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西部的森林深处,团藏甩了甩已经布满写轮眼的手臂,望着眼前身穿黑袍,上着红色圆形图案,内附三角图形的男子,淡淡地说道:“如果再不说出实情,我不介意杀了你。”
这人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团藏,持在手里的镰刀不停的在空中舞着,心中琢磨不定,正要咬牙拼死一搏时,内心深处突然传来一道声响:“把草之国的事告诉他。”
声音阴冷无比,好似从地狱中传出,但这人不惊反喜,心中默念一声:“谨遵神灵教诲。”而后看着团藏平静地说道:“我叫风轮,神教教徒,从草之国经过这里。”
团藏眉毛一挑,心中想道,罗飞从木叶离开后也是往草之国方向走的,难不成两者之间有联系?而且神教这个组织也从未听闻,但看这人的架势也不可小觑。
想到此处团藏也不言语,只是冷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风轮继续往下说。
风轮顿了一下,看着团藏没有搭茬的性质,便继续说道:“在草之国外围我和其他教众遇到了一位木叶隐村的忍者,腰佩长剑,想来你应该认识。”
“原来是罗飞,你们交手了?”团藏心中清明,听着风轮口中所说,脱口而出罗飞的姓名,同时也好奇罗飞目前的遭遇。
在罗飞离开木叶村后,团藏一直将罗飞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曾经派根部成员外出打听过罗飞的行踪,所得知的也只有离开木叶后,前往草之国这一条线索。
团藏心思百转,静静地看着风轮,等待着心中想要的答案。
“嗯,我们一行八人,只有我逃了出来,他太强了,而且好像还会一种复活的秘术。”风轮脑中回想着自己在草之国境外与罗飞的战斗,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感觉,声音有些颤抖。
“复活?”团藏瞳孔一震,想到自己所研究的实验也是和复活有关,心中泛起波澜,难不成自己辛辛苦苦所研究的成果,最后竟成了别人的嫁衣?
不对,团藏摇了摇头,如果之前已经实验成功的话,那最先受益的肯定是自己,而且罗飞对实验的原理及运用都不了解,应该不会是从这里所得,那他的复活秘术是怎么来的呢?
“这小子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有意思。”突然间,团藏好似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口中呢喃道,“关于罗飞复活的详情,你说仔细一些。”
风轮看着眼前好似痴狂的团藏,心中越发忌惮,身子不自觉的低了几分,开口说道:“当初罗飞被我们用诅咒贯穿而死,肢体都已分离,但再回头一看,却发现还有一个罗飞活生生站着。”
“是分身术吗?”团藏心神飘忽不定,在脑中快闪着各种改良过的分身术,口中跟着问道。
“不像是,我见过的分身术没有实体生命,而罗飞的具有生命特征。”风轮低着头,心中感受着自己供奉的神灵的存在,嘴里快速说道。
团藏听后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说道:“我知道了。”
风轮拱手刚想遁走,忽听团藏又说道:“有笔生意,你们愿意做吗?”
风声从林中穿过,树叶好似牛耳打闪,发出阵阵响声,两人的对话也被隐没其中。
另一边黑川等人在离开罗飞后,开始朝着雨之国方向前进。
雨之国由雨忍者村掌控,因为常年下雨,所以被称为雨之国,在雨之国和草之国交界之地有一处天堑,被称为卧龙谷,谷内因周围地势过高常年水流如注。
卧龙谷内一处草屋里,一名留着爆炸头,脸上挂着小圆墨镜的男人,朝着手中的对讲机破口大骂:“黑川,你真是一个废物,连个货物都运送不了,蠢货。”
对讲机另一端的黑川面色难堪,但又不得不恭敬地说道:“卡多先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草之国的人确实是太可恶了,不但阻拦货物不说,还对您有所不敬。”
卡多朝地上啐了一口,语气不屑地说道:“你不用给我说这么多,草之国只是一个小国而已,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忍者,你不用给自己找开脱。”
“卡多大人,我这次向您保证,一定会替您重塑威望的。”手持对讲机的黑川弓着身子,在卡多看不到的地方一脸谄媚。
“我已经委托了雨之国的忍者去暗杀你所说的那个人,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决定再给你一次当狗的机会。”卡多吸了口雪茄,让烟雾在嘴里待了几秒后,又缓缓吐出。
“请卡多大人发布命令。”黑川在周围众多随从面前,狗叫了几声,然后朝着对讲机说道。
“雨之国常年内乱不止,分裂严重,既然他们想打,我便再给他们添一把火,不过这次把矛头对准的是草之国,其中怎么安排你知道吗?”
“知道的卡多大人,带头出资,战争敛财,最后财团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不要让我失望了。”
“保证完成,汪汪。”
……
春季里的花总是在夜里绽放,今天的也不例外,借于昨日桃花雪飘荡,枝枝苞蕾都好似施了粉黛一般,瘦的如同天鹅抻颈,丰盈的如同白玉吐珠,各有各的美妙。
罗飞早上起来后看着满园的新开白玉兰和棣棠花,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出城杀人赏雪,回身倒地晕眩,心中苦笑一声后便开始观察起自身的状况。
体内查克拉数量和阴阳二气的能量依旧是耗尽见底,丝毫没有增加,而且自身原本的体力也在逐渐流失,脑中更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传来一阵剧痛,有种浑身乏力,精神萎靡的感觉。
这种感觉使罗飞浑身不自在,心中更似有万千蚂蚁抓咬一般。
长久被力量所包围的安全感,在随着自保手段不断的流失后,渐渐将原本赤裸的自己又重新暴露于世人面前,如同襁褓孩童一样。
深吸了口气,缓缓又吐了出来,如此反复五六次之后,心中积郁的感觉才缓缓消失。
这时突然听到耳边有玻璃的铿锵之声传来,抬手拔刀纵劈,“乒乓”一声过后,只见纱奈手端茶盘躺倒在一旁,脚下茶盏破碎,水液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