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离开

“与你无关,不过你要是去找林的话可以从周边的小国找起,说不定那里会有线索。”鼬感到脸上的异样,抬手搓了搓继续说道。

“嗯,只是周边小国形式更加复杂,虽然强者不多,但总有一些个奇人异士。”罗飞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平静地说道。

鼬望着远处的灯火,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之前做任务的时候听到别人说起过草之国里出了位年轻的天才,叫山下,十二岁便掌握了草之国覆亡前强大的禁术,四处挑战。

你若是一路往西北部去,说不定能碰上这人。山下忍术十分不错,独自一人先后击败了雨之国和泷之国众多高手,虽说没有和顶级的上忍打过,但死在他手下的中忍也有不少。”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碰碰运气,看看这个山下有没有碰到过林?”罗飞抖了抖夜晚丛林中降下的露水,好奇地问道。

“可以试试,这些小国总归也是要去的,或许林就在那边。”鼬淡淡地说道。

罗飞眯着眼笑了笑,不置可否,示意鼬接着说。

鼬站起来抻了抻身子,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抬头望着树上的罗飞,轻轻开口:“我要走了,如果到晓组织后有新的发现,会想办法通知你。”

罗飞点了点头,也不搭话,只是手臂朝外挥了挥,而后又枕在脑后,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此次一别又是经年。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罗飞便和着晨露洗了把脸,简单收拾过后轻装上路。

草之国在火之国的西北部接壤,与土之国东南部相接,刚好夹在两个大国的狭缝中,周边更是有雨之国泷之国河之国等一众小国,国家情况复杂,但少有强者。

其实在早年前草之国是当世最强的忍者国家,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最后遭到了覆灭,现在国家人口凋零,忍者稀少,强者更是或缺。

这就像高手讲求机缘,国家同样讲求气运,一个国家的气运若是消散,那最终走向的只能是灭亡,猿飞日斩,志村团藏和木叶高层的一干人等几十年来争夺的也不过是气运二字。

之前的人体试验罗飞自己也清楚,若是真的能够让死者复生,就像大蛇丸的秽土转生一样,对于木叶村的安稳和火之国的长久都是好事。

但这后人的好事若是要让前人用无数婴幼儿鲜血来铸成的话,未免也太有悖于人伦,毕竟用自己生命慷他人之慨的事,代价还是太大了。

就这样,罗飞路上一边修炼自己的剑法一边用八九玄功锻炼自己体术,终于在惊蛰这天来到了火之国和草之国交接的地方,与鼬一别已经过了两个月。

数千里脚程止于草之国。

草之国水域丰富,草木茂盛,一般家庭只要中上个几亩地,来年总会有些收成,够个糊口,但鳏寡孤独年老体衰之人哪里都有,若是只身一人耕不得田,那就只能流于街头,沿街乞讨。

草之国与火之国国界线往北走五十里有一居酒屋,平日里两国之间来往客商遇上打尖住店,喝水吃食便会来此处歇一歇脚,但近几日却门可罗雀,寡淡无人。

只见居酒屋的伙计打着瞌睡从内钻了出来,低头看了眼手中干巴巴的抹布,然后有气无力的开始往门上擦去,应付着差事。

放眼望去,整条街莫名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了,想到这几日的惨淡经营,伙计心中便有无名火上升,若是之后都照这么下去,这居酒屋怕是迟早得关门大吉。

门外日头渐渐升起,伙计见状也便跟着伸了个懒腰,侧过头望去,忽见打道路尽头有一年轻男子骑马而来,身着素衣,腰佩三尺青锋,剑柄上刻着七星倒挂的图样,缓缓向前而来。

待到大马来在居酒屋门前时,忽然身子一个停顿,浩浩荡荡撒下一堆黄白之物。

店内伙计看着马上的年轻人左佩剑,右备容嗅,恍然若神人,只好怯怯地站在门内把头转向别处,假模假样地擦起玻璃,装做没发现。

直到一人一马走远后才跳到门前,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器具,口中低声骂骂咧咧,极不情愿的将这坨有够恶臭的马粪清理干净,然后恨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倒是一直借住于居酒屋街角的乞丐没有半点影响,照样鼾声如雷,哈喇子半挂,梦着黄粱。

平日里乞丐睡醒了扒拉几口居酒屋倒出的泔水,入夜后便靠着墙边倒头一躺,日子也就这般过去。

伙计看着这乞丐这惫懒模样,忍不住朝他身上踹了几脚,将其踢到街上,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乞丐倒也不恼,只是眯着双眼在地上滚几圈后,朝着伙计的位置嘟囔两句,然后继续回到自己的街角,背靠着墙壁,捉弄自己身上的跳蚤解闷去了。

伙计看后从心底里产生一阵恶寒,嘴里又骂了两句后心疼地拍了拍鞋底子,双袖往后用力一甩,擦着衣裤发出声响,趾高气昂的回到店中。

其实说起这店里生意不好怪不得店家,也怪不得伙计,更怪不得街角的乞丐,只是前两日草之国和火之国边境发生了一起摩擦,草之国商贸队数人死亡,这才导致近几日生意惨淡。

当时草之国商贸队算上商贾仆从再加上请的忍者,浩浩荡荡二三十人出关前往火之国,但是刚出关没多久,路上就出了状况。

先是一名下忍莫名失踪,而后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五六起半夜突然遇袭,但当众人清醒后却发现没有财务丢失,只是马匹死亡。

心生警惕的往前走了数十里后,终于在一处两山相夹的险关地带,碰上了一群叛忍。

为首者体术高明,遁术精湛,不过片刻,便将商队中的忍者杀得一干二净,富商们更是个个被点了天灯。

后来有人从那道险关路过,顿时被吓了个半死。

只见险关两侧的山体已经被人皮贴的不剩空隙,下面原本的道路上更是由一顶顶头皮铺满,遍地的血迹从道路的两侧往下溢出,被剥了皮的尸体直接挂在一旁的树上,来回晃荡。

好似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