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才学绝艳萧子仪

“媚娘只会让长相俊美的人去接客。”

男人没来头的说了这句话。

白潇的眼神变了变,不言不语,男人继续帮她梳妆,仿佛刚刚的话从未有过。

镜中的她一身男装,发竖玉冠,用一根玉钗固定住,换了一身月牙色长袍,当真有几分男人的清雅姿色。

胡媚儿推门而入,看到了这副俊美的白潇,喜笑颜开,绿豆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错不错,潇儿啊,今天就跟带你去见上一届花魁,你跟他学学抚琴、跳舞,定然能够卖个好价......不对,定然能够一舞动盛京,说不定就连女帝都能被你迷住呢!”

“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千万不要忘记媚娘我啊......”

胡媚儿在耳边絮絮叨叨,白潇万事都是点头,但心中嗤之以鼻。

呵呵,她看上她自己。

......

丞相府。

当今丞相名为萧笙,膝下一子名为萧子仪,年仅二十,才学惊艳,名动盛京,姿貌甚加。

传闻他每日将自己锁在屋中,只为在那诗会上一鸣惊人!

卧房中,趴在桌子上的男人蜷缩的手指动了,旋即幽幽的醒来,艰难的坐起来,用手支着额头,倒了一杯水。

一杯水下肚,喉咙才没有那么肿痛。

他眉目如画,朱唇微点,身如玉树,一头墨发披在雪白颈后,刚刚醒来,额角鬓发被汗水打湿,脸颊绯红。

萧子仪大口的喘着气。

那是梦吗?

不是,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四年后,女帝薨逝,新帝登基,而他也因为辅佐新帝有功而被封丞相,不用再当那白潇的男宠!

可是,为什么......当他听到白潇死讯时,心脏如同刀绞一般疼痛。在她死后的十几年中,每至午夜梦回,他的梦中还出出现那个明明骄纵无礼却又不曾真的伤害过他,对他很好的纯善女帝。

他才发现,原来在那朝夕相处中,他对那个女帝动了真心,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她,亲手抹杀了自己的生命,却不曾想竟然回到了这里。

他是重生了吗?

萧子仪捂住疼痛的脑袋,皱着眉头甩甩头。

他在记忆中看到熟悉的一张脸,那很像白潇,却是一个男子的装扮。

他仔细的回忆,那是昨日他去书铺买书,马车路过花语楼时,帘子被风扬起,他偶然看到一个男子被拽进去。

每日都有很多男人被坑蒙拐骗到花语楼,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是丞相之子,在这樾朝没有几人敢动他,就像是冥冥之中一般,他向那边看了一眼。

那个人真的很像白潇。

萧子仪眸子中闪过疑惑,不过,白潇现在不应该在宫中准备诗会,待他惊艳众人后把他带回宫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是因为他的重生,而出现了偏差?

萧子仪不再细想,跑出了府。

他要赶去看一眼,万一真的是白潇呢?他真的好想她,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他的女帝,还好吗?

烈日当空,店肆林立,萧子仪快步走在街道上,第一次如此的失礼脚下如同生风一般。

终于走到花语楼,萧子仪开心一笑,冲了进去。

当胡媚儿第一眼看到萧子仪时也是有些错愕的,毕竟她曾经听说过这个大才子的名声,也曾经想过,若是真的可以将他招进花语楼,那得赚多少银子啊!

不过今日他来,似乎来者不善。

果真,他说的第一句话便证实了她的这个想法。

“你们昨日来的那个小公子呢?”

胡媚儿快步走来,打着哑谜,“我们这花语楼昨日来的人挺多呢,萧公子说的是哪个?”

萧子仪厌恶的皱着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眯着眼道:“她叫白......名字中带有一个潇字,说,你们把人带哪去了?”

胡媚儿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良久后爽朗一笑,“抱歉萧公子,您要找的人,我们这没有。”

萧子仪咬牙切齿,愤然甩袖离开。

他出了花语楼,悄悄溜到了后门,双手一撑便翻过墙,猫着身子溜进屋子中。

他先是进了一间空屋,随后换上了一套服装蒙上面纱,开始每个屋子中寻找,有时进到有人的屋子,也是很快的道歉离开,穿着与他们类似的原因,没有引起怀疑。

他站在最里屋门前。

这是最后一间屋子,如果真的没有,那白潇就不在这里。

刚想要推门而入却被人叫住,那是一个毁容的男人。

“你是谁?”

萧子仪转头看了眼男人,随后推开门进去,男人快速的跑过来。

萧子仪满怀希望的看着屋子,却发现没有任何人,只能跳窗离开,索性窗外距离地面也不高,他从二楼跳下滚了几圈才停下,回头望了一眼毁容的男人,他正站在窗棂边盯着他,没有大喊大叫,没有叫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去......

毁容的男人站在窗棂边很久,眼中划过坚定,刚准备踏出脚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毁容的男人转过头来,却发现是之前被他化过妆的俊美男人。

“刚刚溜走一个小偷,我正想要去追。”

白潇进屋子后看了几圈,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少,就把他打发下去了。

她躺到床上,双手锤着腿,口中嘟囔着,“累死了,练舞真难。”