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立刻清醒了过来,他确实走错了厕所,因为里面没有小便池。在那女孩喊了一声流氓后,陈默才从厕所里退了出来。
抬头在看厕所上的标牌,却发现是男厕所,自己没走错!
穿红短裙的女孩从厕所里走出来,满脸怒色的指着陈默说:“流氓,你进去不知道看牌啊!”
“我不是流氓。”陈默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指着厕所门上的门牌说:“你看,我进的没错!”
女孩回头一看,也愣住了,门牌上确实是男厕所,难道是自己进错了地方?可里面的配置没错啊。
就在陈默和女孩面面相觑时,从对面厕所里传来了肆无忌惮的哄笑声,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一脸痞像的青年。陈默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三个东西在恶作剧。
要不是觉得打不过他们,陈默非上去抽他们几个嘴巴不行。
三个青年对陈默和女孩不满的眼神视若无睹,然后大笑着消失在了闪烁不定的霓灯里。
一泡荡气回肠的尿撒完,陈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脑袋,自己又见到了两次相同的情况,难道又进入了窥视?
怎么进去的?撞柱子撞进去的吗?
陈默习惯性的抖了抖,一不留神抖了一脚面残尿。他急忙跺脚,直呼晦气。
再次回到大厅,迪厅的舞台上已经换了一个四人乐队表演,乐队主唱是一个脑袋与身体比例严重失调的大糙老爷们。扯着大便干燥般的嗓门在台上嘶声力竭,在音乐动感的节奏下过肩的长发随硕大的脑袋四面八方摇摆。让陈默不由的为那颗脑袋随时会从细小的脖子上甩的不知去向而捏了一把汗。
陈默坐到了旋转椅上,到处寻找马六和猴子的身影,在舞者当中他却很看到了在厕所门口遇到的红色短裙女孩。
女孩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动作,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但看起来却非常的协调。
身材挺好,腿挺直,头发挺长,这是此时女孩留给陈默的印象。但仅仅是这么模糊的印象,陈默就已经被她吸引了。
女孩跳完热舞,坐到了椅子上休息,恬不知耻的陈默就凑了过去,说:“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女孩对这种毫无创意的搭讪已经司空见惯,但却没有拒绝,她头也没抬就回答说:“好啊。”
“喝什么?”
“随便。”女孩撩了一下头发,用手扇着风。
一杯加冰的伏特加摆在了女孩面前,陈默说:“我叫陈默,刚才咱们见过。”
女孩抬头看了一眼陈默,找她搭讪的人不少,但上来就报名字的还是第一次遇见,她看着眼前这位穿着几乎寒酸,长相也其貌不扬,除了眼睛有点亮外,几乎没有任何特点陌生男人,在想到在厕所的那一幕也觉得有点好笑,说:“我叫美女,谢谢你的酒。”
在女孩打量陈默时,他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孩,笼统的说就是精致,精致到让人惊艳,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怎么看都好看。
“刚才不好意思啊,没吓到你吧。”
“又不是你的错。来,喝一杯。”女孩举起杯。
女孩主动要和陈默喝酒,让他有点受宠若惊,忙端起酒杯,可女孩已经独自将杯中的酒喝完了。
漂亮的女孩都不好把到手,陈默自然知道这一点,他将酒喝完,又让服务生倒上。女孩看着舞池中舞动的人群,凹凸有致的身子随着音乐不停的晃动。
“你一个人来的吗?”陈默没话找话。
“是。”
“你是不是失恋了?”
女孩扭头又看了陈默一眼,问:“你怎么知道?”
“一般来这种地方玩都是结伴,独自来这里不是发泄伤感情绪,就是钓凯子。”陈默本想说“小姐”,觉得不雅只好用含蓄的词代替,不过他觉得眼前这位精致女孩应该不是“小姐”,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
女孩眉头皱了一下,不屑的说:“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这八个字陈默没有听清,不过这并不重要,在迪厅和酒吧这种地方和女孩搭讪的说话的内容并不重要,关键是能不能勾搭上对方。
“要不要出去走走?”女孩大声说。
“可以。”这种要求陈默自然求之不得,失恋的女人酒后最容易借人忘人,甚至产生报复对方的心里,这个时候也最容易让人钻空子占便宜,陈默心里笑开了花,觉得自己不但事业起飞,连女人缘都见涨,随便勾搭了几句,美女就邀请自己出去走走。
走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没准在努力一下,走走就会变成抱抱,抱抱完了就是……想想都美。
自以为撞了桃花大运的陈默乐呵呵的跟着女孩往外走,来到迪厅门口女孩径直走到了电梯里。迪厅是健在酒店的下面,女孩直接往上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直接要去开房?
天上掉馅饼的事陈默从来不相信,但现在癞蛤蟆要吃天鹅肉的事情就要发生,不由的让陈默心花怒放。
陈默跟着进了电梯,故意问:“你带我去哪?”
女孩头都没抬,直接按了最顶层。
随着电梯的不断上升,陈默的心越跳越快,当电梯停下来时,他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电梯外是都是客房,地上铺着考究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让陈默觉得如在云端。他很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甚至考虑进了客房后是直接推倒,还是先洗个澡。应该直接推倒,万一对方后悔,煮熟的鸭子不就飞了。
就在陈默浮想联翩的时候,女孩却又上了楼梯,然后将陈默带上酒店的楼顶。夜色中的城市一览无余,缤纷而安静。
陈默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然后又机警的看了下四周,在确定没有藏着人后,他的心又翻腾起来。
他没有想到如此精致的女孩内心竟然会如此的豪放狂野,实在令人惊叹。
“我叫夏旷,夏天的夏,空旷的旷。”
“我叫陈默,耳东陈,沉默的默。”陈默觉得眼前的气氛,有点像两个狭路相逢的侠客,先互报姓名,然后在展开厮杀。
夏旷点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陈默忙在后面跟上。当看到夏旷爬上楼顶一米多高的护墙时,陈默的心顿时揪了一下。
夏旷扭头对陈默说:“泰戈尔说过,青春是没有经验和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