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玩意,我有点胆战心惊,但为了弄清楚真相,也只好硬着头皮将手伸过去。刚开始乌有先生有点排斥,用手挡了一下,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后来还是老彭朝他示意,他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任我观察。我将手贴上去,三秒钟不到,立马就缩了回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看着老彭他们,因为那人根本就没有心跳。不但没有心跳,而且整个八卦图案中间的部位,都冷冰冰的,温度最多也就十度左右。
人体的正常温度大家想必都知道,这二十多度的温差,不能不让人感到害怕。
老彭起身,跑到阳台上,将我刚买来没几天的根铁质晾衣杆找来。我看他将晾衣杆拿在手上,突然用力往乌有先生的心脏戳去。我当场就被吓得尖声惊叫,因为我知道那根晾衣杆的一端十分尖锐,老彭这么大的力道,这样戳过去的话,不将那人刺个对穿才怪……
然而,只听噹地一声脆响,那根晾衣杆很快就被乌有先生的肌肉弹回来了,而且还严重变形,成了一张弓的模样。老彭问我:“咋样?乌有先生,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了?”
的确,如果这人不是正常人,那么,那天晚上,咱们在监控室看到的那个,吃毛豆的怪人,想必和眼前这位乌有先生,会是同一个物种。不然,咋会吃毛豆不留痕迹?
“大冬,你都看到了,希望咱们合作愉快!”老彭说完,带着同花顺他们就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满头大汗,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那样。
十点多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给刘美女打电话,让她来陪我,刘美女听我说话的口吻,很快觉察到我心里有很多困惑,于是就答应开车过来,半个小时就到我门口了。
进了房间,首先自然是干柴烈火。等娱乐的事情办完了,便开始谈工作。
“妃姐,你搞情报工作的,我问你,黑户是怎么回事?今天老彭带了一个怪人到我这里,浑身上下有股死人的臭味,而且还脏兮兮的,搞得我到现在都还没胃口吃东西。”
刘美女皱了皱眉:“他把黑户带到你这儿来了?黑户这玩意,可是机密。其实说起来,也没那么恐怖。神农架野人,你听说过么?咱们紫桐也在神奇的北纬三十度。说白了,黑户和野人差不多,时有目击者声称看到过他们,只是两者,有点不同……”
我问她什么地方不同,刘美女回答:“野人是民间传说,官方不认可。但黑户,有些事儿我也不好说。总之,它是人类的一个隐秘群体,好比西方的吸血鬼。黑户和吸血鬼一样,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有他们的规矩,只要人类不去招惹他们,就不会有事。”
“那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或者是幽灵?”我感觉这事儿太诡异。
“最初应该是人吧!后来,可能发生了点变异。就像畸形儿那样的,明白不?”
我点头:“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老彭我觉得真有问题,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现在想起来,那家伙越来越像个神经病,做事有点反复无常!”
“一个人,只有处在巨大的压力或者恐慌下,做事才会颠三倒四!”
刘美女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点儿得意的表情,明显她有些事儿还没告诉我。可有些事儿,不好问,不方便问,也不能问。毕竟刘美女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
“他今晚跟我说,他已经写好辞职信了,明天就会递交。下午在医院他还跟我们说,五小鬼的事抓紧调查,说头儿准备请高人过来,意思就是,咱们得做出点成绩给头儿看。妃姐你说,这不是想要好好表现,希望得到领导赏识的意思吗?晚上咋就决定辞职了?”
“可能是受了冷落,也可能是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刘美女猜测。
会有什么事呢?虽然这个星期天确实有点多事,先是庙小倩精神失常,随后去火锅店调查,又被苍蝇咬成那副熊样。晚上回来,想好好休息,还来了个怪人。这一连串的事情,要说奇怪也算是奇怪了,就是找不出一件可以和老彭辞职有关的事情出来。
“不过妃姐,咱们白天在南桐公园,我越来越想不明白,那棺材咋会放在那儿。你想过没有,好像冥冥之中,有人算准了我们会被苍蝇叮咬,还算准了我们会往林子里逃窜!还有,这种事情,如果真出现食人苍蝇,那么多只飞出去,媒体怎么会不知道?”
