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炼药的时候,留在酒楼的慕烨征和卿凡尘,也聊了起来。
“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你?”卿凡尘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听见她的这个问题,躺在床榻上的慕烨征,嘴角突然有了弧度。
“假如我说,我怀疑,害我的人是慕烨至,你信吗?”他看着卿凡尘,问道。
“我信你。”卿凡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的坦然,倒是在慕烨征的预料之外。
“当今朝堂之上,太子年幼,皇后膝下,又只有一个养子,能威胁到七王爷抢王位的,也只有你了。”她淡淡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她的想法和慕烨征,其实不谋而同。
慕烨征的脸上,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对于这个女人,他的兴趣也更浓了。
“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南楚那边,和慕烨至,又有什么关系?”卿凡尘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事情,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不管怎么说,慕烨至应该,也不会和南楚有关系才对。
“我也不太清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多年前,在边境驱赶外敌的时候,中的毒,和最近应该没有关系。”慕烨征回忆着,淡淡的说道。
卿凡尘听见这个,隐隐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只能感觉到,腿上中了一箭,只不过我能感觉到,这个箭,是从我身边射出来的,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找到,射箭的那个人。”他的脸色并没有变化,将一切都解释了出来。
“四王爷真是命大,中毒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发现,还能活到现在。”卿凡尘忽略掉心中的担忧,嘲讽道。
看着她的表情,慕烨征嘴角消息更深,经过休息,他的腿现在,也稍微能站立一会了。
他站起身,走到了卿凡尘的身边,一手按在了她坐的椅背上,将人困在了自己的怀中。
因为腿上还隐隐有些无力,所以慕烨征还是依靠着手臂,支撑自己的站立。
因此,两人的距离,也变得十分近,卿凡尘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脸上。
“怎么?本王能活到现在,让卿王妃失望了?”他语气中满是笑意,问道。
这样近的距离,让卿凡尘,也隐隐有了些无措。
她抬手推了推对方,却发现以自己的力道,根本推不动。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不然,也不会让安阳来给你治疗了。”她有些尴尬的,看着一旁说道。
听到她提起来这个,慕烨征才突然想起来,之前同意让余安阳治疗的时候,她说,要让自己答应她两个条件。
“你之前说,要本王答应你两个条件,是什么条件?”他轻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卿凡尘心中紧张,飞快的回答着。
从来没见过她这般表情,慕烨至的心中,隐隐有了些逗弄之情。
他更加靠近卿凡尘,两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卿凡尘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只要抬头,就能碰到对方的嘴唇。
“卿王妃,可是要本王以身相许?如果是的话,最好还是提前告诉本王,本王可还没准备好,要娶一个有夫之妇。”他轻声说着,就像在耳边呢喃。
卿凡尘的脸上,瞬间升起了淡淡的红晕。
“本王可不会,做卿王妃背后的男人,要做,就要光明正大的做。”他轻笑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卿凡尘。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回看着慕烨征。
“四王爷想多了,我可高攀不起你。”她语气中,十分的不满。
说完,她又一次的,尝试着想要推开对方。
慕烨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次,并没有阻拦她,而是很快的站了起来。
卿凡尘心中大喜,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对方给拦了下来。
“假如以后,我让你可以高攀得起呢?”他看着卿凡尘,目光中隐隐带了些认真。
卿凡尘看着他的表情,微微一愣。
“本王妃没有兴趣,四王爷,还是收起你,对外面女人玩的伎俩吧。”卿凡尘微微垂眸,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慕烨征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十分复杂。
……
卿凡尘回到冠云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想到今日,慕烨征说的话,她更加气愤了起来。
“慕烨征怎么回事,居然以为,我和外面的女人一样吗!”她心中想道。
她咬牙切齿的想着,心中除了气愤之外,似乎,还有着别的想法。
……
此时,沈缪人的院子中。
一个人悄悄的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之后,她才快步,走到了沈缪人的房门外。
轻轻敲了敲门后,听着里面传来的同意声,她连忙走了进去。
“娘娘,今天王妃,又从院子里出去了,奴婢隐约看到,约王妃的,好像是个男人。”她跪了下来,向沈缪人汇报着。
今日如玉来的时候,为了方便,确实是换上了男装,也正好,被她看在了眼里。
听了她的话,沈缪人心中大喜,她正愁该如何,才能打压卿凡尘,没想到,机会突然自己送上门了。
“那你可有看到,这个男子,长什么样吗?”沈缪人连忙追问道。
“奴婢离得太远,看的很模糊,没有办法确认。”这婢女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先回去吧,继续监视她,有什么动静,记得及时跟我汇报。”沈缪人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吩咐道。
婢女领了命,很快就离开了。
……
翌日。
卿凡尘刚起,就发现壶纱,正现在自己的身边。
见她醒来了之后,壶纱连忙让人,将洗漱的东西奉了进来。
待她洗漱完毕之后,壶纱才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昨天,影子看见,玉妃放来的那个人,去了她的院子里。”
卿凡尘微微一笑,她早就猜到了,对方会回去汇报。
“不用惊动她,仔细看着就是了。”她淡淡的吩咐道。
壶纱点点头,服侍着她更衣之后,这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