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眼前同伴的惨状,剩下两名护卫大骇地吞着唾沫,立即停止了动作。
他们满头大汗地对视一眼,陷入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轰!轰!
耳畔响起两声呼啸声!
下一瞬,乐于助人的苏阳便帮他们解决了纠结——
宽大的袖袍激荡,白皙的拳头递出!
“啊——”
待两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空中,惨叫嚎哭若脱弦之箭倒飞而出。
落地后,一个个哼哧哼哧的*吟不止,浑身若散架般。
“啊啊啊,这小哥打架好帅,是我喜欢的模样!”
“哈,今天踢上铁板了吧,终于有人能治你们了吧!”
“唉,这位小兄弟,你太冲动了,这黄百万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小兄弟,你快带上你家夫人快走吧……”
眼见这一幕,周围人的反应不尽相同。
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一腔热血,欢欣鼓舞,至于一些历经沧桑的中老年则纷纷扼腕叹息。
苏阳收拳而立,知道他们也是出于好心。
只气定神闲地整理着衣襟,确认没有弄脏,不禁露出满意的表情。
有钱能使鬼推磨,黄百万请的这些护卫的确有三两下。
但对付他,还是远远不够看。
“废物!一群废物,特么平时不是总说自己刀枪不入吗!”
黄百万气急败坏,不停地踹着在地上翻滚的一名护卫,脸上和圆滚滚的肚子都在颤抖。
“跑?小子,你死定了!今天要是不宰了你,本大爷不姓黄!”
黄百万目光凶狠,扫视顿时安静下来的全场后,死死在锁定苏阳身上。
就一个光杆司令了?
还特么的狂?
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嘛……
苏阳无语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真的没见过这么嚣张又这么愚蠢的人。
“你刚才说打断手脚,我做人比较公平,还给你!”
苏阳话落的刹那,手臂上的肌肉迅速盘起,泛着无坚不摧的金色光芒!
拳出如龙,势如破竹!
当——
下一瞬,金钟大吕的碰撞声!
只见,一层光幕从黄百万胸口扩散,堪堪将他肥胖的身体笼罩。
“防御法器?”
苏阳见状轻咦一声,顿时恍然。
原来是有所依仗,我还真以为不怕死呢。
一黑一白的阴阳眼流转,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
他发现,黄百万的胸口处,有一件半个巴掌大小的护心镜,样式古朴。
“小子,你还嫩了点。”
黄百万吃定苏阳似的沾沾自喜,咧嘴露出的大金牙。
这护心镜是他花大价钱从史密斯先生购买来的,刀砍无痕,火融不化,不知救了他多少次命。
苏阳哂笑地耸了耸肩,一块破镜子尔尔。
“呼!”
他气沉丹田!
提起气机,摆好拳架,深沉磅礴的气息如天幕笼罩。
这该死的压迫感!黄百万瞪大眼睛!
哪怕是在场毫无修为的普通人,都能够感受到直入灵魂的悸动,如山岳临身。
嘭!嘭!
几名身材羸弱者不堪地坐倒在地,气喘吁吁。
苏阳手臂一摆!
拳出,如龙!
“轰!!!”
虚空震动,溅起一阵涟漪,青石地面被拳风剥离。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嘭!
硕
大拳头若磨盘碾压,光幕连瞬息都没有坚持下来,化作满天星瀑!
“呃,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黄百万发出令人头发发麻的惨叫,因为其胸口的护心镜轰然炸碎。
咻!咻!
镜片激射若子弹,衣服炸开,碗口大的血块被削掉,簌簌落到地上。
辐射状的大大小小的血槽,深的可见脏器,以及森然骨茬。
血流如注,触目惊心。
“以后,做人低调点!”
苏阳俯视着疼得死去活来的黄百万,不带一丝怜悯。
这凄惨模样,不比打断手脚好多少。
“啊啊啊……”
黄百万痛感直冲脑际,差点晕过去,哪顾得上苏阳在说什么。
眼见此幕,几名护卫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突然有股庆幸,后怕等复杂心情。
苏阳没时间陪他们浪费时间,和九叔约定好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他回头看去。
“欸,叶姑娘,你和那位俊俏公子是什么关系?”
“是你家哥哥吗,你可有嫂嫂?你…看看我怎么样?”
“妹妹,我有个不情之请……”
只见,安妮和锦蛾正被一群环肥燕瘦的莺莺燕燕包围,旁敲侧击地打探他的消息。
这可吓了苏阳一跳。
生怕她们俩乱说,连忙将其拉出人群,飞速逃离。
“公子,公子,别走啊!”
身后,响起女子或娇羞带怯,或落落大方的呼喊。
不走干嘛,被你们干撩吗?
暗自腹诽的苏阳,脚下速度更快了!
他可不想再尝试一遍在酒泉镇的噩梦——
白天小寡
妇,大媳妇和他媚眼横飞,聊的水深火
热,半夜也不怂,真来叫
春挠门。
可道馆就那么大,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其他人,他哪敢开门啊!
真特么从着急干,变成了干着急!!!
苏阳:你们但凡变通一点,也不至于一次也得不到我!
众女:Σ(っ
°Д
°;)っ
这意思是……我们找你睡,还要自己开好房?
…
…
舒缓的音律响起。
任家镇唯一的西餐厅,圆桌上铺着洁白桌布,零星坐着一些吃下午茶的客人。
有衣着华丽的乡绅,有白肤蓝眼的洋人。
靠街的位置坐着三人,九叔和文才师徒,另外一人是穿着蓬松西洋裙的靓丽少女。
她头戴遮阳小礼帽,手戴白纱手套,白皙的鹅蛋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
虽比不上安妮,丘凤歌,雪绮丽这样的人间绝色,但也是少有的美人。
没错,她正是任老爷的女儿——
任婷婷!
旁边,文才一双色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脸猪哥样。
等到服务员托着餐盘,端上了咖啡,文才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与九叔开始小声嘀咕。
“师傅,这咖啡一杯黑一杯白,我们怎么喝啊?”
“看人家怎么喝,我们就怎么喝。”九叔压低嗓音。
任婷婷眼眸中闪过一丝报复性的狡黠。
她装模作样地端正身姿,先含了一口黑色的纯咖啡后,又喝了一口白色的牛奶。
然后一起咽了下去。
见状,九叔和文才恍然,两人有样学样的端起纯咖啡。
“九叔,我帮你加牛奶吧。”
这时,被一道磁性温和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