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惹祸上身

“那好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和六爷会想尽办法帮你的。”

“多谢了。”

只听见一声令人心寒的声音,随后周围便恢复了平静。

“快醒醒,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觉有人在呼唤着我,我睁开眼睛转了个身,只见六爷站在下面,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

“你小子睡那么高要干嘛,不怕摔下来呀你?”

“我……,我这不是觉得睡这里安全吗?”

我一边摸着脑袋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边给他说着。

“瞧你那胆量,昨天晚上送她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一切都搞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的,赶快下来回家了。”

他对我说着便走了出去,我只听见旁边的屋子中有六七个人在说着话。

我一边从房梁上跳下来,一边有些纳闷,莫非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不成?

我看了看,墙角这乱的锅碗瓢盆此时散落一地,桌子上面油灯还在一盒火柴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这就让我更加的迷惑了,总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可是有感觉好像是我在梦游一般。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一切往后的日子和他待在一块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来到外面,他们已经将棺材抬了出去,六个大汉抬着棺材朝山下走去,六爷则在前面引路,一边撒着手中的纸钱。

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这里便是六爷给她选好的坟地,已经平整过了这里,距离义庄不过两公里。

我事后问过六爷为何选在这儿,他给我的答复是太远的话,抬棺材的人要多加钱,他没那么多钱。

不过这虽说算不上风水宝地,但也还凑合,至少周围还算风景秀丽,砌好坟墓六爷在坟前烧了些纸钱。

“作为同乡和穷人,我们能给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你早些上路,不要留恋人世间。”

说着,便领着我往回走。

可是就在六爷转身的那一刻,我只见,他的脖子上有一个手印。

没错,一个红色的手印。

“六爷,你脖子上怎么回事啊?”

看见这情况,我有些纳闷的向他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小子说话能不能一次说清楚?”

他也是有些纳闷,转过头疑惑的我问道。

“你的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手印,看那大小,像是一个婴儿的手掌。”我顿了顿,最后还是有些无奈的说着。

我话刚说完,只见他浑身一阵哆嗦。

随后,他拉了拉衣领。

“我当你说啥呢,这是胎记,老早就有了,赶快走吧,我们还得回去。”

他说着便催促我走在前面,他自己则走在后面。

这一下我心头就更加的纳闷了,不过他不想说或者不愿意说的事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不好追问。

回到家后,他给我安排了一间房间,自己便出去了。

我不清楚他要去什么地方,但是他没说带上我,让我在家等他,我自然只能是照做。

可是我一等便等到了傍晚,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心头不免得开始担忧起来。

尤其是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今天看见他脖子上那个手印,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块儿,我觉得这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就在我准备出去找他的时候,只听见大门咯吱一声,我连忙朝门口看去,是他回来了,他头发凌乱,被汗水粘在头顶。

走路的时候步伐有些沉重,看得出他有些疲惫。

“你这是怎么了?去什么地方了?”

我连忙迎上去,一边扶着他到屋子中,一边好奇的向他问道。

“没事就是出去走走对了,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吧?”他一边大口的喘息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向我问道。

我脑袋中顿时一阵眩晕,过了片刻这才清晰的记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我也不敢肯定那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又或者是我做的一个梦,因为醒来的时候我还睡在房梁上。

可是和那东西对话之后,我压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那房梁距离地面有两米来高,我上去都是踩在桌子上才能爬上去。

如果这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不应该没有一点印象才对。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见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可能觉得这其中有有问题。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们这次是惹上大麻烦了,她,跟着我们回来了。”

六爷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一边转过身,给自己拿了一瓶老白干,拧开瓶盖便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几口。

我一听顿时就火了,有些气愤的问道:“什么他跟着我们回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们让她入土为安,难道她还赖上了我们不成?”

六爷点了点头,算是默认,随后怕我没法理解,又给我解释道:“我就说过,凡是横死之人他们最好的归宿或许就是顺水漂流,我们不应该多管闲事,现在有着那个麻烦上门难办了!”

他说完摇了摇头,又灌了两口酒。

“那他准备干嘛?我们好像和他无冤无仇吧,他这样做图什么?”

六爷放下酒瓶,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年轻,不过这件事情也可以告诉你,这人鬼有别不过是人性和鬼性确实如出一辙,人非好坏鬼同样也是如此。有的鬼他一生的使命或者是乐趣便是害人,尤其是死得凄惨的,心中便会有怨恨。”

“那这样说来,我们二人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六爷摇了摇头:“那倒不一定,或许只有我会死。对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做梦了,他给你说了什么?”六爷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东西,话说到一半眼看就要说完了,又连忙补充到。

“她说她死的很冤,是被刘二喜害死的。并且刘二喜还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在家里地窖又或者某个地方做了手脚,让我们替她申冤。”

我停顿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把昨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六爷握着酒瓶,半天都没有说话。

过了两三分钟,这才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去她们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