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受伤的姑娘

姑娘们怒气上头,一时间也管不了什么官差不官差的了,一改往日温顺性感的模样,撸起了袖子便冲着监察院的人冲了上去。

“官老爷!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小女子了,你瞧瞧这几日,脸上都没有半点油水了,口袋空空的,可是要旱死了呀!”

“就是,这么多日不开门做生意,就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啊!”

“真是要命了!官老爷,你们守着也是守着不若进来同我们姐妹一起乐呵乐呵?”

说着,一个个的便歪了身子,强行往监察院的人身上靠去。

那些个被留在这里守卫的,都是些刚进监察院的小伙子,脸皮又薄又不敢轻举妄动,直被姑娘们吓得连连后退。

见小守卫害怕了,姑娘们的脸上更是一个接一个的露出了兴奋地神情,闹腾的更加起劲儿了!

没经历过这种场景的小守卫慌忙的躲闪着,一个不小心扯烂了一个姑娘的衣服。

春日楼里的姑娘,在穿着打扮上一向是出了名的大胆,那姑娘身上的披纱本就聊胜于无。

也不知是闹得太过火了,还是那小守卫挣扎的太过了,总之楼里婕儿姑娘的衣衫被当众撕裂。

刺啦一声

锦帛撕裂的声音在一种姑娘的莺莺声中格外的刺耳。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只见那小侍卫满脸通红的看着残留在自己手中的软纱,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啊——”

愣了三秒之后,婕儿姑娘一声尖叫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该说不说,在欢场里混久了的姑娘行事作风就是豪放的很,眼瞅着被人撕裂了衣裳,却也只是站在原地尖叫,丝毫没有漏出半分羞愤的神情。

众姐妹一愣,相视一眼后,纷纷捂着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官哥哥,想和咱们姐妹们玩就大大方方的说嘛!”

“对啊,反正现在也被你们搅得没生意可做,咱们姐妹可不会挑挑拣拣的!”

那小守卫被说的愈发的害羞,眼看着敌不过这些姑娘们,索性拔了刀,想要吓唬吓唬她们。

“都……都老实点!都退后!不许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小守卫面对这么多姑娘,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一丁点儿威严都没有,这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姑娘们要是能提了胆子怕了他,那才真是白日里做梦活见鬼了!

婕儿见势,挑了挑眉毛,索性趁乱将自己本就裸露在外的肌肤撞向了小守卫的佩刀。

嫩的肌肤一个狠劲儿冲向了那锋利无比的刀刃。

小守卫压根儿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敢撞上来,来不及收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婕儿姑娘撞上来。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在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鲜血已经倏的一下涌了出来。

鲜红色的血液涌在婕儿姑娘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啊——”又是一声尖叫。

这次的尖叫充满了惊恐的意味。

欢娘最是注重身体发肤,完整的且优异的皮囊才能不断地填

满她们的口袋。

现在这样突然落了小手臂一样长的伤疤,婕儿的脸色苍白的如同纸一般。

“老娘跟你拼了!”瞥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疤,婕儿强忍着剧痛,像小守卫奔了过去。

她一把揪住小守卫的衣领,做出一副势要同其共灭亡的架势来。

姑娘们同其他几个守卫一看形式不对,这婕儿姑娘是动了真格的了,便纷纷上前将二人阻隔开来。

一时间监察院的人同姑娘们扭作一团,还不热闹。

瞧着形式差不多了,宁馨儿才慢慢悠悠的打开了房门,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她衣衫飘飘的下楼,站在楼梯的尽头。

清了清嗓子道:“姑娘们!快给我住手吧!”

场面正焦灼着,哪里是宁馨儿一句话便能停的下来的。

累的她连喊了好些便,双方才将将分开来。

“好了好了,什么事儿啊?怎么还同官老爷们动起手来了?一个个的也是忒没规矩了些!”边说着,宁馨儿边将人群扒拉开。

走到了那几个小守卫的面前,堆着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爷,这楼里的姑娘啊没规矩!都怪我这个做妈妈的平日里太纵着她们了,您们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同丫头们计较啊!”

“她们这是属于……”那小守卫刚想要辩驳,话便被宁馨儿给堵了回去。

“哎呦!”她才不会听那小守卫会说些什么。

只一回头,装作惊讶吧,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婕儿姑娘那道骇人的伤疤惊呼。

“这是怎么回事啊?谁上了我们姑娘啊?!天爷啊!这姑娘的皮囊就是姑娘们的钱袋子!这钱袋子都让人给划漏了,这可怎么好啊!”

宁馨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握拳,哭天喊地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造孽啊!我们这春日楼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成日里有些血光之灾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见宁馨儿捶胸顿足的模样,那小守卫当真是怕极了!

“都……都是……都是这姑娘自己撞上来的!可同我无关啊!”

“哎呦官老爷!”宁馨儿将婕儿姑娘还流着血的胳膊往前一扯,直直的怼道了那小守卫的面前,没好气的问道:“我倒想问问,您是来办案的还是来杀人的?我们楼里的姑娘个个身娇体弱的,怎么就能激的您非要动刀动剑的呢?!”

“是……真是她们自己涌过来的啊!”那小守卫只觉得他纵使是浑身长满了十张嘴也要说不清了!

“她们涌上来?涌上来就要动刀动剑的啊?你瞧瞧我这里的姑娘,随便拎出一个来那都是手不能拎肩不能挑的柔弱女子,她们还能吃了官老爷您?!我们春日楼肯乖乖配合你们监察院查案你们还真当这春日楼是好欺负的不行?!”

宁馨儿本就是个得了乖还不饶人的主儿,更何况对手又是个这么笨嘴拙舌的小守卫,她发挥起来那更是如入无人之地了。

“那……那我这有金疮药,老板娘您给那位姑娘撒上点吧!”那小守卫被逼的没办法,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金疮药,硬是塞进了宁馨儿的怀里。

宁馨儿拿起那金疮药,举到头顶仔细看了看,就是瓶普通的金疮药。

她甚至不屑的将那小瓶子又抛了回去,趾高气昂的环着胸,仰着脸,没好气儿的道:“你拿这东西打发叫花子呢?我们楼里的姑娘一但做下了疤,那还不如直接死去了呢!你这让她往后如何在这楼里做人啊?!”

见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小守卫急的满头大汗,恨不得当场将那刀扔在地上走人得了,他可是正经人家长起来的孩子,还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市井之相。

被逼无奈的小守卫带着哭腔说到:“那您说!您说眼下怎么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