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不可置信,扭头看向那个身体还在瑟瑟发抖的妹妹,如今她已经回来了,终于有了能保护她的能力了,可是为什么她不跟自己走呢?
“幼怡,不相信姐姐吗?”
“是,三年前我是多么渴望离开这个家,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却抛弃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如今你又再回来干什么?”
时幼怡泪水流得更凶,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恨。
时幼莹悲痛地摇摇头,解释:“不是这样的,幼怡。当年我没有抛弃你,只是我当时没有能力,不能带你一起出去,你相信姐姐。
这些年来,姐姐心里一直有你,要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想来带你走了……”
“你的话我现在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了,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说着时幼怡转身离开大厅,看都没有看半躺在地上的时言一眼。
时言仿佛早就知道时幼怡的决定,见她跑走一点都不意外。
当初时幼莹离开,他们把对她的仇恨都报复在她妹妹的身上,这些年她过得连狗都不如。
“幼怡……幼怡……”不管她怎么喊,时幼怡连头都没有回。
“现在是你妹妹自己不愿意跟你离开,不是我不让,解药呢?”时言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听到时言的声音,时幼莹更加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神流露出杀意。
“这些年,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哈哈哈……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就算你现在变强了又怎么样?你的亲生妹妹还不是不认你,不跟你走。”
时言面色被涨得通红,心里还很得意。
“砰……”时幼莹一把将他的身体摔到一旁,冷冷启齿:“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时府住下,解药我会一个月给你一次。”
说着便带着彩云彩月往自己之前住的院子走去。
王氏见她走了才敢进来,将时言扶了起来,愤愤道:“相爷,难道我们就真的要让那个贱人住进来?”
时言大口喘着粗气,坐下:“不让她住进来有什么办法?她现在的实力不可小觑,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方便我们监视她。”
“还是相爷聪明,那我们就先忍着她,等柔儿跟王爷忙空了,就让他们过来收拾她。”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时言很是无奈,心里对时幼莹跟她母亲三人更加厌恶。
才刚放松下来,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急急忙忙道:“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王氏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是,是大小姐,她,她将王妃的东西都丢了出来,住进了王妃出嫁前的院子。”
“什么?”王氏着急地站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去。
“站住,还嫌事情不够大吗?她要住就让她住。”那个院子本来就是时幼莹小时候住得院子,后面被时柔抢了过去。
“相爷,那可是柔儿的院子!那个贱人现在住进去了,那柔儿回来了住哪?”王氏不依不饶。
“柔儿现在是王妃,不会回来住的。再说那个孽女只是暂住一段时间,你放心,院子还是柔儿的。”
见时言这样说,王氏才放下心来,只是心里对时幼莹又多加了几分怨恨。
凌霜院。
彩云一想到刚刚王氏跟时言的表情,就跟吃了翔一般憋屈,就觉得很好笑:“谷主,刚刚你是没有看见那两个人的表情,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彩月一脸严肃,心里隐隐发愁:“谷主,我总感觉住在不太安全,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别院居住吧!”
“无碍,我最了解时言,他现在性命都在我手上,不敢轻举妄动。还有,我们住在这里,他们求之不得!”
“嗯??难道是方便他们监视我们吗?”彩月从她的话里猜疑。
“那我们住在这里岂不是很不安全?”彩云收回笑意,脸上洋溢着紧张。
“恰恰相反,在他们监视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可以监视他们!”
留在这里最主要的是因为时幼怡,
保护她安全的同时还要想办法带走她。
宸王府。
“王爷,属下已经查到了上次送您去醉香楼的人是谁了。”齐卓面带喜色,继续道:“那个女人是时府声名狼藉的大小姐时幼莹身边的人。”
“时幼莹?”温宸漫不经心地念叨了一句,随即道:“本王记得她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吗?”
“对,据打探的消息的人来报,她是昨日城门即将关闭时回来的,现在正住在时府。”
“原来是她,好大的胆子!”
温宸恼怒站起身,带着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往时府走去。
……
“彩云,你把这个拿去给幼怡,刚刚我在大厅里见到她脸色很差,想来这些年时府的人定是没有给她好日子过,瘦成那样,可怜的娃……”
“彩月,这些衣服你也拿去给幼怡,看她穿得罗裙,都已经破旧了还穿在身上……”
时幼莹才收拾下来,就着手开始忙补偿她妹妹的事。一想到这些年她在时府过的生活,她就心疼自责不已。
想着当初把她带走就好了,也不至于到了今天姐妹两个人会有隔夜仇。
不过她相信这些不是问题,总有一天幼怡会明白她的苦心,会原谅她!
片刻功夫彩云就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不满,见到她小嘴便开始叭叭地说着:“谷主,你是不知道,刚刚我跟彩月前脚把东西送进去,你妹妹后脚就把东西全部丢出来了。”
看来幼怡还在生她的气,罢了!她亲自再去一趟,刚刚在大厅里都没有好好说说话。
抬步走出去,一个小厮冲忙的拦住她的去路,神色紧张道:“大小姐,老爷让你赶紧去客厅一趟,有贵重的客人来找你。”
找她?
她不过才回来多长时间,这么快就已经家喻户晓了吗?
思虑再三,她还是选择跟着小厮去往了大厅,她父亲时言跟继母王氏都坐在首位,下手处坐着一个锦衣玉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