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凡尘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任何人,只是告诉了壶纱一声,说自己出去有要事相伴,不方便带上任何人一起,并且交代她不要让影子跟着后,这才上了马车,也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她是用完午膳后出的门,可是现在都已经夜幕降临,可是却并没有看见卿凡尘还回来,壶纱心中不免也有些担忧,可是她此时也不知道该向何处寻找,只能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等待着。
沈缪人此时正在慕烨至的陪伴下向着冠云院走来,一路上还能听到两人谈话的声音,她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愧疚轻轻的开口说着。
“妾身听闻上次晚宴之后,姐姐回来便大病了一场,身子一直都没有好转,今日实在是担心,所以才来求着王爷和妾身一同去看望一下。”
看着她娇俏的小脸,慕烨至点了点头:“你能有这份心,实在是不错,只是希望她这次不要再不识好歹,随意欺负你了,”
“姐姐怪罪我是应该的,确实是我没有照顾好姐姐。”沈缪人脸色有些沮丧了起来,眼中也隐隐闪动着泪光,“所以我今日请平安脉的时候,特地向太医求来了药,这次也是想给姐姐带过去,希望她早日好起来。”
听见她这么说,慕烨至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他不由自主的感叹了起来:“若是王妃有你一半懂事体贴就好了,就不会做出让我进退两难的事情。”
沈缪人听他这般夸奖自己,心中一喜,可是为了不让眼前这样男人看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她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喜悦,语气轻柔:“姐姐也是真性情,我也是十分羡慕的,只是我学不来姐姐的仗义执言罢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冠云院,此时的壶纱还在院子里等着,就突然看见如碧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姑姑,不好了,玉妃带着王爷过来了。”
壶纱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卿凡尘今日出门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知道的也只不过是院子里的人而已,可是对方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居然直接挑着卿凡尘不在的时候过来。
“看来,这院子里最近进来的那一批里,或许是有其他人安排的线人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眼前的局面还是要想办法度过,壶纱思考了片刻后,连忙吩咐起了如碧:“他们这次过来肯定不怀好意,如果一会儿王爷要问起来王妃去哪里了,你就说王妃已经睡下了,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如碧自然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她也开始怀疑起了最近进来的那批人,但是眼下最需要注意的还是王爷马上交过来的事情,抓线人的事,还是要往后再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拦住王爷的。”
见她匆匆的离开了之后,壶纱才重新坐了下来,她的心中此刻也慌乱无比,如果不是卿凡尘并没有带任何人出去的话,她现在恐怕已经想办法去寻找对方了。
另一边,慕烨至带着沈缪人走进了冠云院中,他本以为自己过来,门口的侍卫应该提前通报了,此刻卿凡尘应该是在院中等待着自己到来才是。
然而当他走了进来之后,却发现只有一个如碧守在门前,见他进来了之后,对方也是连忙行了个礼:“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起身吧。”慕烨至此刻哪怕心中气愤,但也不好随随便便就向着眼前这人撒气,“你们王妃在哪里,为何本王过来,她居然不亲自出来接待。”
来了!
如碧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想起来刚刚壶纱说的话,她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下去:“娘娘近日感染了风寒,身体一直都有些不适,今日早早的就睡下了,所以无法出来迎接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沈缪人听到这里哪还能不明白,对方现在或许还没有回到府中,眼前这婢女怕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故意阻拦自己二人,不想让王爷进去发现这件事情。
她心中一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十分的悲伤:“都怪妾身照顾不周,才让姐姐受了风寒,前些日子听说了这件事情,妾身就一直记在心上。今儿正好太医过来请脉,就顺便给姐姐开了些去风寒的药,如今正好亲手交给姐姐,也可以看看姐姐现在究竟病的怎么样了。”
如碧此刻心中也有些慌乱,她本以为自己说了王妃已经睡下之后,王爷或许会放弃,转而明日再过来,可是谁能知道,这玉妃就好像算准了自己会这么说一样,提前把东西带了过来,把自己的退路全部都堵死了。
她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玉妃的好意,老奴替娘娘领下了,只不过娘娘现在毕竟有病在身,如果亲自去的话,恐怕会传染给王爷和玉妃。”
原来,壶纱等了一会之后,还是觉得不安心,这次并不是慕烨至一个人过来,他的身边还带着沈缪人,这个女人之前让“卿凡尘”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必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她也是非常担心如碧能不能将人糊弄过去,这才出来看看情况,谁知正好撞见了这样的场景。
慕烨至的眉头此时也皱了起来,对方说的不无道理,二人现在如果去看望卿凡尘的话,万一被过了病气,那就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的样子,壶纱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继续说了下去:“更何况,玉妃娘娘现在还怀着孕,如果贸然被传染了风寒的话,恐怕也会对未来的小少爷有所影响,所以还是请王爷等娘娘好了,再过来吧。”
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之后,慕烨至一时也有些犹豫了起来,他倒是不介意什么,只是担心沈缪人腹中的孩子,思考了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