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书房,一只爪子就朝着季昕然脸上抓来。
余光瞅见季铮元看戏的脸硬生生止住了躲避的脚步,反而面露惧怕,蹲了下去捂着头。
“啊啊啊啊啊!有人要杀然儿!救命啊!爹!娘!救救然儿!然儿好怕啊!”
“行了,你别吓着她了。”
是个护院,季铮元在有意的试探她。
季昕然眸子深了深,而后嘿嘿笑出了声,神色痴傻的直直看着季铮元,扑了过去抱着他的小腿半坐在地上:“你是谁啊?你长得真好看,跟我爹爹一样好看!”
长臂一捞,季铮元已经将她丢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脸色阴沉着:“然儿,你是女子,要懂廉耻与礼节……”
“父亲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一个小傻子,怎么可能会懂什么廉耻和礼节!”
话音刚落,季昕心就走了进来,满脸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身后跟着的季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的厌恶满满的溢了出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说的话,季昕然使劲点了点头笑容更深:“爹爹,四妹妹夸然儿了!然儿是不是很棒!廉什么礼什么的是什么?能让爹爹开心吗?然儿不会但是然儿可以学!”
季铮元伸手摸了摸季昕然披头散发的脑袋,微微叹了口气,这女儿虽然痴傻了但还这么懂事,处处都想讨他开心,想着这么多年自己不常在府上让她受了委屈,心里越发愧疚。
“季濯!”
“父亲吩咐!”
季濯眸子深沉,父亲刚刚对季昕然的举动让他心里略慌,面上却是恭恭敬敬。
“这些年你替我管着府内事宜,府内大大小小的事皆由你定夺,如今也磨炼了不少,不如让老三也管管家磨磨性子,你就歇歇吧。”季铮元话里有话,却不容反驳。
“是!”
季昕然老实坐着,将季濯眼中的不甘收进眼底,她这个爹明着是让三弟磨炼,实则是剥夺府中大权,妙啊,倒是好手段。
“父亲,凭什么!就因为这个傻子?不就骂了她几句,明明是我挑的头,要罚罚我!二哥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罚他!你不公平!”季昕心着急楞头冲了出来,一字一句的质问。
哟呵,还有自己冒头承认的,这季昕心也真是够蠢的!
骂了几句?真要是这样还不找你麻烦了!下了杀手真当别人没看到?
不过这季濯和季昕心似乎貌似神离啊,合作伙伴出来犯傻了也不拦着,借刀杀人嘛这不是!
季昕然悲怆泪下,再一次扑到季铮元腿边,不着痕迹的露出腰上绑着的荷包:“爹爹,然儿疼!然儿好疼!然儿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荷包自然是从纵马那人身上顺来的,而最初这荷包可属于季昕心!
季铮元被哭声吵的逐渐也有些心烦意乱,喝了口手边的茶顺了顺气:“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赵管家候在一边:“老爷,算算时辰,也快到了。”
“嗯。”话锋一转,“季昕心,你不尊大姐,我罚你禁闭一月,如何?”
而此时的季昕心正紧紧盯着季昕然腰间的荷包,心里紧张的胡思乱想,完全没听到季铮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