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准备诉苦,毕竟之前发生诡异的事情,已经把我吓破胆。可是他压根就没有被给我说话的机会,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跑出院子去了。
我连忙追了出去,却只见他已经消失在我的眼前。
莫非,这又是他给我的一次考验?
我心头纳闷,回头一看,院子中的十几口棺材,还有屋内的两口棺材,这个时候心里更是无比的恐惧。
得赶快离开这,之前那东西已经发生过一次变故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估计此刻已经凉了。
而这个时候,如果再出点什么事情,他不可能赶得到,我一个人在这里无疑等于是送死。
可我刚迈开步子,正准备走,却心头突然有一个想法,他如果真的只是想试探我的胆量,那我这么一走被他看见那么我可能就会被扫地出门了。
即便他看着我可怜,勉强收留我,应该也不会传给我太多的本事。
不能走再怎么困难,我都必须得坚持下去,我咬紧牙关便又回到院之中。
我在心里头不断的告诫着自己,这些棺材固然可怕,但它都是空的。
真正可怕的,是屋子中的三口棺材,都盖着盖,另外的两口棺材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那种东西!
不过我不可能在院子中过夜,这地方的天气本就反复无常。
这时抬头一看天空积满了云,云层之中闪电在不断的闪动着,轰隆的雷声,开始响了起来。
要下雨了,再怎么害怕也得到屋子中去避雨。
还好,这屋子总共有两间,其中一间放着三口棺材,另外一间应该是之前这义庄的主人的住所。
我就去那屋子中将就一晚,希望苍天保佑我能够活过今天晚上。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中,不忘看了一眼那个棺材。棺材一端桌子上点着的两支蜡烛,此刻已经燃烧掉一小部分。
就着这蜡烛的光,我朝另外一间屋子走去,一推开门,一股霉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捂住鼻子,用手不断的扇动着。
等到这阵灰尘散尽,我这才看见,的确这间屋子满是人生活的痕迹,一张床上面什么都没有,一张桌子上面还有油灯,旁边还有一盒火柴。
我把门关上害怕还是不稳妥,便又将门给锁上。
我拿起火柴,这山间的气候红算干燥,火柴倒是没有受潮严重。
划了好几根,总算是划着了,把油灯点着,屋子中就亮了起来,有光明,心头也就不那么恐惧了。
我开始准备睡在床上,可仔细一想,这好像也不太保险。
看了看上面,两根房梁之间距离大约在一米左右,我便把床板拆下,安在房梁之中。
随即爬了上去,这里足够高,到地面有两米来高的距离,睡在这上面也要安稳一些。
可说来奇怪,平日里睡眠质量极佳的我,在这却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这床板太硬,又或者说是心头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一丝恐惧。
无奈,我只能是睁开眼睛,慢慢的等着困意来袭,就这样一直过去了两三小时。
终于困得不行,便睡了过去。
可是总感觉没睡着多久,便被一阵声音吵醒。
这声音,像是从旁边的屋子中传来的,睡梦之中一听见,我便立刻睁开眼睛。
还好桌上的油灯此刻还亮着光,只要有亮光,我的心头就不至于那么害怕。
我睁开眼睛,那声音仍然是在不断的传过来,不过想动极其的细微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见。
呲呲……
好像老鼠的叫声,可是仔细一听却又好像是什么东西,不断的在木头上抓挠的声音。
这声音格外的刺耳,我本来不想去管它,可是它一直响个不停,这样我就没办法睡着,只要醒着睁开眼睛,心中,却慢慢的有些恐惧。
所以我迫切的想要让自己睡去,睡着了,就不怕了,不过这东西不允许。
我睡在上面,翻来覆去的,可这声音就好像幽灵一般,就是不停下。
得去看看,不把这问题弄清楚,我希我想睡着觉。
想到这里我一个翻身跳到地面,尽管心头或多或少的有些害怕,可此刻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在屋子中找了根棍子,随后端起桌子上的油灯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那棺材面前燃烧的蜡烛早就已经熄灭,整个屋子中如果没有这盏油灯的话,肯定漆黑一片。
我手中掌着油灯,慢慢的移动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想判断它的来源。
可说来奇怪,我一迈进这屋子,那声音就立刻消失了。
我站在屋子中等待了一两分钟,那声音都没有再次响起,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着可能是自己心理压力太大,出现幻听了。
便准备走回去继续睡觉,可刚走没几步,那声音又从背后隐隐约约的传来。
我立马停住脚步,闭上眼睛仔细的倾听着。
那声音,就在我身后四五米的地方。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提着油灯,朝那个地方照了过去。
情况不妙,那地方,便是今天我们带回来的女尸,躺着的那口棺材。
想到这里,我举着油灯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莫非,要发生什么变故不成?
千万别,之前已经把我吓得够惨的了,现在就别再出什么事了。
可有些时候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刚这么一想,却只觉一阵阴风吹来,我手中拿着的油灯火苗一阵摇晃。
我连忙用手护住,生怕它熄灭。
可是这风却越来越大,从我的指缝中穿过去,手中的油灯噗嗤一声熄灭了。
大事不好,我心头暗叫一声。
连忙快步的退回屋子中,把门锁上,一边从桌子上摸索着火柴,想要再次把灯点着。
可之前明明放在桌子上的火柴,此时我将桌子都要摸了个遍,却没有找到。
就在此刻,只听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但不同摩擦的声音我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声音传来的方位,同样是那个棺材。
看起来,她即便是死也不安分。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却突然触碰到一个东西,它冰冷得触碰到那一秒,我就浑身如坠冰窖。
我立马把手缩回来,快步的朝一边退去,此时屋中漆黑一片,我不知是撞翻什么东西,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掉落在地的响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