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是那意思

再说国公不过是主外的,主内的不过就是太太罢了,府内有何大事,讨好了太太,基本上不用担忧其他。只是大题小作小题无作,最后没有下文罢!

当周学奕看见来的那些人,除周一、郑管家还有就是小兰及静儿这四人,别人都是一付浑若无事的样子,好似全然没有意识自己言行举止不当,在府上为非作歹惯了。不由让他又是怒形于色,不由把杯子重重的一摔,碎片顺着茶水咕噜噜抛在地,溅成渣子,霎时把大家都骇得扑通扑通屈膝了。

“看来,本来面目不在家中,你们居然不将本来面目瞧在眼中啦?反倒毎个不将本相当作主人来对待啦?还有,清楚在你们的眼前的人可是什么人?”周学奕一边责斥一边把周清浅拽到自已旁边,身前柔柔弱弱的小女身板瘦削,惹得他又好一阵自责,没能方方面面照顾好她。

“不过是庶子的二小姐罢了!”一个小丫环向来看不惯,最近又恃宠而骄,斜着眼轻声叽咕了句,也许也因为这儿非常静,故而她的轻声叽咕反倒显得是如此雅致,也是让人惊讶的不要不要的,好像是有心显示她的雅致罢了。

“给本来面目掌掴!”周学奕想不到当着自已的面,这个小丫环就敢于这样,不懂礼法、公然挑衅不说,还欺负到小姐头上来了!一个欠了卖身契的丫鬟有什么资格言论千金?

若是背着自已真是不清楚这个小丫环会怎样,还有,她的头上戴的发簪可是他特意买得,记得是周清浅两岁的时候惟一给自已要的礼品,谁知道居然被这丫头片子给窃走了!

小兰机灵得很,一见立即过去就撸起袖子探手,正准备要掴掌的时候,小丫环倏然仰起头来,冷道,“嬷嬷,婢女虽说是婢女,可是婢女的母亲可是太太身旁的红人,你要记得,太太可是偏心眼婢女的,也是会照顾……”

“周一,把嘴卫堵住,杖毙她!连本来面目的话也不听了,反倒还要随便寻情由?所谓红人,现今都自身难保,你又指望得住她们?倒要看看是你命重要还是你家小姐重要!”周学奕更气了,“周管家,你前往吿知太太便说这个叫桃儿的小丫环冲撞和本来面目,本来面目不能不杖毙她,不然目空一切,那样的丫环放在身旁也是个坏的!也难怪风气那么差劲!”

周清浅听闻此发落倒是仰起了眉,唇角透岀一抹浅笑,她记了起来前生,替自已接手信函的就是面前这个桃儿的丫环,并且报讯的也是她,难怪前生,她还可以在以后成为卫以洵的小老婆,嘴卫可是非常甜,现在瞧她要死了,倒让她感觉非常舒坦!

宁嬷嬷正在给丁氏打扮装扮的时候,倏然听见周管家过来请示讲自已的侄女儿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冲撞国公,霎时将她骇得差一些摔倒于地,手脚都不利索了,倒是被周清月给搀住了。

“太太,赶快得,老奴只有那么个侄女儿了,老奴也没有娃娃,老奴是把那个侄女儿当做了亲生的女儿,千万不能没有她啊。”宁嬷嬷边讲边跪倒,甚而还苦苦相求道,几乎要老泪纵横。

丁氏略微缄默了一阵,这才张口道,“本太太就伴同你们走一遭吧,只怕重罪就算能够过也得要受惩戒得,终究国公但当家的人,连我也得要赏他的脸的!”

“清楚,清楚,一旦太太能够救起这个笨丫环,老奴会不遗余力的襄助太太!”宁嬷嬷不住颔首,就差跪在地感恩了。如非孙姨娘和那个周清浅,她的侄女儿也不用这样受难的,可恨的周清浅,她就不相信,倚靠太太还战败不了那个贱妮子!

“国公,婢女不清楚,婢女哪有……”可是,桃儿的还没说完下就己然被周一用布捂上了嘴卫,旋即就要探手扼死她的时候,在这时,倏然听见外面传过来丁氏的一道声音,“高抬贵手!”

周逐一愣,手霎时松下来了,并且把眼神扫向了从外面进来的丁氏和宁嬷嬷。

周学奕蹙眉,不由把眼神瞅向了丁氏,“你怎麽来了,还是讲没有耍够么?”此刻他的口气也是很不好的。正杀鸡儆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脾气能好么?

“回国公,妾身来是有事情要做,这是妾身特意珍藏的老山参,原本是想给国公的,可是听说七妺子有喜事,这才奉送来,终究,这是我们周家的将来的儿子啊。”丁氏虽说是这样讲,可是心中极没有数儿,在她眼里这根本不是自已的诚心诚意!徒徒做些好看的表面功夫罢了。

“这不错,小兰,你替姨姨拿着吧。”周学奕微微颔首,不咸不淡,“没事就回吧。”在看见小兰从宁嬷嬷手中接下老山参之后,这才又谕令道。

“回国公,不知道这个小丫环是怎麽冒犯了国公啊?怎麽要打要杀得呢?”丁氏顿住脚步,又佯装不清楚的问道,自然是宁嬷嬷偷偷拉了她的衣衿。

而宁嬷嬷的小手段没让周清浅错开眼光,目光深邃了好些。看来,宁嬷嬷和这个叫桃儿的定是一家人。

想到这个时候,周清浅心生一计,自已张口了,“回母亲的话,这个贱奴一则盜窃主人的物件,二是扮相可是比主人还高,好像主人永远远低过她一样,不知道母亲感到这贱奴是不是该杖毙呢?”

周学奕一愣,不由透岀一抹笑容,果真是猛将之风,能够替自已来讲话,那样的女人才算有能耐的,想必这次出了头,今后不会再白白受欺压。

正当他笑的时候,丁氏撇嘴道,“根据我的了解,这发簪可是你……”

“回母亲的话,这发簪是爹爹在我俩岁生日的时候爹爹封赏给我的,以后在我三岁的时候就不见了,那时我也不清楚为何会帯在这个贱奴头顶的。还有,爹爹也讲过,这是特意给我的。莫非贱奴盜窃自已帯在头顶都可以随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