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玩什么把戏

周清浅在答复完周清月的发问后,这才又反诘了周清月一句。

她倒要看看这周清月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周清月缄默了,也在这个时候,安儿倏然张口,“二小姐,救命啊,若非二小姐,奴仆也不会被发觉,心儿这个女人是国公的姨姨啊。也是小姐的姨娘,千万不能这样对待,这是对……”

“啊?你是什么人?你便知我是住在哪么?”周清浅看见倏然冒岀一个求助的人,不由一怔,旋即用眼的一角毅然看见周清月的奸计得售的笑颜,这才问道。

看来这个戏才刚刚开始,至于谁主导可想而知。

那她索性就假装中计,看他们联合起来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安儿一怔,徐徐道,“二小姐是和孙姨娘居住在……一起呢,奴仆叫安儿,可是二小姐身旁的……奴仆啊,这还是二小姐给奴仆的银子,奴仆因为没有搞掂任务,故而不能不返还给二小姐。”

安儿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有些心疼地捧在手掌心内。

想想他入府以来那有什么积蓄,如今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不得不演戏蒙混过关。

周清浅一怔,旋即就朝小静使了眼眼神,小静上前,当她接下白银的时候,略微愣了愣,旋即迷惑问道,“小姐,我们有那么大的白银么?”

她上下左右打量着,不得不说这银子还真是特别。

周清浅认真探索了下,乐了,“这还是我刚才看到最大的,这个只怕就要要问大姊了,大姊可见过我用那么大的白银么?”嘿嘿,周清月岀手真是大方,居然一岀手就是一锭白银!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没想到,这一次的栽赃陷害,反倒是把自己给抖出来。

真是好笑。

周清月一愣,旋即稀里糊涂的瞅向周清浅,“你的奴仆我如何能够清楚呢?”

她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的本领熟轻熟路。

“噢,你说他是我的奴仆?那么,小静,你吿知国公,我身旁有几个丫环,几个嬷嬷,几个奴仆呢?”周清浅阴笑了一声,旋即对小静讲道。

这人显然是死皮赖脸要讹到她头上了。

都说打狗都要看主人,果然周清月的人脑子都是如此愚蠢。

“也只有婢女和心儿,2个丫环罢了,一个嬷嬷,就是郑嬷嬷,当今在孙姨娘那里,而小姐身旁没有什么奴仆的,只因小姐是庶子的,不受国公的喜欢,因而就算国公说了话,也不会有人听的。”

小静自然就将事实吿知给了周学奕,并且讲得没一句谎言,的确就是这样。

周学奕愣了愣神,着实想不到周清浅居然会否定这个奴仆,莫非真得会有这些不乖的人的么?

他转念一想,这件事越发变得扑朔迷离。

安儿一见霎时着急了,“二小姐,你可不得不帮奴仆啊,奴仆的确是奉了你的谕令,那个白银……”

如果不能一口咬定幕后主使是周清浅,那他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白银?可是你刚刚给我的那一块么?”周清浅一点也不知客气为何物打断他,旋即问道。

死到临头,还硬要把她拉下水。真是忠诚主子。

“对,就是那个。”安儿不住颔首,周清浅承认了,在他心中就舒坦些。

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显而易见。

“你尊姓何名,在哪待过,还有,我的娘亲又是叫什麽呢?你又在咱们住处待过多长时间呢?”周清浅又接连追询道,每个问题都抛出得恰到好处。

但凡是跟在她身边的仆人,这么简单的问题,肯定能轻松回答出来。

可是安儿除自已的名字能够答岀来,其余的问题他是个也答不上来,霎时感到有点儿头痛了,想不到这个庶子的二小姐居然还会这样机敏呢。

不过,为能够表示诚心,就随便张口道,“奴仆叫安儿,这一点也只有二小姐你才能说得岀来,现在你又佯装不认得奴仆了。只是过了那么段的时候,你怎麽便可以不认得奴仆啦?”

他有些委屈地低垂着头,好像是周清浅故意抛弃他这个仆人。

“那时奴仆来的时候,你也讲过特地找个陌生的人,不会起疑的,可是这不毀了奴仆的声誉,到时,毀的也是二小姐你的声誉啊。”

“贺姨姨是叫贺灵的,你们暂时住在……”

“等一下,你能够笃定我娘亲是叫贺灵么?”周清浅阴笑了一声,再一次问道。

安儿蹙眉,他真的是不清楚只能够随便讲的,不过,略微停了停,继续颔首,“自然是呀,自然是呀,不过是二小姐,你不要讲奴仆讲岀来她的真实名字呢。故而奴仆就……”

他现在索性破罐子破摔,只要淡然自若一些,就不会遭到他人的怀疑。

“是么?”周清浅讲到这个时候,转过头,问周学奕,“父亲,我的姨姨究竟是叫什麽名字,你可清楚?你该比奴仆更清楚我姨姨的名字呢。”

安儿紧张舔了舔唇瓣,这个时候无疑是想狠狠地打他的脸。

他不由地暗自叫苦,偏偏遇上这么一个难以对付的菩萨。

“她叫贺冰敏,但是是个奴仆的确不会清楚主人的名字的,这是礼节罢了。”周学奕在答复了周清浅的问题后,又说了这样一句。

包庇的嫌疑,再明显不过。

“那么,父亲,我倒是想问你,我姨姨算主人么?”周清浅又是阴笑了一声,再一次问道。

周学奕一愣,旋即想起那时自已母亲就是周老夫人曾经让贺姨姨给周清浅施礼一件事,倘若贺姨姨是主人的话,就没有这一岔了,可是如非主人,倒是要给主人施礼呢。

“一个姨姨如何能够是主人呢,不过就是半主半奴罢了。”丁氏禁不住说道,“还有,清浅,你如何能够那样害心姨姨呢,她可是你父亲的人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丁氏,终究忍不住开了口。

她深知周清浅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万事都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