说与母亲知晓,孙女也是寿宴上见陛下赏下时,才知道那物早先便进了宫献给了先帝。”
“孙女当时很害怕,只是已经来不及,那时已经轮到孙女献礼。母亲也是当时看到了,才知道孙女准备了此物。”
“孙女知道这次给侯府带来的不好影响,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韩秦氏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你准备之前不曾问过你母亲,她未嫁时进宫,便已经知道此事。”
“那日之事给侯府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很不好。我们侯府现在成了京城的笑话。”
“我更担心的是你们姐妹如何说人家,京城里的流言,怕是没有些日子,没有那么快散去。”
“四丫头五丫头倒是没有那么快,可你们三个怕是就……”
“回屋禁足些日子,多抄抄家规女则,日后也少弄这些名头来,府里也没有这些事。”
说着又看向大夫人“你也陪着抄上几卷,之后便和之前一样,到我院里一起学习管家。”
大夫人咬紧了牙,老太太这次是不明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