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皱眉,“今夜你回自己房间吧。”
鹤风辞情绪一瞬间低落下来,带着哭腔道:“陛下是…嫌弃小郎吗?”
白潇心中连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啊!你先别记恨我啊!
面色仍然冷酷无情。
白潇默默的为自己点根蜡,随后突然想到个逃避的法子,随后又犹豫片刻,就这个办法!
谁知道什么时候鹤风辞又抽风啊,为了她的清白,她万不可被美色迷惑!
“咳咳,朕…身体有恙。”
鹤风辞愣住,第一次不受控制的闪过异样的情绪。
他突然想到,前世的潇儿虽然将他掳回宫里,却一直没有碰过他,也没有碰过别的男宠。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鹤风辞一瞬间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看着白潇的神色也充满了…怜爱?
白潇察觉到鹤风辞的目光,额角忍不住的青筋暴起,但是…忍住,不能打,这是反派…打了会出事的。
白潇生生的将这口气憋下来。
她说的身体抱恙是…她感染风寒,怕传染给他…
算了,就让他误会吧,省的他一直抽风,不按照剧情走,整天想着黄色废料!
于是,白潇就在他这副目光下淡定的掀开被子躺床上,闭眼睡觉。
都是些什么玩意?!下班喽睡觉。
鹤风辞以为她是默认了,看到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更加心疼,随即又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她!
鹤风辞握紧双拳,眸内尽是坚定。
他在身旁守了她一夜,也看了她一夜,视线一遍遍的临摹着她的脸庞。
坐了几日的马车,终于到了京都城下,白潇满不在乎的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掀起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
热闹非凡,小贩的呦呵声声入耳。
倏然瞥见前方,一人身着铠甲,身后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显得庄重威严。
为首那人身着银色铠甲,波光粼粼的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气息,英气的脸庞坚韧刚毅,英朗的眉毛,紧抿的薄唇,英俊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就是程蜀,她喜欢的人。
白潇瞳孔微睁,旋即想到这段剧情,白潇回宫,程蜀来接见,白潇故意拉着鹤风辞在他面前作秀,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吃醋。
终于还是来了吗?白潇心中略微叹息,该上班啦。
“臣程蜀,恭迎陛下回京。”
程蜀恭敬的跪下,铮铮傲骨。
周遭的民众连忙站成两排,齐齐跪下,高喊:“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车幽幽停下,玉手掀开帘子,白潇从马车内走下,吐出几字:“都起来吧”
旋即视线落到那抹刚毅的身影上,她揣测着白潇的人设应该会做什么事情,以什么态度面对这个她爱而不得的男人。
白潇压低声音,眸色幽深,冷厉中夹杂着讥诮,“程大将军也起身吧。”
程蜀直直的站起身来,目光坦荡的垂着头,不直视她的面容。
白潇嘴角挂着凉薄的笑,低低的笑了起来,侧首对着马车上的鹤风辞道:“阿辞,快点下车吧,朕带你回宫。”
听到这话,程蜀微微抬头,视线对上马车上男子的目光,旋即快速的低下。
程蜀疑惑不已,他好像看到那被称作阿辞的男人对他好像带有敌意?
为什么?
鹤风辞下了马车,乖巧的跟在白潇身旁,宛若一个人畜无害的单纯白兔。白潇瞥见这一幕,不由得好笑,真是戏精,这一世的鹤风辞真是能装。
随后视线落到程蜀身上,嗯,还是他正常一些。
鹤风辞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白潇,轻柔道:“陛下。”
白潇轻轻握住鹤风辞的手,揽住他的腰,凑近他的耳畔暧昧道:“叫朕潇潇,今晚去我殿中。”
白潇也没有压着声音,却也掌握好了音量,让最前方的程蜀听见她的话,而后方的士兵和百姓则听不见。
鹤风辞耳尖稍红,点点头,白潇揽着程蜀上了凤辇。
鹤风辞垂着眸,视线与程蜀相对,唇角在白潇看不到地方微微勾起,略带挑衅之色。
程蜀微微蹩眉,陛下从哪找的人?为何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这人...不简单。
白潇回了宫,便将鹤风辞晾在一边,吩咐贴身侍女找人把南怜殿打扫一番,随后逃似的离开。
鹤风辞站在熟悉的地方,心中感慨不已。
前世的他被白潇强抢进宫,还要被迫住进南怜殿,一直在心中存着郁结,对她也有怨意。如今再次踏足这里,竟然是他心甘情愿的进入这里,当真是讽刺。
鹤风辞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不过为了阿潇,他忍!只要能够与她在一起,他能忍住!不过...程蜀这个铁木头真是让人嫉妒呢。
为什么他就能够获得阿潇的爱意!
鹤风辞微眯眸子,踏进了南怜殿。
乾清殿
今年是贞元元年,白潇登基的第一年,在她外出游玩散心的这段日子里,已经攒了一堆的事务,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被拉去了批奏折。
白潇手执御笔和奏折,面色严肃但神游天际。
《女帝独尊天下》的作者为了展现书的逼格,直接一手将文字设定为甲骨文,将白潇彻底整懵了,任凭她怎么猜也看不出写的这是些什么字,前世就没看懂,也别指望她现在能看懂,但索性白潇这个角色是个不关心朝政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