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真的下手了?那她没事吧?”
叶泽拍了拍桌子,直接站起了身,他没想到,叶轮竟然会为了江小若对落希然下手!
“没事。”
尽管听到她没事,他的心中还是生气,拳头握的嘎嘣直响,叶泽恨恨地咬着牙,心中对叶轮的恨意更甚了。
自从他回来,回叶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一直是在公司过夜,也因此在公司的亲信越来越多。
“叶副总,那我们……”
“先别轻举妄动。”
叶泽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很危险,眉眼中的狠厉和如初的温柔少年判若两人。
他心里筹备着一个大计划,把叶轮拉下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个晚上,有人担心生气,有人心疼至极,有的人却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落希然被迫睁开眼睛,现在已经入秋,吹来的风有些凉意,让她不自觉地拉紧被子。
等等!
她不是记得傅祁夜在这里吗?去哪了?
落希然看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下意识掀开被子想去寻找。
“嘶!”
睡了一夜,她感觉浑身都疼,身上火.辣辣的感觉,像被蜜蜂蛰了一样。
“奇怪……”
今天醒过来一定会浑身酸痛,这是她早就料想到的,那这火.辣辣的感觉从何而来?
眼神瞥到了床头桌上的红色小瓶,疑惑的落希然立刻掀开衣服,看到上面涂了薄薄的一层红色药水,她又特地挽起了袖子,上面的药水也都很明显,像是刚刚涂过的一样。
难道,傅祁夜发现了她身上的伤,给她涂完药水才走?
那岂不是把她看光了?
落希然摇了摇头,门被嘎吱一声打开,只见傅祁夜端着早餐缓缓走过来。
他的黑眼圈很明显,头发湿湿的,甚至还打了结,昨晚不是才刚吹过吗?
“醒了?”
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下意识问:“药是你涂的?”
傅祁夜不加掩饰地点了点头,看到她震惊的样子轻笑一声:“放心,我没看。”
该看的地方早就看光了!
后面这句话傅祁夜自然是没敢说出来的,他把早餐放到一边,又拿起了药瓶:“你的伤每天要涂五次,三天应该就没事了。每隔两个小时一次,我已经给你涂了四次,算了算应该到时间了。”
隔两个小时一次?那他岂不是给她涂药,一整晚没睡?
说不感动是假的,落希然看着他呆愣了许久,直到他过来掀自己的衣服。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傅祁夜轻笑出声,看到她红着脸低下头的样子柔声道:“你背上的自己也可以?希然,不用心疼我。”
“谁心疼你了!”
他才刚说完,落希然就急切地怼了过来,不是心虚是什么?
傅祁夜没有急着拆穿,反而笑的更开心,贴心地给将她的衣服卷起来,一点一点地上药。
门外正要敲门的傅博磊听到里面有动静,便趴在门上偷偷窃听着里面。
“嘶~你轻点!”
轻点?发展这么快了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哥哥就是有办法!
昨天突发奇想把自己的房间退了,虽然他以为哥哥想和他一起睡的想法落空,但哥哥成功进了嫂嫂房间!
当时他只打开了一条门缝,看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荡气回肠!简直要为哥哥点赞,就差冲过去竖起大拇指了!
本以为这够强了,没想到哥哥还有绝招!
昨晚的雨越下越大,哥猛然从房间跑出来,焦急地敲他的门问他有没有跌打损伤药,他只是来开唱歌跳舞演唱会的,又不是打擂台,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于是他不顾自己的阻拦冲进了雨里,跑了很远才找到药店,就算带着伞,回来的时候身上也都淋透了。
要说他这个哥哥,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金贵的很,那高傲孤冷的性子连他这个弟弟也不奢望被他这么关心,更别提不顾下雨跑那么远去买药了!
“我滴个乖乖!”
傅博磊惊呼出声,却又害怕自己的声音惊动里面的人捂住了嘴。
“明明不行还要逞强!”
傅祁夜一脸心疼,动作也变得更加柔和,嘴上却还是说着不依不饶的话。
其实他更怪自己,为什么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让她受这种罪!
然而傅祁夜的话被傅博磊听到却变了味。
明明不行?
哥哥这么猛?
他已经想到霸道总裁强上小娇妻的情景了!
“二少,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去演唱会吗?”
从房间出来的丽娜看到傅博磊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有些诧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傅博磊浑身一震,立刻跑过去捂住了丽娜的嘴:“嘘,哥哥和嫂嫂在做正事儿,我们先去吧,不要管他们了!”
第一次和傅博磊这么近距离接触,丽娜红着脸点了点头,听从傅博磊的建议,两人像做贼一样踮着脚尖离开了宾馆。
“那我总不能不还手被他们打吧?”
落希然吃痛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知道傅祁夜不会动手动脚,落希然这才彻底放了心光明正大地趴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擦药,腿也不自觉地翘起来,来回晃动,像两个进了水而欢快的鸭子。
“对不起……”
傅祁夜手下一停,语气中充满了愧疚,落希然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心里怪怪的,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里充满忧伤,落希然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心疼了。她总是能在他日常冷冽的眸子里看到这种别样的情绪,是因为她……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又不是你让他们来索我命的。”
落希然又重新回过头去淡淡开口。
“如果我能早点出现,保护好你就好了。希然,以后能不能一直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和以往的霸道不同,这句话收起了锋芒,不是命令,而是在恳求。
让自己身边多个保镖?好像……还不错。
他是真的在改变,自己何必每天钻牛角尖呢?
落希然嗯了一声,傅祁夜以为自己听错了,硬是让她再说一遍。
她敢打赌,这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幼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