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珩走后,小桑才进屋帮李檀儿梳洗打扮。
“昨日,你们……”
小桑满脸八卦又带有些许的娇羞。八卦中又带有几分不好意思。
李檀儿瞧着她这个样子好笑的不得了直说道:“行了,看你磨叽的样子。不就这点事吗?”
“啊!是真的你们昨日真的同房了!”
小桑激动的大叫一声,开心的恨不得跳起来。
李檀儿充分能理解她此事的心情,好比自己磕的cp终于成了,简直就是喜大普奔好嘛,恨不得在门口连放三挂鞭炮庆祝一下。
“如此再过不久王府啊就多了一个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必定热闹极了,待会我就去寻两匹上好的布料缝制衣物。”
小桑越说越起劲儿,恨不得立刻就将孩子抱在怀里。
“唉,停,停止你的想象好嘛?”
李檀儿生怕自己再不叫停,过一会别说妈妈恐怕连婆婆丈母娘都当上了。
“你呀,有心在这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不如赶紧把你跟危什的事情敲定了好吗?”
李檀儿苦口婆心的劝解小桑,犹如一位老母亲。眼瞅着自己磕的cp毫无进展,怎么能不急,就差把民政局搬过来了。
闻言小桑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你又提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了。你信我,危什心里绝对有你,你也要适当给人家一点希望嘛。两个人都在这僵着谁也不说,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说完转身出了门,留小桑自己在原地思考。
“天不早了,开门营业吧!”
天空格外晴朗,万里无云。深秋这种天气自是极少,难得没有风。刺眼的阳光站在练兵场上每一名将士的脸上,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豆大的汗珠颗颗分明。
站在同一片热烈的日光下的还有沈宇珩,他所站的位置是火神营的练兵场。他面前共有三千名将士,不同与之前的南下的将士。这些是精英中的精英,更是太子手中的一把利器。
眼下这把利器握在了沈宇珩手中,究竟是御敌还是送命。谁也不敢保证,顷刻间的事。
“众将听令!”
“是。”
“是。”
浑厚魁梧又充满冲击力的声音响彻整个练武场。犹如一层厚厚的屏障,保护着皇都乃至整个国都不受任何外敌侵扰。
“今日起本王奉陛下圣旨接管火神营,无论你们当中任何人存着任何心思。在这一刻起通通收回去,你们要记住。自己效忠的是陛下是百姓!而这快令牌无论在谁手中也都只是暂时罢了。尔等可明白?”
沈宇珩声音铿锵有力,既然知晓在火神营的路并不好走。早早把圣上搬出来给他们个下马威,再怎么坏也不敢明面上搞小动作了。
“效忠陛下,关切百姓!”
“效忠陛下,关切百姓!”
口号一声盖过一声,无论是否发自内心。这气势总是有的,而沈宇珩要的就是这气势。
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在明处暗处盯着他,他用要做出一番功夫来堵上这帮人的嘴巴。
于是一整天,沈宇珩都呆在练兵场点兵,练兵。近身摔跤骑射每一项沈宇珩都考察个遍。而后将这三千人打乱顺序让他们进行比试,点到为止。此举也只是想探探底看看太子多年来练出的兵究竟是什么水平。
“沙场上拼的是真刀真枪,你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与手中的兵刃。而你身边站的是你的兄弟更是疆场上与你背靠背之人,你瞧瞧他们可忍心连累他们吗?如若不愿那就给本王拼命的练!”
说完沈宇珩将这些人三两分组,分别由两个胜出者带两名失败者。以此取长补短,将短处大大缩减。
更是为了防着太子亲信在这里扰乱军心,他势必要将火神营重新洗牌。
风风火火折腾完一天后,沈宇珩并没有亏待将士们。特意让后厨宰了猪羊以此犒劳他们。
“来来来,弟兄们尝尝这是王爷的心意。”
“嚯,这可是上好的羊肉啊。王爷还真是出手阔绰。”
“嘘,你可小心些说话。这王爷与太子正明里暗里较劲呢。你今儿夸一句王爷好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这般眼中。那我还是多吃饭少说话吧!”
将士们正吃着,沈宇珩走了进来。
“王爷!”
“用膳的功夫不必行礼了,本王来问问各位吃的可还好?”
沈宇珩一副亲近下属的老板模样。
一名将士回答道:“好,好。多谢王爷。”
“那本王就放心了,只管甩开膀子吃不够本王再命他们去做。但只有一样,火神营不准饮酒,一旦本王发现。立即逐出永不许进门!”
沈宇珩深色严肃,语气冷峻。
该友好的时候自然友好,可原则性问题必须守住。
“明白!”
待沈宇珩回到王府时,已是月挂高空。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些事他应对起来并不容易。每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还不算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风险谁也担不起。
正思量着车已到了王府门口,危什出门迎接。
“王爷您回来了!”
沈宇珩瞧他有闹肚子的话要说,便知道事情并不容易。
“进书房说吧。”
说完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沈宇珩并未急着让危什开口,先是喝了口浓茶养养精神。
“说吧。”
危什郑重的说道:“王爷,那女子已然找到,只放在郊外的草屋中。没有任何掩盖的痕迹,大概是处理完就离开了。”
沈宇珩嘴角露出阴冷与嘲讽,不屑的说道:“的确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如何会为一只蚂蚁安排后事呢。”
危什听完并未表态而是继续说道:“那女子身上的刀伤与寺庙中府兵一模一样,同样的兵刃与手法,快准狠不留一丝余地。当场毙命。”
“可曾查到是哪里的死侍?”
“皇都郊外,与先前刺杀您的为同一批。属下打听过了一些江湖中人,说他们以一人为首,有一位固定的财主。他们多半只做这位的生意。”
“拿人钱财取他人性命,的确是死侍的活计。只是这人竟也敢如此肆无忌惮。”
越说越气,双手紧握狠狠砸向桌面。木桌上的白玉杯被震的狠狠倾斜,好在水没有撒出来。
“属下已派人安顿好此女子,更着人通知了她的父母亲。送去了银两和田契。”
沈宇珩脸色铁青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对,无论如何也是王府出去的人。用要体面着。”
“王爷还有一事,属下刚刚得知。”
危什面色更加难看了,烦心事着实太多。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何事?”
沈宇珩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娘娘她,放出来了。”
果然闻言沈宇珩面色更加难看,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扔了出去。落地的一瞬间摔了个粉碎。
而危什再从书房出来时已是一个是时辰之后,正要起身回房间。却发现小桑在不远处等着他,立刻上前。
“小桑姑娘,这么晚在此,是来找王爷的吗?”关切的问道。
“啊,是王妃她听到声响叫我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过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出来就觉得应该是无事了。”
小桑实话实说。
“王爷只是因为一点公事发火而已,眼下已经平复了。你可以安心回去告诉王妃,让她放心。”
小桑点了点头,瞧着危什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消瘦,不忍的问道:“你这几天很累吧,人都瘦了一圈了。后厨锅里有我煲的汤,你喝一碗再走吧。”
危什受宠若惊:“这可使不得,王妃的汤我怎么能喝呢?”
小桑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不是王妃,是我自己罢了。我做的了主,一碗汤而已。”
“那危什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小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