刘美女没有马上回答,我看她捏着下巴想了好久才说:“有道理,那棺材可能是个巧合。南桐公园在郊区,自从发生枪击事件以后就荒废了,里面的墓葬被盗也正常。倒是食人苍蝇这事……老彭说不要传出去,怕引起恐慌,这可以理解。只是……”
“火锅店的食人苍蝇被杀灭,可以掩饰。但飞出去追咱们的那些苍蝇,总会咬人吧?如果那苍蝇谁都不咬,就咬咱们两个,那还真他奶奶的邪门了!”
“恩!这很关键,咱们这两天多关注一下新闻,看南桐公园附近有没有市民被咬!”
确实,纸包不住火,要真有食人苍蝇,老百姓怎么可能不向媒体反映?
就连日本地震核电站泄漏,离了十万八千里,国人都还疯狂抢盐,更何况是这种长着两颗大门牙的怪物。而且听医生说,那玩意怪异的是,打虫卵开始都就会咬人。
现在,我担心的是,那苍蝇会不会是专门为我和刘美女准备的?
把事情聊完,两人再来一次干柴烈火。完事了满头大汗,我抱着刘美女。刘美女含情脉脉看着我,然后调皮地瘪了瘪嘴问我:“大冬,你咋不问我,有过几个?”
我那个汗颜!心想这刘美女的角色转变也太快了吧?谈工作的时候,看上去一副男人婆的模样。把工作谈完,一躺倒在床上,立马就变得像只猫那样柔软。
“妃姐,我……我不是不想问,只是,只是怕你生气罢了!”
“别不好意思嘛!不说出来,你心里肯定会有个阴影,以为我刘娴妃,在外面就是个稀烂的女人。其实,我说,在跟你好上之前,我,我还是第一次你信不信?”
我马上就坐起来了,这种反应就好比捡了块破石头回来,突然听别人说,是块玉石那样。我心想,啥第一次,像刘美女这样风情万种,貌美天仙的主儿,说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毕竟这个社会嘛!说好听一点,那叫改革开放,说难听一点就是群魔共舞!
“妃姐,你就别……别取笑我了,我是第一次还差不多!”我说。
话刚说完,刘美女伸只手过来,勾住我的脖子,一个擒拿手将我搬到在她的身下。
那女的用力将我压着,我这一百五十斤的身体,竟然被她弄得无法动弹。
刘美女捏着我的鼻子,嗷嗷直叫:“你不信我?老娘第一次没落红,那是练拳的时候弄破的!亏你还是搞侦查的,一点常识都没有……嘿嘿!其实,是我自己弄破的!”
那女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然后满脸绯红:“是我,用一支钢笔弄破的!”
我都快要被她折磨疯了,这一会儿练拳弄的,一会儿钢笔弄的,明早说不准就变成棒球弄的。妈的!这种事儿,男人虽不在乎,但,总不能老让人心里不踏实吧?
“我这么多年没找男朋友,大冬,到了明天,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搂着眼前这个美人儿,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别说,还真有点处女的味道。
第二天,狂风暴雨突然就来了。我心想这场暴雨,大概要把那些会咬人的苍蝇逼到市民的家里去。然后我一到办公室,就找小河南要报纸看。翻了大半天,也没翻到一条令人兴奋的消息。这人吧!都是有暴力倾向的,好比小孩玩积木,好不容易堆好却一巴掌推翻。
有时候工作无聊,我还真希望,全球来个世界末日,来个丧尸大爆发!
他娘!没想丧尸没有爆发,头儿却爆发了,怒发冲冠坐在会议室等我。
我硬着头皮进去,发现头儿一群人都坐在那儿,统一把目光望向我。我大致看了一下,发现那个维和警察也坐在那儿,而且还有一大批穿白警服的人士,一看就是上级来的。
“现在人都到齐了,罗大冬你坐好,韩龙宝,你先来汇报汇报情况!”头儿说。
汉堡包拿着一张纸,装模作样分析了一下,只说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异常。吴师傅那个事儿,确实是跳楼,而且没有外力因素。或许是意外坠亡,或许是自杀。
头儿一脸杀气看着我:“罗大冬那儿呢?网上的事,你查清楚没?”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头儿的话,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说:“庙小倩确实没有,没有给吴师傅打电话。可是……可是吴师傅确实接到了庙小倩的电话……”
一群人都听糊涂了,我忙解释:“我觉得,是庙小倩的手机,中毒了!”
头儿对这个结论表示不满意:“手机中毒,能自动通话?能自动通话,就是有坏人,有黑客。你是搞网络侦查的,黑客都摆不平,你还混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