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怎么了?

余驰问:“你生气了要怎么样?你也要咬我吗?”

齐北北费力想了一下,“我……我才不像你这么幼稚呢,我我要比你更高级!我不咬你,我可以吃掉你!”

齐北北说着张大口去咬余驰的脸,她一口吧唧咬住余驰的脸,含糊着说:“我从头开始吃,都说都最好吃了。”

齐北北是下了重口的,所以余驰忙叫着:“你松开,疼疼疼。”

余驰说着推了齐北北一下,齐北北站不稳,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她摔在地上,齐北北和余驰都愣住了,都没想到,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哈哈哈大笑了。

齐北北指着余驰,笑着说:“你推我。我有理由了,我要举报你,不……不是我,要投诉你!哈哈哈,投诉你!哈哈哈,大傻子。”

余驰则指着齐北北笑说:“你才是大傻子呢,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掉地上。哈哈哈哈,大傻子。”

齐北北见余驰笑这么大声,忽又有点想哭,“你是不是笑我呢?你说我傻是不是?”

余驰见齐北北又要哭了,赶紧从凳子上下来,和齐北北一样坐在地上和她说:“不是,我和你……是开玩笑的,我不会嘲笑你的。”

“真的吗?”齐北北眼含泪光地在问,“可是很多人都笑了,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们笑我,我在公司里,他们还笑我,我回家去,家里也有人笑我……他们都笑我,他们都不喜欢我……”

齐北北马上又要哭起来了,余驰忙拍着自己说,“我……我我,你还有我。我不笑你,我喜欢你。”

“真的吗?你喜欢我吗?”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余驰说完,齐北北又笑了,她举着手,大声喊着:“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就一次哦!”

余驰也笑了,拼命点点头,“你相信我,我不会笑你的。”

齐北北伸手摸摸余驰的脸,还似有点遗憾地说:“那我今天就先不吃你了,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啊。”

余驰又点点头,“记得的,我一定记得的的。”

“那好,那我们就盖个章。”

“好。”

余驰以为齐北北说的盖章是拍个手,拉个勾这样的,但他没想到齐北北闭眼凑了上来,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余驰有瞬间的恍神,又有瞬间的清醒,之后便是更浓烈的模糊。

齐北北倒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亲完余驰后,还拍拍余驰的脸,笑着说:“哈哈哈,大傻子,从此之后,你就是那个唯一喜欢我的人了。”

两人酒吧都喝醉了,直到凌晨,齐北北的司机见他们两人久久不出来,便进酒吧找他们。找到余驰和齐北北时,他们两人东倒西歪醉倒在沙发上,但两人双手紧握,十指紧扣,还抱在一起,动作有些暧昧。

司机无奈摇了摇头,把齐北北和余驰扶到车上,一起把他们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余驰醒来时发现自己没回公司,睡在齐北北房间的沙发上。他一起床就感到头疼,拍着脑袋在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可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刚站起来,没走两步,看到齐北北倒在洗手间门口的地板上。余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查了一下齐北北的呼吸,还好没事。

他把齐北北抱起,送回了房间,替她盖好被子,这就准备走。路过洗手间时,觉得脸上有些疼,便照着镜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脸上有一个很深的齿痕,非常明显。

余驰慌了,“这……这是我自己咬的吗?”

但这怎么可能。

他有些怕地转过去看了眼齐北北的房间,“我是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齐北北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余驰已经回公司换好衣服又回来了,她见余驰脸上贴了一块大胶布,好奇地问:“你脸怎么了?”

余驰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磕,我不小心磕到了。”

“磕到脸?”齐北北表示难以想通。

她也扶着巨痛的头,坐在沙发上回想昨天,“诶,我昨天喝了多少啊?”

可余驰也不记得,但他就瞎说:“嗯…挺多的。”

“难怪啊,这头跟炸了一样。还有,我昨天犯傻,还把自己给咬了一口,你看。”齐北北把手伸给苏皖看,“还好我自己心疼我自己,没咬深。”

余驰的脸火辣辣地,撇过头去不敢看,“哦………”

齐北北发现余驰的奇怪了,走到余驰面前问:“那你干嘛啊?你怎么在躲着我啊?”

余驰还是很不自然地转开身子,“没……没有。”

“还说没有。我一看你今天就很古怪,脸上贴着个大胶布,说话吞吞吐吐,还有你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直视我。”

齐北北忽然蹿到余驰面前,趁余驰不注意,把他脸上的胶布一下给撕了下来,“让我看看你在搞什么古怪。”

等齐北北看到余驰脸上也有一个齿痕,还挺深的,她便也愣住了。

齐北北支吾着问:“你……你也是你自己咬的啊?”

余驰拼命点点头,“嗯,自己咬的。”

“那……我那个……哦…………”

齐北北也没话说,默默又把胶布贴回到余驰脸上,一溜烟地钻进了卫生间。

两人分开后,不约而同地都吁了一口气。

但同时两人又都陷入了另一个尴尬的问题:今天还这么漫长,才刚开始,难道要对着他(她)一整天吗?

齐北北在卫生间里纠结了好一会,余驰也在外面想了很久,最后又不约而同地一起开口说:

“你今天休假吧,

我给你假。”

“我今天要请假。”

话又顿了顿了,两人又同时开口说:“好!”“好!”

齐北北在去上班的路上,在车上疯狂懊恼,“啊,妈呀,我喝醉了,到底是做了什么混事。”

司机听见了,一副知情人的样子从后视镜里看着齐北北。

齐北北见了便问:“老张,你这么看我干嘛?难道你看见了?”

“嗯,看见了。”老张说,“齐小姐,你让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